小順見他的表情,秒懂地哦了一聲。

虞來眼睛唰地一亮:“細說。”

“主子和將軍早成親了。”小順如實說道。

“啊?!”虞來滿頭冷汗,那昨晚的架,不是白打了?

兩人一抬頭,迎麵又是兩座山一樣高的人。

“將,將軍……你怎麼來了?”虞來都結巴了。

離九一把勾住虞來的肩膀往外帶:“自家人。走,哥哥帶你喝一杯。”

他揚手招走了小順。

燕紅剛放好熱水,端著木盆和洗漱的巾帕,見到鄭謹之跟見了鬼似的,嚇得差點盆都掉了。

“我來。”鄭謹之接過木盆,直接挑開布簾踏了進去。

燕紅在他身後吐了吐舌,識趣地關上了門。

桑晚剛坐進浴桶,惱怒地將頭埋進水裏,隻聽得耳畔水聲飛濺,鄭謹之不知從哪鑽出來,竟也坐進了浴桶。

“你作甚!”她氣得咬牙。

“洗澡。”鄭謹之沒臉沒皮地湊過來,“好黏,我難受。”

“你難受就回去洗,上我這幹什麼。滾!”桑晚撇過身,黑絲披在身上,映得肌膚勝雪,身上還有斑斑點點的紅痕未消,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鄭謹之從身後抱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親了親:“抱著就不難受了。”

熱氣氤氳,桑晚的眼眶紅了又紅,“想抱,去找你的青禾,別來煩我。”

鄭謹之大概聽出了些味道,這其中太過複雜,他還不能解釋。

於是,他順著桑晚的話頭,“提她作甚。我隻想抱你。”

桑晚冷笑了聲,回過神與他對視,委屈和不甘全在一瞬咽進肚子,眼裏隻有譏諷:“將軍想抱,多的是美人投懷送抱。昨夜風流快活就對我念念不忘了?看來往日吃得太差。”

鄭謹之手捧著她嬌俏的臉,親了親額頭:“吃了好的,自然食髓知味。”

“可我覺得太差,比不上京城的檔次。你要洗,自己慢慢洗,恕不奉陪。”

她起身,通體如玉,鄭謹之滿眼都是白,晃了眼睛;

尤其是那一對雪浪輕搖,把他魂都勾飛了。

他一把扯住桑晚纖細的腳踝,將她帶倒在自己的胸膛,粗壯的手臂將纖弱的她箍得死死的,唇毫不客氣地吻了上去,從紅唇沿著下巴,再埋在頸窩輕輕啃噬,啜出一朵朵紅蓮。

“京城有誰比我好?”

他打翻了醋壇子,咬上那一對誘人的桃尖。

他才不信,她依舊生澀。

可想起百裏奚、史洛川,聽說還有個顏蘊,一個個都那麼刺眼,他難受死了。

心裏堵得慌,身下就更賣力了,就想證明給她看。

誰能有他好,誰能比他好。

沒有的,他日日苦練體格,無人比得過他。

桑晚濕發貼麵,熱氣蒸得她桃麵緋紅,水下的動靜一如昨夜粗暴、直接,讓她的聲音變得支離破碎。

“誰,都……比你好。你……唔……”

她被堵住了唇,再也發不出一個字。

暴風驟雨打過,嬌豔的花盛開又枯萎;

很快,她體力不支,沉沉地靠著他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鄭謹之輕柔地給她洗漱幹淨,抱著她躺上了柔軟的床榻。

桑晚裹著被子背著身不理他,他卻如狗皮膏藥般又黏了上來,將手枕在她頭下,大腿將她整個人圈住,摟得緊緊的。

“涼州有我在,你想做什麼都成。”

“不要你管。”桑晚低喃著,手捏著被角。

“護膝很暖,你繡的?”

鄭謹之吻著她的耳垂呢喃著。

“不關我事。”桑晚反手推他。

他順勢將手握住,壓在腰腹上遊走。

桑晚開始發顫,嗓子像是被棉花堵住,聲音隻能在喉頭打轉。

離別後的一年都發生了什麼,誰都沒有問。

“明日要走了?”他用手指絞著她的長發,低啞又癡纏,聽得桑晚莫名酸了鼻子,“恩。”

“那再來一次。”他又壓了上來,將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手挑開她的濕發,“看著我。”

桑晚大腦一片空白,眼角下撇立刻挪開視線,羞得閉上眼:“鄭……謹之……”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