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急促的敲門聲響。王子瑤眯起雙眸,強烈的陽光直射入雙眼。她用力拉了下被角,勢要阻擋這刺眼的光線。
王子瑤蜷縮在榻上,自小養成的一種習慣。這一種習慣可以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閃避,站起,側翻和攻擊。即便是來到異世,也怎樣都無法改變的。
阿彩聞聲皺眉,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小心翼翼的拉開門,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沛琴夫人臉色泛白的站在門口,用力的咬著雙唇,雙手擰著手裏的緋色帕子。緊盯著榻上的人。
阿彩見狀,麵色恭敬的福著身子。還不待說話,沛琴夫人一把拉住了阿彩的手,焦急的問:“阿彩,太子妃何時能起?”
王子瑤明顯聽到二人對話,掀開了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沉聲的說:“額娘,我起來了。”
沛琴夫人愣住,趕忙推開阿彩。三步並兩步焦急的走到王子瑤的榻前,搓著雙手,急切的說:“子瑤,昨日子涵的事情,她額娘找上門來了。”
王子瑤心中感歎,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幕。瞟了瞟榻上的衣服,點了點頭,如鷹的目光盯著沛琴夫人,沉聲說道:“來了又如何,再囂張,我便將她娘也一並打了。”
沛琴夫人滿臉煞白,倒抽了一下嘴角。王子瑤麵無表情拿起衣服,頭也不抬,沉聲說道:“她教子無方,我還懶得理。昨日要不是太猖狂,該過也就過了。家丁也是人,為何遭人那麼欺負?”
沛琴夫人歎了口氣,心中也同意王子瑤的說法。可是,現在畢竟左相不在了。莞爾,哀怨的看著她。拍了拍她的手,輕聲說道:“希望別出現什麼大亂子。”
王子瑤唇角一抿,心裏已經走了盤算。抬眸看向阿彩,輕聲說道:“附耳過來,今兒演一出戲。”
阿彩聽得此話,心中甚是高興,緋色騰紅在雙頰,掩住嘴角低身附到王子瑤的嘴邊。半晌,主仆倆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阿彩福身退了出去,隻留下一頭霧水的沛琴夫人坐在榻邊,一如既往的緊張神色讓王子瑤一籌莫展。
相府正廳
一個身著紫色長裙的中年婦人小口抿著茶水,突然,眉頭一皺。“啪。”的一聲將茶杯打翻在地。眾下人臉頰泛白,緊咬著雙唇。弓身站在一旁。
婦人望著一地的碎片,皺起雙眸。犀利的掃向下人,邪眸譏諷:“這茶是人喝的麼?你們堂堂的左相府,就給我喝這個?”
下人們不敢言語,顫抖著身子,悶不吭聲的站在一邊。半晌,一身火紅長裙的少女緩步走向大廳,勾起雙唇。打量著這個婦人。冷笑:“怎麼?這茶有問題麼?”
婦人臉頰通紅,“騰”的一聲從椅子上坐起,直指王子瑤。大聲嗬斥:“堂堂左相府,竟然給下人喝這個?”
王子瑤眉目邪挑,臉如冰霜。抬起素手輕點額間,沉聲問道:“哦?你也知道是左相府?”
婦人雙手環胸,揚頭看著王子瑤。朗聲說道:“廢話,我一個吏部侍郎的夫人,怎麼會不知道?”
王子瑤滿意的點了點頭,臉色深沉了十倍。盯著這個婦人,將指尖收起,輕點著下頜:“哦?吏部侍郎?好像官職不小啊?那你說是左相大還是吏部侍郎大?”
婦人登時被噎的說不出話,雙眼憤恨的站在一邊。再也不顧形象,雙手掐腰,怒道:“你是何人?”
“不好了。。。不好了。。。”王子瑤聞聲抬頭,隻見阿彩急急的從門外跑來。王子瑤的眸子閃出犀利的光芒,阿彩臉頰一紅,自覺失禮,放緩了步伐。剛走進門口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垂眸,小聲的說:“參見太子妃,昨兒那兩個家丁。。。都暴斃了。”說完,用手掩住淚水,嚶嚶的哭泣。
王子瑤指尖發白,渾身劇烈的顫抖。“啪”的一聲拍案而起,冷芒隻掃地上的阿彩。咬牙切齒的說:“什麼?!”
婦人的心“咯噔”一下,雙眼大睜,不可置信的望著榻上的王子瑤。半晌,勉強恢複了異樣。昂頭譏笑:“太子妃?你可是騙我的吧?”
王子瑤聞聲回頭,冷笑了一下。盯著婦人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嗬。。。昨日鬧事的可是你家閨女?”
婦人愣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原本緋紅的臉頰甚是蒼白,一個踉蹌坐在椅子上,還不待緩神。便聽到王子瑤冰冷的話語:“把你閨女帶回去吧,回頭你問問她便知道了。”
好似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潑過自己的身體,她茫然的看著一眾家丁,雙眼無神,喃喃自語:“不。。。不會是真的!你們騙我!你們騙我!”
王子瑤緩緩從榻上站起,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外。臨走,邪眸瞥向婦人。譏笑:“哦?難道你真的想讓我把南宮樂請來你才相信麼?”說罷,便帶著一眾家丁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