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處處和我家大小姐作對,身為她的下人,理當為她擺平一切障礙,我這麼做,是出於忠心,我不想看到大小姐難過。”
“你胡說!當日在天台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隻是隨口一說罷了,你還真信了?”阿石聳了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見到這裏,葉唯心也明白了。
當日阿石想要把她扔下天台的時候,說的倒是真話,隻是現在任務失敗了,他才選擇自己攬下罪名。
“你想替她頂罪?”她語氣複雜地問。
“我沒有頂罪,本來就是我做的。”阿石態度堅定。
常青氣的說,“老大,這家夥嘴太硬了,讓我再狠狠地收拾收拾他!”
陸時寒阻止了他,他盯著阿石,目光沉沉,似乎有所思量。
這時,一名女傭找了過來。
“陸先生,趙家大小姐來了。”
陸時寒覺得煩,正要差女傭打發她走,可忽然之間,似乎有了主意。
他似笑非笑地問阿石,“你對趙怡寧的忠心,倒也難得,她養了一條好狗。”
阿石扯開嘴角,目光裏透著幾分挑釁,“陸時寒,別和我說這些,沒用。”
“敢跟我來一趟麼?”陸時寒問。
“做什麼?”
陸時寒冷笑,“讓你親眼看看,親耳聽聽,你的忠心,究竟值不值得。”
出了酒窖的時候,陸時寒在葉唯心的耳邊低聲囑咐了些什麼,她點點頭,之後去了大廳。
很快,趙怡寧被女傭請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豔麗的紅色一字肩長裙禮服,收腰的設計完美凸顯性感姣好的身材,一身的珠光寶氣,看起來光鮮又亮麗,本就漂亮的臉,在精致的妝容下更加美豔動人。
然而,那麼漂亮的一張臉,在看到那沙發上的葉唯心時,微微陰沉了一些。
阿石幾天前就被派出去了,可卻忽然人間蒸發,她讓人去醫院查,蹊蹺的是,醫院方麵說葉唯心也消失好幾天了。
原來,葉唯心這賤人還活著,那……阿石呢?
葉唯心捧著一杯紅茶,淡淡地看向趙怡寧,紅唇勾起笑容。
“這不是趙大小姐嗎,不知道有何貴幹?”
趙怡寧定了定神,精致的下巴習慣性地抬起了幾分,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她與生俱來的高傲。
“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我找阿寒。”
她的手裏捏著兩張票,葉唯心看了一眼,笑問,“時裝大秀的入場券,你是想約阿寒去看秀吧?”
“哼,管你什麼事?”
趙怡寧輕哼一聲,懶得和她多說,在大廳裏張望著,“阿寒,阿寒,你在嗎?”
“別喊了。”葉唯心語調慵懶地打斷她,“他不在。”
“你騙人!”趙怡寧臉色微冷,“他的車就在院子裏!葉唯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讓阿寒見我,是怕他被我搶走吧?”
說到這裏,她忽地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改口道,“抱歉,我說錯了。論身份,論地位,我和阿寒才是最合適的,沒有什麼搶走一說,倒是葉小姐死皮賴臉的糾纏著阿寒,厚臉皮的程度,倒是令人大開眼界。”
對於她尖酸的冷言冷語,葉唯心倒是頗為不在意,反而笑著調侃了一句。
“既然在趙大小姐眼裏,你和阿寒這麼般配,不如趕緊結婚吧,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怎麼樣?”
“你!”趙怡寧被氣了一下,“懶得和你吵。”
眼瞧著那女人要走,葉唯心眼神示意,兩名女傭在門口攔下了她。
“葉唯心!”她不悅地回頭瞪了她一眼,“你想幹什麼?”
葉唯心用湯匙輕攪著手中的紅茶,慢悠悠地說,“就這麼走了不太好吧,我們之間有筆賬,是時候清算一下了吧?”
趙怡寧不耐,“你什麼意思?”
“裝糊塗可就沒意思了。趙小姐今天來,請阿寒看秀是假,探探我是否還活著才是真吧?”她似笑非笑,眯起眼睛看著那女人驚愕的臉。
“葉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阿石在我手裏。”
聞言,趙怡寧微怔了一下。
她猜的果然沒錯。
之前派阿石做掉葉唯心,可葉唯心現在還好端端地活著,阿石卻消失了,她早該想到,阿石落在她手上的。
“阿石?”她故作疑惑,“葉小姐,你抓走了阿石?難怪這幾天他不見了,我能知道,你為什麼要抓我的人嗎?”
“這一點,趙大小姐你最清楚了呀。”葉唯心放下茶盞,慢悠悠地向她走去,“不是你派阿石來殺我的嗎?”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趙怡寧撇的倒是幹淨。
“可是,阿石已經全都交代了,他說受了你的指使。”
趙怡寧臉色有些泛白,光潔的額頭之上,浸出了細汗點點。
壞了。
難道,阿石真的把她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