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全勝又踢了兩人一腳,才罵罵咧咧地住了手。
晏冬把草叢之中的李媛抱了起來,李媛激動地抱著晏冬的脖子,眼淚簌簌地滾落,什麼也說不出來。
晏冬拿了兩把衝鋒槍,讓一個人在前麵開路,一個人在後麵背李媛,這兩個人顯然對叢林很熟悉,隻幾天,就到了果敢。晏冬把兩把衝鋒槍還給了他們,喝令他們快滾,但是兩人卻表示要跟晏冬一起到果敢混。
這兩人一個叫阿華,一個叫阿威。
果敢老街,這裏酒店,賭場林立,來自世界各地,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這裏交易的毒品生意占整個金三角地區的百分之六十以上。
這裏是天堂,更是地獄。
在酒店裏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中午,李媛,晏冬,遊全勝三人就到老街第一司令部去見司令李忠國,阿華和阿威留在酒店裏。
李忠國五十多歲,父親是國民黨一個小官,因為幾十年前的曆史原因,滯留緬甸之後娶了撣邦一個望族土司的女兒,李忠國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格外受到寵愛,現在已經是果敢地區大名鼎鼎的部族武裝司令。
李忠國魁梧高大,黑臉,異常凶狠歹毒殘暴,身家若幹個億。不過他發家的關鍵因素就是和代因合作販賣毒品,賺的錢越多,勢力越大,勢力越大,更能夠控製這個地方。可以說,沒有代因,就沒有他李忠國的今天。
李忠國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個沙發上,兩邊是幾百個手持各式武器,穿著也五花八門的士兵。他的旁邊是從小和他一起打江山的生死兄弟郝大威師長,是李忠國得力的猛將。李忠國的身後還站著他的警衛營長官阮文基,還有晏冬認識的阮大雄,白風,冷無雨……
原來白風知道了白水河市的行動之後就撤退出來,先回了老街。
“李司令,久仰大名啊!我叫遊全勝,是代老板介紹我來投奔李司令的。”遊全勝一見李忠國一邊堆著笑臉,一邊介紹自己。
“等一下!”李忠國呼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出一隻大手止住了遊全勝說話。遊全勝愕然。李忠國大踏步走了下來,忽然拔出腰上的手槍,對準遊全勝的腦袋,不由分說,砰!開了一槍。遊全勝“咚”地一聲跌在地上,一命嗚呼!
“遊全勝?老子一聽你這個名字心裏就不舒服,一看你這張臉更不爽……拖下去,喂狼狗……”李忠國哈哈一笑。
晏冬怒目圓睜,如果不是李媛緊緊地抱住他,他會一拳打過去。
兩個士兵上來拖走了遊全勝的屍體,其餘的人居然沒有一個表現出一點驚訝之色。
“你叫晏飛?”李忠國上上下下打量他,眼睛如刀子一般鋒利。
“是。”晏冬咬著牙。
“這個名字我喜歡!”出乎了晏冬的意料,李忠國咧開大嘴一笑。
晏冬沉默,冷冷地,一動不動。李媛放開了晏冬,小聲說:“司令,他是特意來投奔您的。”
“聽說你是白水河市最能打的人,沒有你不敢打的架?我還聽說你一個人在台灣,幹掉了竹聯幫老大,殺了一頭藏獒。”李忠國很有興趣地看了看晏冬。
晏冬還是沉默。
“可是我不相信,”李忠國轉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回頭對阮大雄說,“讓你的兄弟出三個……還有你……你……你”一邊說,一邊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三個士兵。六個人齊齊地站在晏冬的麵前。
“幹掉他!”李忠國重重地一拍桌子,吼道。
“是。”六個人吼道。
晏冬把身後的李媛一推,平靜地看了她一眼,李媛眼中全是焦急的神色,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無能為力。
“相信我!”晏冬平靜地說了句。
六個人,有三個人身上並沒有槍,這三個人穿解放鞋,迷彩服,皮膚黝黑,顴骨高挺,眼睛冰冷,每人的腰上都插著一把黝黑的三棱軍刺。晏冬很清楚,這三人曾經是越南軍人,懂得用刺刀,說明格鬥經驗豐富。事實上這三人曾經是越南特工,阮大雄是想真正地了解一下晏冬究竟有多麼厲害,所以派上的人都是高手。
另外三個也不是普通的士兵,用寒光閃閃的匕首。
“殺!”三士兵一聲吼,衝向晏冬。晏冬一聲不吭,隻是雙眼冒火,他拔出了刺刀,衝了上去,迎麵一個士兵的手腕被他抓住,在自己麵前一擋,另兩個人的匕首就刺在這個士兵的身上。不等他們的匕首拔出,晏冬的刺刀從旁邊刺過去,快如閃電,在兩人身上刺過之後一躍而起,跳到三個越南人的麵前。
兩個越南人一左一右,兩把刺刀如兩條毒蛇,悄無聲息,卻毒辣無比。另一個閃到晏冬的身後。晏冬的刺刀從前麵兩人的刺刀中間穿過去,左右一分,把兩人的刺刀蕩開,然後他從兩人之間掠了過去,在後麵偷襲他的人撲了上來,來勢太快,前麵兩人的刺刀就刺在這個人的身上。晏冬的左肘猛地敲在左邊越南人的脖子上,右手之中的刺刀在右邊的越南人左邊刺進。
隻一瞬間,搏殺停止。
晏冬站在幾米之外,身後鮮血從越南人身體裏往外飛濺。
阮大雄,白風,冷無雨三人臉上變色。
三個越南人的身體倒下之後,一片靜寂。
“好身手!”最先發出驚歎的是李忠國,他回過神來之後連連拍手,下麵的士兵們一起拍手,一起叫好。
“不錯,兄弟,以後跟我混!”李忠國如獲至寶,親熱地拍著晏冬的肩膀,“兄弟,在這裏,殺個人屁大點事情,我說了算,關鍵是你能殺人……哈哈……代因雖然在內地受了點損失,不過那算什麼?九牛一毛而已!我們很快就會東山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