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血戰荒島(1 / 3)

第二十一章血戰荒島

緬甸和泰國交界處有一個荒島,名叫幽靈島,幽靈島距離陸地有幾海裏。阮文基,山口木次郎和一百七八十個越南兄弟站在岸邊。

“那裏就是幽靈島,隻要上了島,我們就安全了!我們的合作也就完成了一大半……”山口木次郎露出微笑,得意而猙獰。

“這麼寬的海,我們沒有船,怎麼能到島上去?”阮文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問。

山口木次郎哈哈一陣大笑:“雖然我是第一次到這裏來,可是我知道這個島的許多秘密,在這個島的南麵,有一片深水,是天然的港口。幾十年前,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皇軍就曾經在這個小島上戰鬥過……我還知道,在退潮的時候,能夠徒步登上這個海島。”

阮文基暗暗吃驚,山口正雄,山本,藤原,山口惠美子臉上都有得意的神色,李佳浩更是得意地說:“阮營長,我們日本人的情報工作是最細致,最準確的……”

正說話的時候,開始退潮了,果然露出了一條大道,直達海島。

“走!”山口木次郎走在最前麵。

阮文基冷冷地一揮手,後麵的兄弟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晏飛牽著小君,小君的手冰冷,晏飛心裏一陣內疚,低聲說了句:“對不起,讓你跟我受苦了。”

小君搖了搖頭,想說什麼,但是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也就沒有說了,回頭一看,是阮阿傑和妹妹阮阿美兩人跟了上來。

阮阿傑和晏飛並肩戰鬥過幾次之後,對晏飛刮目相看了。

“阿飛,等這件事情完結之後,我陪你們一起回去。”阮阿傑很清楚晏飛的內心,他是會想辦法逃走的。阮阿傑害怕晏飛逃走的時候被阮文基發現,那麼,他就性命難保。阮阿傑並不知道晏飛就是殺害自己哥哥的人,他對晏飛有一點點好感,不希望他就這麼送命,所以,提醒他不要逃走。

“你要回去?”晏飛很意外。

“我一定要回去!”阮阿傑堅決地說。

“做什麼?”晏飛忍不住問了句。

“為我哥哥報仇!”阮阿傑咬著牙,眼睛裏幾乎燃燒了起來,說的話也是一字一頓,“他被晏飛殺的。”

“晏飛?”晏飛和小君互相看了一眼。

“就是李忠國的女婿晏飛。”阮阿傑冷冷地說,“不殺了他,我誓不為人!”

晏飛才想起自己曾經在叢林裏殺過一個用刺刀,名叫阮大雄的人。原來就是阮阿傑的哥哥。一想到阮大雄,晏飛的心微微一顫,那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如果不是自己突然襲擊,隻怕死去的人已經是自己!而阮阿傑卻以為殺死他哥哥的人是自己的弟弟晏冬。

這個阮阿傑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晏飛和小君默默無語,但是晏飛可以感覺小君抓自己的手很用力。晏飛的心微微一動,在她的心中,隻有晏冬,才是唯一。

兩人不再說什麼,跟隨大家一起上了幽靈島,這個島有十幾個平方,海灘上是亂石,中間卻是密林,陰森逼人。

山口木次郎帶著眾人沿海灘邊走,走了幾個小時,山口正雄拿出一個指南針確定了一下方位,說:“應該就是這裏了。”

“是還是不是?”山口木次郎嚴厲地看了他一眼,不滿地問了句。

“是這裏!”山口正雄立刻糾正說。

“這就對了,我要求是準確,而不是大概。”山口木次郎黑著臉說。

山口正雄帶著山本選擇了一個地方讓山口木次郎休息。山口木次郎對阮文基說:“讓你的兄弟們也就地休息吧!盡量離海邊遠一點,還有,要布置崗哨。”

阮文基點點頭,一邊布置下去,人卻沒有動。

山口木次郎仿佛看透了他的心:“阮文基君,你大可以放心,我們現在是合作者,你那麼多的人,難道還怕我們幾個人不成?”

阮文基笑了笑:“我不是害怕,而是我必須對我的兄弟們負責。”

“我也必須對我們的社團負責!”山口木次郎哈哈一笑說。

阮文基轉身離開之後,阮阿傑跟在後麵小聲地問:“教官,我覺得,日本人不可信!”

阮文基一張臉如鐵一般生硬,冰冷。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阮阿傑,說了句:“我隻相信我們的兄弟,日本人隻是我們發財的工具而已!就現在的形勢,日本人還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阮阿傑嘴唇動了幾下,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你想說什麼?”阮文基淡淡地問。

“把他們……”阮阿傑做了一個狠毒的手勢,冷冷地說,“然後,我們帶著那些貨回越南!”

“不行!那些貨太顯眼了,我們回到越南之後怎麼脫手?我認為日本人是有誠意的,隻要他們能帶來一半的錢,也比我們帶這些貨回去的強!”阮文基說。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既然我們要幹,就幹一票大的,我們可以錢貨兩得……”阮阿傑站在阮文基的身邊,小聲地說了自己的計劃。阮文基的臉微微一動,露出一絲猙獰,良久,他才狠狠地說:“到時候再說。”

晏冬沿著足跡追到海邊,沒有發現阮文基的大隊人馬。在附近也找不到一個人,晏冬可以確定,這些人是上了海島,那麼多的人是怎麼上了島的?

晏冬來不及細想,在海邊的叢林之中找了一根枯木,推下海去,乘著夜色,往海島遊了過去,幾個小時之後,晏冬距離海島已經不遠,他放開了枯木,悄無聲息地遊到岸邊。上岸之後,休息了一下,天就已經微微亮了。

沙灘上有大量人的腳印。

晏冬沿著腳印很快就發現了阮文基的大隊人馬,也發現了李佳浩和幾個日本人。很多人已經在沙灘上尋找些魚蝦螃蟹之類的活物充饑。

這些人都在,他們在這個荒島上就是等潛艇,潛艇沒有來之前,他們一個也不能離開。晏冬放下心來,他躲在島上的草叢之中,隻希望陳中他們能盡快趕來。

沙灘上,晏飛已經從叢林裏拖了一棵枯樹下來,一邊折斷樹枝,一邊問身體微微顫動的小君:“你餓了嗎?”

小君點點頭。

“我給你烤魚吃。”晏飛溫柔地笑了笑,甩掉上衣,跳入海中,幾分鍾之後,他的刺刀上就刺著兩條半尺來長的魚上來。不過在他興高采烈要烤魚的時候,阮阿傑過來冷冷地說:“不能生火。”

“為什麼?”晏飛不滿意地問了句。

“因為煙會引來敵人。”阮阿傑冷冷地說。晏飛怒目圓睜,小君拉了拉他的衣角,低聲說了句話,晏飛回頭對小君微微一笑,兩人坐在礁石上,晏飛把魚剔成一條條地給小君吃。

“島上有煙!”忽然一個越南人驚叫了起來。

眾人的目光一起往上望去,隻見島中間居然有好多處冒起了濃煙……

山口木次郎,阮文基頓時變色。

“他來了。”阮文基立刻說。

“誰?”山口木次郎忙問。

“晏飛!我想除了他,沒有別人,他在島上燃燒煙火,就是為了給他的人報信。”阮文基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寒意。

晏冬的厲害,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消滅他,否則,我們都完了!”山口木次郎一聲嚎叫。

“晏飛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我希望山本和藤原先生能夠協助我們……”阮文基看了兩人一眼,雖然這兩人平時並沒有太多的表現,不過阮文基從他們的神情之中可以判斷,這兩人的身手了得,對付晏冬,就需要這樣的高手。

“你們,消滅他!”山口木次郎臉一沉。

兩人“哈依”一聲,深深地鞠躬之後,站在阮文基身後。阮文基叫過阮阿傑,晏飛,讓他們各帶十幾個人,每三人為一個小組,二十多人為一個大組,近百人開始搜索。其餘人呈扇形戒備。

晏冬在島上點燃了很多處煙火,雖然這樣把自己暴露了,但是這是唯一給自己的戰友們傳遞信息的辦法。

幾十個人慢慢地搜索過來。

晏冬躲藏在一棵樹上,他的身上隻有一把衝鋒槍,一把刺刀,兩顆手雷,雖然他的對手是很多人,但是他沒有一點害怕,他是中國蒼狼特戰隊最優秀的隊員,在他的生命裏,已經沒有“害怕”這個詞。越強勁的對手,越會讓他感覺到興奮。

戰鬥!

晏冬的衝鋒槍上有一個瞄準儀,他的眼睛湊到瞄準儀前,從裏麵觀察上來的人,很多的人,這必將是一場殘酷的戰鬥。

晏冬從樹上悄無聲息地滑了下來,遠遠地,三個越南人小心翼翼地搜了過來。

這些越南人都是訓練有素的,而且他們特別擅長在叢林山地作戰。晏冬已經看清楚前麵一個日本人是山本,如果晏冬用槍,可以輕易就把山本幹掉,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先用槍。

他貼在草叢之中,三個越南人中的前麵兩個都是一手持軍刺,一手把著衝鋒槍。軍刺挑開前麵的亂草和樹枝,確信下麵沒有人之後才前進幾步,而後麵的一個人雙手緊緊地抱住衝鋒槍,三個人呈倒三角形,距離他們十來米遠的地方又有這樣一個隊伍。這樣,大家可以互相照顧。

一個越南人的刺刀撥開一叢野草,眼前忽然一花,一個人影如閃電一般彈了起來,而且他的手腕頓時折了回來,手中的刺刀反紮進了自己的腹部。他旁邊的越南人也看見了一道影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晏冬的刺刀已經從他的右肋之下刺了進去,與其同時,在最後麵的越南人被晏冬仰麵撲倒下去,他把在扳機上的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扳開,脖子裏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附近的三個越南人同時聽到一聲響,立刻循聲看了過來,隻見兩個越南人在搖搖晃晃,後麵的草叢在動。三人正奇怪的時候,草叢之中忽然跳起一個人,一梭子彈橫掃了過來,猝不及防,三個人都中了彈。

“在這邊!”有人發出一聲驚叫。

衝鋒槍驟然吼叫了起來。

晏冬往草叢之中一躍,一邊翻滾,一邊用衝鋒槍掃射,轉瞬之間,他的人就不見了。

藤原,阮阿傑,晏飛聽到槍聲之後,都圍了過來。藤原,阮阿傑,山本都想把晏冬置於死地,隻有晏飛不一樣,他是跟在三人的後麵,他胡亂對天上亂放了幾槍,他不知道來了多少人,但是他知道,有一個是自己的弟弟。

這些越南人迅速地往晏冬剛才所在的位置靠攏,一邊用衝鋒槍往亂草之中掃射,晏冬在草叢之中騰越。子彈都打在他的身後……

阮阿傑很快就發現隻有一個人的時候,大喊了一聲:“不要亂開槍!”

晏飛雖然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但是僅僅看他的身影,就知道,是自己的弟弟晏冬。他渾身的血液立刻沸騰了起來,自己的弟弟,一個人,要麵對這麼多的人,就是這份勇氣,也不是別人能有的!

“阿飛,跟我上,其餘的人,注意警戒!”阮阿傑回頭看了一眼晏飛,還以為他因為遇到強勁的對手而興奮呢。

“好。”晏飛大聲回答。

但是後麵忽然有士兵跑來大聲傳令:“營長命令,立刻撤退!”

“撤退?為什麼撤退?我們已經丟下了好幾個兄弟……”幾個越南士兵怒罵了起來。

阮阿傑陰沉著臉,一雙眼睛如鷹隼一樣銳利,冰冷。他忽然一揮手,緊咬著的牙縫裏迸出了一個字:“撤!”

圍攻的越南人有條不紊地開始撤退,晏飛走在中間,他聽到身後有一絲輕微的響動,悄悄回頭看了一下,發現一個越南士兵的身影在草叢之中一閃不見。晏飛暗暗冷笑,心裏已經明白,阮阿傑說是撤退,暗中卻指揮一部分士兵埋伏在草叢之中,準備狙擊晏冬。

但是晏飛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阿飛!”身後阮阿傑低聲喊了一聲。

晏飛回過頭,阮阿傑對他招了招手,晏飛放慢腳步,讓幾個士兵前去之後,阮阿傑看了他一眼:“兄弟,你能幫我一起對付晏飛嗎?”

“可以!”晏飛不動聲色地說。

阮阿傑點了點頭,兩人也埋伏在草叢之中。

山本和藤原帶著大批越南人撤退回沙灘的時候,才發現山口木次郎喜形於色,不遠的海中,一艘小型潛艇已經浮出水麵,兩個橡皮小艇正在向海島靠近,原來是日本人的潛艇來了,阮文基才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阮文基臉色嚴肅,他沒有看見阮阿傑,嘴角動了動,淡淡地問一個士兵:“他們有多少個人?”

“一個!”這個士兵說。

“我們損失了多少個兄弟?”阮文基又問。

“六個。”

阮文基的臉更陰沉,但是他什麼也沒有再說,他也發現阿飛和阮阿傑都沒有下來,心裏很清楚,兩人是留下來對付山上的晏冬。

兩個橡皮艇靠了岸,從上麵下來四個人,兩個矮小的日本人,另外兩個金發碧眼的歐洲人,高大強壯。四人都提著巨大的密碼箱,放在山口木次郎的麵前,山口木次郎得意地笑了笑。一揮手,山本,藤原,山口正雄,山口美惠子便站在密碼箱後麵,手裏各握著刀柄,虎視眈眈。

阮文基陰沉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阮文基先生,把我們的貨物送上潛艇,我們的交易就完成了,這些是一半,另一半還在潛艇上。”山口木次郎一揮手,四個密碼箱就被打開,裏麵是整整齊齊的美鈔。

越南士兵們的眼睛裏都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良久,又一起發出驚歎聲。

“按照規矩,我要驗一下真偽!”阮文基卻平靜地說。

山口木次郎嘴角泛上一絲不易被人發現的冷笑,心裏想,雖然你小心翼翼,可是也還是會上我的當。但是他嘴裏卻說:“可以,當然可以!”

一個越南士兵按照阮文基的意思上前,用一雙顫抖的手在每一個箱子中間抓了四疊鈔票,拿到阮文基的麵前,阮文基冷冷地哼了聲:“看你那點出息。”

“我連做夢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幾個日本人輕蔑地笑了起來!

阮文基認真地查看了一下鈔票,點了點頭。

天空之中忽然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所有人的臉色一變,阮文基在幾秒鍾之後立刻反應了過來:“戒備!”他身邊的越南士兵“嘩”地一下四下散開,有幾個越南士兵不慌不忙地從地上抓起火箭筒,準備戰鬥。

兩架直升飛機是美軍駐緬甸部隊的,一架上是幾個美軍士兵,另一架上卻是蒼狼特戰隊隊員。葉破負責瞭望,他一眼就看見了荒島上燃起的煙,那是呈規則的呼叫信號,隻有在一個團隊戰鬥過的人才會知道。

“是班長。”葉破興奮地喊了起來,“我就知道,班長不會輕易就犧牲的!”

飛機裏的幾個戰士發出了歡呼聲。

駕駛飛機的美軍飛行員立刻向另一架飛機報告:“發現了目標,就在前麵的島上,我們的敵人也在島上。”

“發現敵人在沙灘上……”另一架飛機呼叫。

“注意觀察……”

兩架飛機迅速把消息報告了總部,得到的指令是對他們發起攻擊,不能讓他們逃走。載著美軍士兵的飛機衝到沙灘上,機槍吼叫著……

沙灘上的越南人蜷縮在礁石後麵,也用衝鋒槍對天亂射。

在激戰發生的時候,小君,阮阿美在灌木叢中,小君看到晏飛上去的,卻沒有下來,而且她也看到上麵的煙,那麼,晏冬一定來了!

小君不顧一切地往上麵跑去。

隱藏在草叢之中的晏冬看到圍攻自己的越南人忽然撤退,天上又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知道是自己的援兵來了。不過他知道,圍攻自己的越南人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應該還有人埋伏在暗處,等待機會給自己最致命的一擊。

晏冬從身邊抓起一塊石頭,扔向左邊幾米遠的地方,他的人卻忽然向右邊幾米遠的草叢之中躍了過去。

也僅僅在那一瞬間,幾個越南人從草叢之中躍了起來,幾顆手雷落在晏冬剛才的位置,衝鋒槍吼叫著,子彈亂飛。

幾聲巨響,硝煙四起。

晏冬落地的那一瞬間,已經看清楚幾枚手雷落下來,他不慌不忙地幾個翻滾,人在翻滾的時候,手中的衝鋒槍噴射出憤怒的火舌,準確地打中了幾個越南人的身體。

手雷的爆炸聲之後,槍聲也停了下來,幾個中了子彈的越南人歪歪倒倒。阮阿傑看到了晏冬落下去的地方,一聲大吼,人高高地躍了起來,衝鋒槍掃射出一個弧形狀,一排野草應聲而斷。附近幾個埋伏的越南人看見阮阿傑奮不顧身,也紛紛從隱蔽處跳了出來,衝鋒槍又響成了一片。

晏冬彈無虛發。又有幾個越南人先後中彈倒下,雖然越南人的子彈如雨點一般落在晏冬的身邊,可是晏冬總在子彈落下來的前幾秒鍾如閃電一般移開。

“晏飛,你出來!出來……”阮阿傑發出吼聲。他的衝鋒槍吼叫著,人在草叢之中騰挪,一邊攻擊晏冬,一邊躲閃晏冬的子彈。

草叢之中,兩個人忽然同時站了起來,他們相距隻有幾米遠,手中的衝鋒槍都對準了對方,卻沒有人開槍。

兩雙銳利的眼睛,兩個沉穩平靜都如石頭的人。

寂靜。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一般。

“晏飛,我們是男人,用刺刀了斷吧!”阮阿傑冰冷的眸子裏閃現出一絲驕傲和自負的笑。

“好!”晏冬沒有猶豫,他很清楚,如果自己開槍,絕對可以打中阮阿傑。但是在阮阿傑中彈的那一瞬間,他的子彈一樣可以打中自己。而阮阿傑也明白這一點。與其這樣同歸於盡,不如用刺刀拚出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