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血戰荒島(2 / 3)

這是一場真正男人力量,勇氣,血性的較量。

晏冬和阮阿傑對望了一眼,隻一秒鍾,兩人緊緊握住衝鋒槍的手鬆開,彈匣掉了下來,兩把槍扔在草叢之中,然後,同時拔出了刺刀。

晏冬的刺刀銀灰色,阮阿傑的刺刀烏黑色,都不見光芒,而且兩人的刺刀三麵的棱都沒有開刃,隻有刺刀尖上有一點鋒芒!

兩個人,兩把無情的刺刀。沒有人輕易出手,因為這是麵對最強勁的對手,一旦出手,不是自己死,就是別人亡。

在兩個人冷冷對峙的時候,草叢被分開,一個人慢慢地站了起來,嘴角掛著一絲狡黠、陰險的笑:“這麼熱鬧的場麵,怎麼能少得了我?”

晏飛。晏飛來了……

阮阿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阿飛,晏飛殺了我哥哥,我必須為我哥哥報仇,所以,這件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我非插手不可!”晏飛哈哈一笑。

阮阿傑的心一沉,他忽然預感到了一絲不妙,他看見阿飛不慌不忙地走了過去,和晏冬站在一起,兩把一樣的刺刀,兩個身材非常相似的男人,兩雙一樣驕傲的眼睛,雖然兩個人的臉完全不同,但是輪廓依稀一樣。

在那一瞬間,阮阿傑忽然明白了,他們原來是孿生兄弟呀!

“我才是晏飛,殺你哥哥的人是我,你要給你哥哥報仇,就來找我吧!”晏飛冷冷地對阮阿傑說。

“你是晏飛,他是誰?”阮阿傑呆了呆,奇怪地問。

“我是晏冬,他是我孿生的哥哥。”晏冬說。

“好!”阮阿傑發出一聲吼叫,人猛地撲向晏飛,刺刀如風,而晏飛早有準備,他的刺刀更快,晏冬也在那一瞬間揮出了刺刀。三把刺刀同時一閃之後,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晏飛的刺刀刺進了阮阿傑的心髒,晏冬的刺刀托在阮阿傑的刺刀下麵,阮阿傑的刺刀往上抬高了一部分,刺在晏飛的咽喉下麵,隻刺進了幾公分。

阮阿傑的鮮血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眼睛裏是絕望,恐懼的神色。他的嘴張開,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人倒了下去……

晏冬抓著晏飛的衣領,把他拖後了幾步,晏飛的鮮血如箭一般躥了出來,晏冬一隻手按住他的傷口,一邊從急救包裏拿出白藥和繃帶給他裹傷。

“你的女人在沙灘上,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她的心中隻愛一個男人,但卻不是我……”晏飛苦笑,“你不要管我了,那些沒有被摧毀的毒品也在沙灘上。”

“晏冬……”草叢之中傳來了一個人驚喜的叫聲。

“小君……”晏冬和晏飛一起抬頭,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

小君手裏抓著一把衝鋒槍,飛快地跑了過來,撲入晏冬的懷抱,晏冬摟著她,狠狠地吻了吻她的唇。但是小君毅然地推開他,不安地看了一眼半躺在地上的晏飛,顫聲問:“你怎麼了?不要緊吧?”

晏飛微微閉著眼睛,把頭側到一邊,沒有看小君,也沒有看晏冬,隻是淡淡地說:“我很好,什麼事情也沒有。”

“小君,你在這裏陪晏飛,我們的人很快就要來了。”晏冬揀了幾把衝鋒槍和幾顆手雷,放在兩人的身邊。他站在一個高處,觀察沙灘上的情況。

一架飛機正向上麵飛來。晏冬從急救包裏拿出一枚紅色的煙霧信號彈,直升飛機發現了晏冬,盤旋了幾下,降落在一塊草地上,從飛機上跳下陳中,王強幾個人來。

“班長!”

“先把他們送走,其餘的人和我留在島上,打擊沙灘上的毒梟。”晏冬命令說。

“是。”周濤,封平先把晏飛抬上飛機,小君在上飛機的時候回頭看著晏冬,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裏淚水滾動,晏冬心中微微一動,千言萬語,隻能化成他一個剛勁的手勢。

飛機飛走了。

“班長,我們的援兵很快就要趕來了,不過我們發現海麵上有一艘小型潛艇,估計這是日本人用來運送毒品的。”封平把一具望遠鏡遞給晏冬。晏冬接過來之後仔細地觀察了一下。

美軍士兵的飛機正對沙灘上的越南人開火。這架飛機盤旋上下,晏冬眉頭一皺,歎息了聲:“如果這些美國人遭遇的對手是我們,那就不妙了。”

“這些美國佬必定會為他們的驕傲付出代價……”王強的話音還沒有落,旁邊幾個兄弟齊聲驚叫起來,隻見沙灘上兩條火龍忽然衝了起來,直撲那架飛機。原來阮文基一直命令幾個越南人埋伏在草叢之中,他們手中的火箭筒一直對準直升飛機,隻是飛機的高度在火箭筒的射程之外。他們等待了很久,美軍的飛機俯衝下來的時候,阮文基果斷地吼了一聲:“打!”兩個越南人立刻扣動了扳機。

轟!一聲巨響,直升飛機在空中爆炸了,一團團火球呼嘯著滾落在大海和沙灘上。

沙灘上的人發出歡呼聲。

“見鬼!”陳中狠狠地罵了句,把狙擊步槍架好,王強、周濤、封平、古俠、葉破都占據有利的位置,因為大家都已經看到,沙灘上的阮文基正指揮一部分越南人往島中心撲上來。

“這是阮文基反攻為守的計劃,他的目的就是纏住我們,好掩護海上的潛艇把海洛因運走。周濤帶上炸彈和我下到海中,遊到潛艇邊,炸壞潛艇。王強,陳中,封平,古俠,葉破,你們五人掩護我們,不要和越南人近戰。”晏冬果斷地命令道。

“是。”大家回答。

陳中的瞄準儀已經鎖定了一個越南人的頭顱,他的手指輕輕一動,子彈準確地掀翻了那個越南人的頭蓋,騰起一片血霧。然後他的槍口微微一動,又有一個越南人的頭顱被打爆。

“狙擊手,大家小心!”阮文基吼了聲,他翻滾到一塊石頭後麵,手一揮,幾個用步槍的越南人匍匐爬了過來。

這些用步槍的就是槍法比較好的退伍軍人,他們一顆子彈,往往比別人一百發子彈更有效果。

幾個人埋伏在阮文基的身邊,阮文基命令他們密切注視。

阮文基退爬了一陣,來到山口木次郎的身邊,山口木次郎第一次失去了冷靜,慌亂地說:“阮文基君,現在快點把貨物送上潛艇,否則,政府軍的大隊人馬趕來了,大家就全部完蛋了。”

阮文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山口先生,人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命,就是一座金山,擺在你的麵前又有什麼用?”

“那先生的意思是什麼?”山口木次郎忍著怒火問。

“現在島上的敵人並不多,我們一邊消滅他們,一邊讓人把貨物送上潛艇,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阮文基看了他身後的山本、藤原、山口正雄、李佳浩,冷冷地說,“你們前去和我的兄弟們並肩作戰。”

“我也要去嗎?”李佳浩吃驚地睜大眼睛,“不要忘記了,我可是李佳浩!”

“八嘎,你也去!”山口木次郎臉色陰沉,看了李佳浩一眼,李佳浩渾身一顫,不敢說什麼。

“你們隻要攻到半山腰,牢牢守住就可以,等我們把貨物送到潛艇上之後,你們立刻撤退下來。”阮文基本來的意思是害怕晏冬打到沙灘上來,隻要守住,把貨物送上潛艇,然後迅速離開這裏。

一大半的越南人匍匐著,向島上進攻,另一小半的越南人開始用橡皮筏子往潛艇上運送海洛因。

晏冬和周濤兩人脫去衣服,背著武器,從另一邊下了海。他們遊到距岸幾百米遠的地方,確定了潛艇的方向,隻把頭露出水麵,迅速地向潛艇靠攏。

兩隻橡皮筏子滿載著海洛因向潛艇劃去。

晏冬和周濤與兩隻橡皮筏子處於平行線上,距離隻有百餘米,晏冬對周濤說:“你往潛艇遊過去,我跟在橡皮筏子後麵,我先幹掉這幾個人。”

晏冬鑽入水中,再一次鑽出水麵的時候,距離兩隻橡皮筏子隻有幾十米了。晏冬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猛地潛了下去,幾分鍾之後,他再次冒出水麵,就在橡皮筏子後麵七八米遠。

不想他剛鑽出水麵,橡皮筏子上一個人剛好回頭看了一眼,立刻驚叫起來,“有人,海裏有人!”,說罷慌忙舉起衝鋒槍,掃射過來。

晏冬又鑽入水中,而且在水中轉了個方向,一口氣潛到橡皮筏子的下麵,拔出刺刀連刺了兩下,隻聽“哧哧”的聲音響個不停,上麵的橡皮筏子搖晃了幾下,側翻了。筏子上的兩個人滾入海中,晏冬翻身起來,一個人就滾在他的身邊,晏冬順手就是一刺刀紮進這個人的身子,這個人在海水中掙紮了幾下,開始往下沉。另一個一邊大聲呼救,一邊在海水中撲騰,晏冬從他身後冒了出來,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按入水中。晏冬借力騰出海麵看了一下,隻見前麵的筏子停了下來,兩個人一個站立,一個坐著,手裏都端著衝鋒槍,緊張地看著海麵。

晏冬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晏冬,兩把衝鋒槍吼叫著,子彈傾瀉了過來。晏冬往水中一鑽,在鑽入水的那一瞬間,把被自己掐住脖子的人提了出來,筏子上的兩個人打出的子彈全部打在這個人的身上。

兩個人隻見海麵上一片通紅,不知道晏冬有沒有中彈,也不見了人,就停止了射擊。也僅僅在那一瞬間,兩人的筏子邊一聲水響,一隻手從水中伸了出來,抓住一個人的腳,撲通!扯入水中……

“呀……”站在筏子上的人驚慌失措地亂吼亂叫,一邊端起衝鋒槍胡亂掃射,子彈颼颼地鑽入水中。他的子彈打光之後,晏冬又從水中鑽了出來,不慌不忙地開了一槍,砰!一聲槍響,筏子上的人應聲落水。

潛艇上的人發現了兩個筏子被水中的人襲擊,正準備緊急下潛的時候,周濤已經遊到潛艇一側,幾顆手雷從艙口扔了進去,轟隆!幾聲悶響,手雷在潛艇裏麵爆炸了。

晏冬也遊了過去,兩人輪番把身上的手雷一個接一個扔了進去,裏麵傳來一陣陣的爆炸聲,夾雜著人的慘叫聲。

在沙灘上的山口木次郎和阮文基用望遠鏡把潛艇上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兩人的臉色蒼白,腳下一軟,跌在一起。

“完了!一切都完了……”山口木次郎一聲長歎。

阮文基盯著四隻箱子,心潮起伏。然後他把目光移到山口木次郎的臉上,山口木次郎絕望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他的眼睛一落在那四隻密碼箱上的時候,渾身劇烈地一振。

兩人的眼睛都落在箱子上。

沉默。

冰冷的沉默。

“三隻箱子歸你們,一隻箱子歸我們,不過,你們把我們送到阿木的地盤!”山口木次郎抹了一臉的汗水,虛弱地說。

“好。”阮文基一邊思考,一邊慢慢地回答,“等退潮之後我們就立刻離開這裏。”阮文基清點了一下,有一半的海洛因還在沙灘上,自己有人有槍有錢有海洛因,損失並不是很大,而山口組卻血本無歸。

阮文基想到了阮阿傑和阿飛,心裏微微跳動了一下,他們為什麼沒有下來?他們被殺了嗎?以阮阿傑和阿飛的身手,別人輕易是殺不了他們的呀!

可是他們為什麼沒有下來?

沙灘上的越南人沒有攻打上去,上麵的人也沒有打下來,畢竟,都是強勁的對手,誰主動,意味著誰的犧牲將更大。

晏冬在潛艇上發了一顆紅色的煙霧彈,這是把自己和周濤成功的消息傳遞給島上的幾位兄弟。上麵的幾個人精神大振,現在他們應該做的就是拖住沙灘上的對手,等待大隊的援兵趕來。畢竟,他們的人數處於絕對的劣勢。

五個人呈扇形埋伏,陳中居中,他的槍射程遠,可以狙殺沙灘上的敵人,不過下麵的越南人在退潮的時候迅速地撤退出去。

“他們開始跑了。”王強冷笑了聲說。

“我估計他們設了套子等我們下去的。”陳中麵無表情,一邊說,一邊抱著狙擊步槍,翻身出去,落在下麵一個早已經看好的伏擊地點。他的人剛翻落,槍聲驟然響了起來,幾個埋伏在下麵的越南人一起開槍,不過這些早就在陳中的預料之中,所以子彈都是在他的頭頂上飛過。

而陳中憑著感覺,開了一槍,一個剛剛開過槍之後來不及轉移地方的越南人隻聽到胸口“噗”地響了聲,然後感覺到了一陣冰冷。

這是阮文基留下來的十個槍法最好的越南人,他們負責斷後。

晏冬和周濤也發現了沙灘上的越南人撤走了,隻是沒有看到陳中、王強他們追下來,知道阮文基還留下負責掩護的火力。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躍入海水之中,向島上靠攏,海浪翻滾,兩人在水中隻露出腦袋,很快就到了島邊,借著一個海浪,翻滾上沙灘的礁石叢中。

“砰!砰!”兩顆子彈打在沙灘上的礁石上。

“掩護我!”晏冬對周濤喊了聲,飛身躍了起來,橫掃了一梭子彈,人在沙灘上快速地翻滾。礁石後麵的周濤一隻手端著衝鋒槍,噠噠噠!一陣掃射。

晏冬在翻滾的時候,從草叢之中幾個地方的子彈紛紛飛了過來,隻是子彈全打在沙灘上。

這幾個越南人沒有打中晏冬,卻把他們的位置暴露給了上麵的陳中,陳中平靜地移動步槍,子彈如閃電一般衝出槍膛,幾顆子彈殼滾落在身邊之後,下麵草叢之中的槍聲平靜了下來。

上麵的陳中和王強五人不動,埋伏在草叢之中的幾個幸存的越南人也不動,沙灘上的晏冬和周濤也停止了射擊,荒島上一片靜寂。

可怕的靜寂。

忽然,幾聲如被壓在地底下的火山爆發一樣的叫聲響了起來,五個越南人一邊大叫著,一邊連滾帶爬地往海裏跑去,他們在死亡的恐懼之前徹底的崩潰了。

沒有人開槍。

幾個越南人撲入海水之中,忘記了方向,隻是拚命地向大海的深處遊去,不過等他們清醒之後,再也遊不回岸邊。

阮文基的隊伍離開海島沒有多久,就遭遇了三架趕來救援的政府軍的直升飛機,三架直升飛機一番瘋狂掃射,武器和油料都不多的時候才飛走,阮文基的隊伍倉皇而逃。

黃昏的時候,隊伍進入了一條狹長的山穀。

隊伍已經疲憊不堪。

“營長,讓兄弟們休息一下吧!”一個叫阮國輝的連長對阮文基說。

阮文基有些慌亂,他看了看自己的隊伍,又看了看地形,心裏一陣疼痛,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叫兄弟們休息,你去清點一下人數,前後安排兩個哨兵!”阮文基靠在一塊石頭上,心力交瘁。

“是。”阮國輝回答。

這些疲憊不堪的越南人東倒西歪,很快就呼呼大睡。阮國輝安排了哨兵,清點了一下人數,回到阮文基的身邊。阮文基微微閉著眼睛,聽到他的腳步聲之後,倏地睜開了眼睛。

“我們還剩五十九個兄弟,其中,有十一個受了傷……”阮國輝痛心地說。

阮文基的心也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營長,我有話想說。”阮國輝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山口木次郎,他躺在遠處,身邊躺著四個日本人和李佳浩,已經呼呼大睡。

阮文基也下意識地看了他們一眼,心裏已經有幾分明白,他淡淡地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吧。畢竟,我們才是一個國家的人!”

阮國輝坐在他的旁邊,小聲地說:“雖然我們沒有人看到阮阿傑和阿飛兩人被晏飛所殺,但是我敢肯定,他們不會回來了。”

阮文基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們送日本人到阿木的地盤,政府軍的飛機和晏飛的人會窮追不舍,我們的兄弟已經不多,隻怕很快就會賠光大家,何必還要給日本人賣命呢?不如把他們幹掉,拿了他們的錢,我們轉道回越南……”阮國輝小聲地說。

阮文基微微歎息了聲,看了他一眼:“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比較合適?這些日本人不好對付。”

“現在兄弟們都已經很累了,等明天吧,我安排十個兄弟在他們後麵,出其不意地開槍,一個不留。”阮國輝想了想,認真地說。

阮文基長長地出了口氣,神色黯然:“這麼多兄弟跟我出來,卻不能回去,隻能多帶點錢回去給他們的親人了。”

兩人背靠在一起,也很快睡了過去。

山穀裏一片靜寂。天上一彎清冷的殘月。

躺在地上的山本和藤原忽然慢慢地抬起頭來,兩雙眼睛如狼一般冷酷、凶殘。然後,他們一個向前,一個向後,如風一般,迅捷無聲地離開了。而後,山口木次郎、山口正雄、山口惠美子三人也慢慢地坐了起來,隻有李佳浩,依然睡得如一頭死豬一般。山口木次郎一臉猙獰,目光凶狠,他幹瘦的手有力地揮動了一下,然後自己退到一棵樹後麵,握著一把手槍。

在山穀前麵的兩個哨兵依靠在一塊石頭上,迷迷糊糊之時,山本如鬼魅一般來到他們身後,鋒利的武士刀無聲無息地割在他們的脖子上。與此同時,藤原以同樣的方法解決了山穀後麵的兩個哨兵。

山口惠美子和山口正雄對付的是阮文基和阮國輝,睡夢之中的阮文基似乎感覺到了危險,他的人猛地彈了起來,脖子正好撞在山口惠美子的刀鋒上,頭顱立刻掉了下去,脖子中一股鮮血衝了出來,發出恐怖的聲音。

阮國輝想除掉這些日本人,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些日本人居然先除掉了他。他的嘴角上還殘留著一絲得意的獰笑,頭顱已經被山口正雄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