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刻看到上官芙蕖,心底又覺得不安心,不知道為什麼,很怕一回來連母後都被奪走了。之所以擔心,她知道雖然母後嘴上沒說,但是對於她腹中這個父親不明的孩子還是耿耿於懷,乃至十分嫌棄的,就連對她的態度也清冷的許多。
若在尋常,她在公主府不開心,大可以回宮來安胎,隻是一來太後不喜,二來皇家顏麵太過重要,萬一有什麼意外之事,這個孩子的秘密泄露出去..
上官芙蕖看她們母女之間一搭一唱,太後麵色淡然,隻是公主卻不時地糾結著手中的帕子,似乎心存忌憚,思慮重重。
韓金露隻覺得自己有些進退不得,再看看自己隆起的肚子,此刻恨不得沒有孩子的存在,若不是這個孩子,她就不會失去了追逐自己幸福的機會,也不至於招致母後的嫌棄,如今還要躲起來生孩子..
太後看她僵著的模樣,不禁一聲歎息,一手拾起她的手,“什麼都別想,好好地生下這個孩子,母後等著你們回來。”眸光柔和,話語也是慈和。
公主這才放心了些許,或許是為了討好母親,這時,她站了起來對上官芙蕖道:“既然母後喜歡你,也想收你為幹女兒,那麼你就是我的姐妹。”說著,解下了自己腰上垂掛的玉佩,“這個送給你,就當是我認了你這個姐姐。”
上官芙蕖頓了頓,看著她遞來色澤瑩潤的玉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接過來。
“怎麼了?難道你嫌棄這份禮物太薄了嗎?”韓金露淡淡道,語氣有些涼薄,“這可是及笄那一年皇上送我的禮物,是外邦進貢的,是獨一無二的珍品。”
上官芙蕖搖搖頭:“沒有,隻是公主如此厚禮,我進宮得匆忙,身上並沒有帶與之相配的信物..”
韓金露淡冷一笑,眸光落在了她的手上,“我很喜歡你手上的這個鐲子,看來也不能平俗之物,不如就以你的鐲子換之,如何?”
上官芙蕖一頓,心底下意識地不想給,也不禁有些責怪自己,既然知道這鐲手重要,就該收起來的,如今落個進退不得的下場。
“怎麼了?難不成這個鐲子是你和你夫婿定情信物不成?所以你舍不得給?”韓金露冷清地嘲諷著。
上官芙蕖不敢看太後,想當初她告訴太後這個鐲子隻是街邊隨意買的,如今太過珍惜,是否會遭人起疑,便忍痛割害了。“公主多心了,隻是這個鐲子是當初夫婿在街口隨意買到的,我喜歡著便帶著,總是記不得它的珍貴,如今公主喜歡,自然雙手奉上。”脫下了鐲子給她,“上次聽太後娘娘說,這個鐲子適合給孕婦帶,能夠清心肺神,如今給了公主,也算是適得其所了。當初用它來救皇帝解毒,隻是並未見多大的效果,卻不知道這個靜心凝神之說,又有多大的真實性。”
韓金露拿過鐲子,“那就多謝你了。”看著她的不願,她不禁有些得意。這個鐲子曾經是他送的,如今卻在了她手上。
上官芙蕖也隻能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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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識時務,竟能夠討得那女人的歡心..”李美鳳,也就是南宮烈的目前,上官芙蕖的婆婆,此刻端坐在堂上,手中端著一盞茶,小小的欽飲,此刻看起來典雅又高貴,更別提有絲毫瘋癲的痕跡。“看來一步一步走來,她是能夠融洽處之。”
“宮廷危機四伏,隻怕太後冠以公主頭銜,不過隻是便於留在身邊,以來要挾克製我的存在。”南宮烈微微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