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也破天荒地加入到觀賞的隊列裏麵。
隻不過或許是擔心自己過去會讓所有人玩的不盡興。
陳默特地拿起小板凳遠遠回到那個屬於他的角落坐下。
而之前這裏的殘羹斷壁早已被百姓們所清理幹淨。
取而代之的。
則是異常光滑的水泥路麵。
陳默就這樣拿個小板凳坐在水泥路上，遠遠地看著讓全城人都為之瘋狂的古典舞表演。
不過比起以前經常孤獨的一個人。
今天陳默身邊顯然多了一個願意陪在他旁邊的鄒楊。
兩人邊喝酒邊看舞。
陳默還算正常，反倒是鄒楊越看越興奮。
到最後竟然開始鼓掌叫喊起來。
聽得陳默臉色精彩地舉起酒碗，終於忍不住好奇道：“鄒大人，你一個女人，難不成也喜歡這個？”
“女人怎麼了？誰說女人就不能看舞姬？在京城，有好多大戶人家小姐晚上偷偷去喝花酒結果被當成陪從拉進房間裏春宵。
等轉過天後，兩人又跟沒事人似的從房間裏出來。
別看京城裏都是什麼儒雅文士，淑女閨秀。
白天一個個都端著板著，到了晚上，什麼放蕩，尋歡全都冒出來了！
相比之下。
我就喜歡看舞姬跳個舞。
陳大人，你說有錯嗎？”
主動伸出酒碗碰杯，鄒楊憤慨道。
陳默把酒一飲而盡。
又給自己倒上一碗後。
主動伸手道：“這有什麼？看舞又不犯法；來鄒大人，我敬你。”
“幹。”
又飲下一碗二鍋頭，鄒楊借著熱鬧。
索性主動和陳默說道：“陳大人，你以後別叫我大人了，跟你比，我這個從二品的官階就像是個廢品。
你每次喊我大人，我都特別慚愧。”
“可我不喊你鄒大人喊你什麼？話說你有字嗎？”
知道古代人姓名後麵都有字，陳默詢問。
鄒楊放下碗，猶豫許久。
最終還是緩緩開口道：“明月，鄒明月。”
“好名字，不過我還是叫你鄒楊吧，叫明月用不了三天你就得穿幫。”
嫌棄地把碗放下，陳默好心提醒後。
整個人卻更加好奇地問道：“我還有些好奇，為什麼你會放著好好的女人不做，非要扮成武將上陣殺敵呢？”
“陳大人，你知道王洽嗎？”
忽然爆出個名字，鄒楊緊攥起酒碗。
陳默點點頭，答複說：“前兵部尚書，崇禎三年因袁崇煥、祖大壽入京救駕不利，被周延儒等人汙蔑入獄，最終嚇死獄中。”
“那陳大人，你覺得王洽此人如何？”
又拋出個問題，鄒楊期待地看過來。
陳默皺皺眉，實話實說：“幹吏、好吏，可惜出現在他不應該出現的位置上，就因為他治理地方得當就讓他去當兵部尚書。
最後失敗又拿他當了泄火的目標。
崇禎沒少幹這種沒腦子的事。”
“陳大人真是敢說啊！鄒楊就算明知王大人是被殃及誤殺，卻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議論皇上。”
對陳默勇氣表示感歎，鄒楊定了定神。
繼續說：“王大人是個好官，那年浙江洪災，王大人私自開倉賑災，我一家人因此得救。”
“從那開始，我家就一直追隨王大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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