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氣很高的‘金六子’,收起了剛才的狂傲之色,脫去手中已經變形的不成的樣子的鐵手套,扔在地上,雙手持劍,朝金石進攻而來,金六子開始追著金石打;而他一直躲著,而且很好的利用鐵杉樹的優勢,幫他當了不少金六子的攻擊,而且他偶有反擊。
兩人一追一逃,一逐一躲,竟然在這片鐵杉樹林打轉。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金六子身上也掛彩了,不過金石身上更多,但是金石壯的跟頭牛了,身上的傷,好像修複的更快,而且到現在還生龍活虎的,要是一般人早就失血過多,倒在地上,任他拿捏了,那還如這般如此的費勁力氣,也沒有見什麼成效。
看到眼前的樹這麼密集,心中不由為之一堵,難道上天暗中幫助這小子,還是讓他當個伐木工,再說,砍掉全部的樹木也是很費力氣的。
望著不遠處的金石,不由一陣氣苦,自己與他近身搏殺,無疑吃虧的是他自己,而在這個他都不名的小樹林,他的劍法受到很大的限製,不能施展開來,更談不上對金石有什麼致命的威脅。此時他不由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難道就這樣灰溜溜的離去,他怎麼也咽不下去這口氣。從接觸金石到現在,感覺他就是個泥鰍,滑溜得很。
又是一陣搏殺,金六子盡量避開鐵杉樹,朝金石擊殺而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對他是越來越不利。
現在金石不像在平地上那麼被動,有時出手反擊,將他的進攻瓦解;就這樣兩人僵持了一段時間。
突然金石瞅中一個機會擊在金六子身上。他得理不饒人,不等他回過神來,左手朝他的麵頰襲來。想到走形了的鐵手套,馬上就要後退躲避,誰知道金石隻是虛晃一槍,早就想到他要後退,在他雙腳即將落地的刹那,迅速右腿橫掃。
金六子除非能夠凝滯在空,不然,必然遭到金石橫擊,他想也不想,手中之劍就朝金石的腦袋刺去,顯然是要逼迫金石後退,收回剛才的進攻。
誰知道,金石並沒有停止他的進攻之勢,而左手拿起以前隨身攜帶的的小刀,立馬斷成兩截,擋了一下,緩了一下劍下落的速度,腦袋向右一偏,劍刃狠狠的劃過金石的左肩上。
而他的橫掃攻擊也掃中金六子的下盤,還沒落地站穩,就一個趔趄,向後倒在地上,不過馬上馬上翻身站立,做出防禦姿態。誰知道剛一站起來,就疼的要命,右小腿竟然骨折,現在陷入半瘸狀態。
金石也不好受,整個左肩血手模糊一片,剛才他為了逼退金石,猛下力道,朝他刺去,現在刺進骨頭裏,應該有半寸有餘,不過還能忍受。
金石竟然用以傷換傷的,一命換命的打法,好像不要命了。
這個時候,金六子才感覺殺死金石棘手,而且現在的狀態讓他感覺很不好,右腿受傷,雖然金石肩上的傷看上去更加嚴重,但是可氣的是,好像愈合的比他快,現在已經不流血了。打到現在,他感覺金石就像烏龜,無從下手,而且又像刺蝟,紮手,或者兩者兼之。而現在又像一個毒螞蜂,突然蜇他一下,讓他感覺到毛骨悚然。
在他看來,金石在這個小樹林現世為了逃命,各種躲避,現在反而一反常態,突然變得不要命,一直朝他攻擊。雖然合了他的意,但是金石總是尋著間隙,給他出奇不一的一擊,而且又是不要命的打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讓他好是氣惱,總感覺心口悶了一口氣,怎麼也不順,肺都快氣炸了。
感覺現在的金石就好像一個輸掉全部的資產的賭徒,眼紅失去理智,逮著誰就咬誰。想想他也是先天之境的高手,竟然被一個黃毛小子逼到如此地步,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小小年紀練得硬家功夫是如此的高明,如此之深,自己奈何不了他不說,還讓他傷到。這讓他以後在同道之中怎麼看,他的主子怎麼看,臉上還掛的住,以後還能重用他?想到如此他不由產生出深深的憂慮。
難道要他使用它,來對付金石,顯然不值,同時他有些悔恨自己當初做的決定是否正確,沒想到付出代價這麼大。
顯然金石非死不可,不然他要是暴露了,下場會更加淒慘,腦海中不由想起他,他的主子,心中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所以金石必須死。
他心裏天人交戰,最後狠下心來。
拚了,就是難啃的骨頭,也得狠命啃下去。
想到這裏,本來欺身向金石而去的金六子,真個身子靜止不動,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丸子,‘金六子’不由眼中閃現出肉疼的神色,看也不看放到嘴裏,閉上眼睛,劍在掌心,雙手合十,臉上出現不正常的血紅,而整個人好像充了氣一般,身體浮腫,雙腳離地,整個人氣勢直線飆升,竟然隱隱有踏入練氣一層的趨勢。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好像無形當中有一隻手,緩緩的將劍從他的掌心抽出,天,此刻奕劍懸浮在半空當中,離他的手有咫尺之遙,這隻有練氣一層的修士才能達到的境界,虛空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