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了一會兒,阿金抬起頭看了解語臣一眼,發現對方並沒有反應,於是又迅速低下頭。
他知道解語臣肯定聽到了自己說的話,隻是沒有回應罷了。
他忍不住驚歎,家主的工作能力真強啊,三天啊,隻睡不到八個小時,連續的工作似乎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連常人熬夜的黑眼圈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解語臣終於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將資料拿在手上。
阿金緊張地看著他,心中暗自祈禱希望解語臣別發火。
解語臣打開資料,一邊快速瀏覽,緩緩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阿金連忙回答道:“就在昨天晚上,負責運輸貨物的人已經全部失去聯係,是琉璃孫手底下的老劉搶的,弟兄們查到,他和解景文有過聯係。”
解語臣皺起眉頭,冷聲道:“昨天晚上的事現在才告訴我?負責報信的人是死了嗎?告訴他們,再有下次,我讓他們去地府送信。”
“是,花兒爺。”
阿金抬頭悄悄看了一眼自家家主,解語臣正拿著筆飛快的寫著什麼,快的他幾乎能看見殘影,筆尖在紙上劃過發出陣陣摩擦聲,回蕩在安靜的書房裏。
解語臣頭也不抬的開口,迅速報出一串人名,吩咐阿金備車並且打電話通知他們在老宅集合,去將東西搶回來。
阿金得了指令就下去了,等人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裏,解語臣臉上的疲憊才露出來。
他肉體凡胎又不是鐵打的,連續長時間工作就是機器都得卡殼,神仙來了也得罵兩句粗口。
就硬撐罷了。
阿金本名解金鈺,是旁支二表舅家大兒子在外麵搞出來的私生子,總之解語臣也記不清到底什麼關係了。
從十七八歲就跟著他,辦事穩妥,細心謹慎,他用的還算放心,至少不是汪家人。
二十分鍾以後,隊伍整合出發。
這一趟帶了二十個好手,是他能調動的範圍內最好的夥計了。
琉璃孫勢力不顯,他手底下的人怎麼可能有膽子搶他的貨,不過是解家那些老家夥做的最後的試探。
這些貨他必須要搶回來,還要搶的漂亮,阻攔必定少不了。
搶不回來就是他這個家主無能,不配掌管解家。
從解家老宅到老劉的堂口也就半個小時,他們到的時候外麵正下著雨,說是堂口,就是幾間老式平房。
平房裏麵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斷傳出來,隱隱聽到有勸酒聲。
解語臣冷了臉,隔著雨幕朝堂口看,搶了他的東西,傷了他的人,還敢明目張膽的喝酒,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也對,這時候的他手段能力有所欠缺,還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不過半個月,難免有那不識相的。
他脾氣屬實不算好,更何況看到這副場景,就是脾氣最好的吳邪都得發火。
心裏將那幾個老家夥詛咒了十八遍,解語臣也覺得不解氣,要不是跟他一個祖宗,他定是要問候一遍對方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