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鎖！不要……”
她嚇得立刻縮起腦袋，像孩子一樣討饒，與當初不同，如今他會心疼，她會求饒。
究竟是愛情在虐他們，還是他們不依不饒的在虐待愛情？
“睡覺！”他柔了幾分聲音又去抱她，她依舊會逃，卻是深深擰眉，哭著請求，“求求你，讓我一個人睡好不好？”
為什麼要求？為什麼要用求？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想，為什麼愛過了，放過了，還是得不到好的結果？為什麼她不想愛了，沒辦法愛了，還是逃不掉？
楚天笑陰著臉，厲聲喝道，“聶雲，拿鎖鏈來！”
嘩啦啦的悶聲響起，那扭曲複雜的鏈子丟在她眼前，她要瘋了，“不要……聶雲你快拿走，你快把它拿走，我求你了……”
“王妃……王爺……”聶雲皺眉，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又成了這個樣子。
“滾！”
楚天笑冷喝一聲，聶雲隻能投給她一個抱歉的眼神轉身離開。
然後，林暮雪開始躲，開始逃，碰翻了桌子上筆筒不小心劃破了手都不自覺，楚天笑卻瞬間揪緊了心，看著血從手心流過，他著急得命令道，“過來！”
他已經鬆掉了鐵鏈一心想為她包紮，她卻還是冷靜不下來，“走開！”
“過來！手流血了！本王命令你過來！”
“走開！”
“啊……放手！放……”
她被他抱起，掙紮中昏了過去，終於安靜下來，他將她放在床上，親自為她上了藥包紮了傷口，燭光下，凝望著她依然蹙起的眉心，抬手慢慢撫平。
“不要……不要鎖我！不要……”
她的夢囈依然如此，他苦笑，眉心深深鎖緊，他可以這麼容易成為她的噩夢卻不容易讓她再愛上他……
原來，壞事果然要比好事好做許多。
“不要……不要……”
他伏身抱住她，柔柔摩挲著她的發，情意如瀑布飛流而下，“乖，誰也不會傷害你，好好休息。”
兩個時辰後，聶雲進來看見他已經用鐵鏈鎖住了她的雙手。
“王爺……非要如此嗎？”聶雲亦為他心痛，明明看見這樣子楚天笑會更痛。
收斂好情緒的楚天笑站起身，將鳳目隱在光線照不到的地方，歎息一聲，“帶她出去吧。”
聶雲看著他憔悴的身影，聽著沙啞的歎息，不禁道，“王爺為什麼不跟王妃說清楚呢？您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她！”
楚天笑蹲下身親自收拾那些被她撞翻的東西，聲音不再冷漠，反是一種疲憊，“出去吧。”
“是！”
整整一夜，他都沒睡，眼睛裏布滿血絲和憔悴，卻不允許自己心軟。
滿腦子都是她的話，她說我不愛你了，那是曾經，那是過去，現在我不愛你了！
不愛了，不愛了，已經不愛你了……
不再發怒，不再暴戾，不再想要殺人，因為早就都被心痛代替……心痛，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天明的時候，隻覺得日光分外刺眼。
狩獵開始之前，翊王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