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參見父王。”
皇帝已經聽說了他的事情,大半夜將林暮雪鎖在營帳外麵的木樁上,現在所有人都好奇極了。
“起來吧。”皇帝看楚天笑臉色不太好,便問道,“昨夜是怎麼回事?雪兒又是怎麼回事?”
楚天笑掃一眼眾人,大家紛紛低頭,惟有楚天澈很好奇得在等他的回答,眼神複雜。
“沒什麼。”楚天笑冷眼看著周圍明明想知道卻畏於他威嚴的人們答道。
皇帝眼神暗了幾分,勸道,“她畢竟是你的妻子,還是韻兒的母親,再怎麼生氣也不能這樣……”
“父皇多慮了,隻是她不聽話,兒臣當然要有懲罰。”
眾人嘩然。翊王果然是最最無情冷酷的男人,如今怕是對那個林暮雪失去興趣了吧?
就連楚天澈都開始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在他們心底也許楚天笑從來就不正常人!
狩獵開始,幾位皇子郡馬以及年輕的將軍都紛紛馳馬而去,一片生機,剩下的便是各家夫人或公主等著自己夫君回來,並期待能博皇帝親睞。
“王企,你猜猜看今天誰會是贏家?”皇帝捧著茶杯隨意說道。
王企思索半晌,幽幽道,“若單論馬上功夫,翊王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澈王殿下也不好說,若是騎術箭術丘將軍和尚榮駙馬爺……這這這……老奴也不感妄下定論。”
“嗬嗬,王企,你真是越來越狡猾了。”皇帝笑罵一句,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自然整個場子也就輕鬆不少。
這邊,楚天笑追著一隻鹿進了林子,箭在弦上,一個拉弓急弛而去,也是同時另一支箭羽同去,兩支箭同時獵殺了獵物,而箭的主人也正彼此望著對方,似笑非笑。
“九哥好箭法。”楚天澈驅馬而來,笑睨一眼楚天笑。
“十四弟也不賴,追了這麼多年總算是追上了本王的速度,不過……”他望著遠處已經斷氣的鹿,眯眼道,“還是慢了點。”
楚天澈也不惱,“追上了就好,八分九分其實沒多大區別,都會讓人疼一陣的,九哥你說是不是?”
楚天笑高高在上,冷眼看著他搖搖頭道,“不,八分是傷,九分是痛,十分才是死。”
氣氛越來越冷,然自始至終隻有楚天澈的情緒一再變化。
“九哥,你將她鎖在營帳外麵是給我看嗎?因為昨夜的事?”
“十四弟想多了,她不過是個女人,鎖她是因為她打碎了本王的筆筒。至於你……”他掉轉馬頭,斜睨一眼,“嗬嗬。”
沒多言,他的意思楚天澈明白,他連他的筆筒都比不上!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楚天澈凝結成冰,目光中的恨意令人膽寒。許久之後才揮手,蕭牧上前,“王爺。”
“不要打林暮雪的主意了,告訴康岑,就按原計劃進行。”
“可是王爺……”
蕭牧不明白,他不是擔心林暮雪愛上了楚天笑,所以打算略施手段一箭雙雕,既讓林暮雪對楚天笑死了心,也讓楚天笑嚐嚐心痛無助的滋味,如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