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莫名心慌,曲鳴臻喉頭微動,哂笑一聲,轉過頭發動了汽車。
他的動作有些急切,像是想要掩飾自己的不安一般。
到蘇家這一路上,曲鳴臻便再未開口說什麼。
不過雖說嘴安靜了,他思緒卻是一刻未停。
他盤算好了,等一會兒到了蘇家,一定要好好宣揚一番曲鳴黔參軍這十年的“榮耀”,讓那蘇家人直接把他趕出去。
最好能讓蘇家出麵,逼蘇湘墨和曲鳴黔離婚!
如此一來,他再好好在蘇家人麵前表現一下,到時娶了那女人,也是水到渠成。
曲鳴黔神色平靜,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鍾,轎車終於緩緩駛到蘇家大門前。
蘇家在濱城也是極有威望的。
這祖宅,自然也和那曲家的莊園大為不同,是個八進八出的中式宅邸。
曲鳴臻那車停好,麵上這已經迅速掛上笑容。
“鳴黔,去把那青花瓷瓶子搬下來,切記小心著點,要是不小心打碎了,你怕是賺一輩子錢也賠不起。”
蘇湘墨坐在後座,皺皺眉。
在曲家暗中嘲諷也就算了,如今到了蘇家,若是這曲鳴臻繼續如此陰陽怪氣,蘇家人怕是要責怪他們無禮了。
如此想著,她剛要張嘴斥責曲鳴臻,曲鳴黔卻是淡淡開了口。
“湘墨,你先去給蘇家大門那裏等我,我稍後便到。”
蘇湘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對方要做什麼。
曲鳴臻聽了他的話卻是挑了挑眉,譏諷道:“是啊,湘墨你先過去,我這三弟看樣子是有話要對我說。”
蘇湘墨隻好下車離開。
曲鳴黔笑容意味深長:“三弟,你是有什麼事想拜托你大哥,但是不好意思當著湘墨的麵開口?”
“你放心,你大哥我要是能幫你的話,一定會盡力幫你的。”
一邊說話,他還一邊抬手,向著曲鳴黔的肩膀處拍去。
可是手指還未接觸到對方的身體,他便忽的感覺麵前人身形一閃,緊接著,喉嚨和肩膀處便傳來了一陣劇痛。
待到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的手臂被曲鳴黔扭到了身後。
而自己的咽喉也被對方的手臂卡住,其上傳來的力道幾乎要將他的喉嚨壓碎。
曲鳴黔靠近曲鳴臻,一雙眼睛冰冷無情。
“你若是再戲弄湘墨,我就要了你的命。”
“如果不信,你大可試上一試。”
說完這話,曲鳴黔便鬆開了曲鳴臻,下了車。
疼痛和窒息在剛剛帶來的恐懼讓曲鳴臻頭腦渾噩,他劇烈的喘著氣,肩膀處傳來的刺痛讓他一陣慘嚎。
“大哥沒下車嗎?”
蘇湘墨怔了怔:“那青花瓷瓶我沒搬下來,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不必管他,區區一個瓷瓶,他自己能搞定。”
“況且我估計他應該也不會來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蘇湘墨點了點頭,向大門的方向走去。
可是剛剛到了門邊,他們兩人又被攔了下來。
“今天是蘇家老夫人的壽辰,二位上門請出示請柬。”年輕保安神色嚴肅。
蘇湘墨微微愣了愣。沒有想到,自己六年沒有回來,這保安居然不認識自己了。
眼前這場景,和今天中午在曲家門前發生的那場景,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