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騰”地蔓上血紅的顏色。
嶽或下意識並|腿,想從林是非身上下去。
他眼睛直盯地板,根本不敢再抬頭,通紅著滾燙的耳尖,顫顫巍巍地說道:“我以後我......真的不會再騙你了,你鬆開我讓我下去......林,林是非,別鬧了。”
回答的他是林是非從床邊拿出了根紅色的細繩。
材質很軟,很絲滑,像水綢緞的質地。
一看就是新的。
嶽或瞳孔微顫:“?”
“你......”
“不要動。”林是非低聲製止,同時手上使力不讓他並攏。
他仔細認真地輕撫,等嶽或不可直視地緊闔雙目,眼睫顫抖得不像話,無法抑製地站起,林是非便用那根紅繩在上麵慢條斯理地打起蝴蝶結。
“水綢紅繩是新買的。我今天晚上一直等不到你,有點不開心。”林是非說,“用在你身上的東西,都要先經過我的手。”
嶽或微顫不止,咬牙:“林是非,你特麼......是變.態吧。”
蝴蝶結在兩個圓間相繞,攀岩而上。
林是非欣賞不已,道:“星星,你好漂亮。”
“......滾吧你。”
“,睜開眼睛。”林是非掐住嶽或的下巴,以命令般的溫柔語氣說道。
待嶽或不得不睜眼,便見林是非在透過鏡麵用一種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緊盯著他。
林是非又拿出了工具,是剃須用的。
嶽或心底瞬間升起不詳的預感。
果然,林是非道:“好好看著,我是怎麼把星星的小星星.....剃光的。”
—
嶽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總之他一動不敢動,隻能維持著方才那種羞|恥至極的姿勢任林是非擺弄。
因為林是非說了:“我勸星星最好不要想著逃跑掙紮,不然會劃破皮膚喔。”
不僅如此,他還說:“不許閉眼,必須看著。不然你就一直這樣坐在我腿上吧。”
“星星不信的話,可以試試就這樣跟我耗下去。”
這地方太重要了,林是非要是一個手抖那還得了?嶽或哪裏敢亂動,睜著眼睛形如雕塑,甚至中間還催促:“你快點兒剃行不行?”
林是非當然不會聽他的,就要很慢,邊忙邊道:“,說,你會永遠需要我。”
嶽或抿唇,委屈得不行,還有點氣,不想說。
察覺到此林是非點頭,停下動作,抬眸從鏡子裏安靜地注視嶽或。
最終被看得頭皮發麻,嶽或喉結幅度極小的滾動,說:“我會,永遠需要你。”
林是非道:“誰會永遠需要我?”
嶽或:“我。”
林是非:“名字。”
“......”
逼問情節如此熟悉,嶽或幾乎是頃刻間便想起第一次林是非逼他說喜歡也是這樣。
必須要把他們兩個的名字都說出來。
這次沒再走彎路,嶽或當機立斷道:“嶽或會永遠......需要林是非。”
“嗯。星星好乖啊。”林是非誇獎,後又請求,“小乖,以後也要這麼乖好不好?”
嶽或回應:“......嗯。”
“星星。”林是非問,“以後還會騙我嗎?”
嶽或搖頭:“不會。”
……
一個多小時後,即將晚上十一點。
嶽或裝死似的趴在床上,把臉深深埋進枕頭,很沉重地在懷疑人生。
他心裏止不住地想,現在都已經這樣了,要是在這時候坦白畫畫,會被日的吧?
想到這兒嶽或猝然一驚,在枕頭裏猛地睜開眼,不可置信地自我反思。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而且為什麼就一定是被*?
不是,他到底為什麼會想到這個?!
林是非和他就是好兄弟啊!
嶽或呲牙咧嘴,默默地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住自己依然光|裸的屁|股。
林是非這個狗,揍他就算了還剃他。
狗東西。
為了欲蓋彌彰方才的某個特別離奇的想法,嶽或急需做些什麼轉移注意力。
不然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絕對不能細想。
這時,旁邊的床墊陷下去一部分,林是非跪坐在床邊,俯身湊近嶽或,低聲道:“星星,要不要我給你上藥。”
“???”
不就被揍了幾巴掌,又不是被打幾十大板,上什麼藥。
雖然上麵肯定有紅指印,但嶽或剛才蓋被子摸了摸,沒摸到腫起來。
嶽或悶聲道:“不要。”
而且現在是被打屁|股的事嗎?是被剃小星星絨毛的事!
越想越不忿,嶽或隔著被子沒好氣地控訴:“林是非,我討厭死你了。”
他希望林是非再就著今天他不聽話這件事而繼續責怪他,這樣挨過教訓的他也可以理直氣壯地懟回去。
他們吵一架,嶽或應該就會忘掉自己弟弟絨毛沒了的事實。
但嶽或一等兩等,三等四等都沒等來林是非開口說話,旁邊安靜得猶如沒人。
嶽或覺得奇怪,把臉從被子裏薅出來,側首轉向林是非,想看看他在幹什麼,又為什麼不理自己。但隻一眼,就讓嶽或呼吸霎時暫停。
他猛地坐起身,不知所措瞠目結舌。
“你......”
嶽或喉頭哽住,瞳孔震顫地看著靜默掉眼淚的林是非。
嶽或伸手就去接林是非的眼淚,聲音都顫抖了:“怎麼了怎麼了,你別......”
林是非眼淚落得很安靜,沒有絲毫的動靜,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但落得很洶湧。
他平常深邃漂亮的混血眼眸裏此時被茫然傷心填滿,一眨不眨地緊盯嶽或。
“你幹嘛啊......”嶽或第一次看見林是非哭,嚇得不輕,而且也突然覺得眼睛泛酸,“林是非你別哭了。”
大顆大顆的淚珠子砸在嶽或伸手接的掌心。
林是非淚眼模糊,音色破碎又低啞,不易察覺地哽咽:“明明是星星先騙我的,現在還要討厭我。”
“......我的心髒好疼。”他直視嶽或的眼睛,說道,“都要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