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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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仙蹤br文

林是非覺得自己肯定是陷入瘋魔了。

不然他為什麼會在聽到嶽或說“好朋友間會親嘴嗎”而丟失掉所有理智, 重重地將人抵在樹幹上欺負親.吻。

並且根本沒打算把人放開。

他心裏明明知道,星星大概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可是他忍不了了。

真的再也忍不了了。

“......張嘴。乖。”林是非低啞的嗓音裏含著安撫,同時又極其強勢。

絕對不給人反悔的機會。

嶽或心跳如擂, 林是非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唇邊, 他雙手被如鉗的力度桎梏,無法掙脫。

他們兩個人此時的唇瓣還相互觸碰著。

這個距離, 真是危險得令人害怕。

更令人......興奮。

可方才他們的距離比這還要近。

嶽或什麼都想不起來, 隻在林是非話音落地的瞬間,便唇瓣微啟, 貝齒跟著輕分。

一點柔軟的舌尖在黑暗裏露出漂亮的勾人緋色。

他將自己打開。

人是, 心扉也是。

嶽或緊張:“林......嗚!”

林是非凶狠又毫無章法的吻再次重重落下。

他捏嶽或下巴的力度重得不能令人抗拒分毫, 還不得不隨著他手指輕抬的動作而微微揚起脖頸,被迫接受親.吻。

嶽或頸間的喉.結因為脖頸微仰而凸出漂亮的弧度, 令人無比地想要在上麵狠狠碾壓摩挲,看他因為自己而戰栗。

那樣的話, 指腹感受到的便全是嶽或不得不一遍遍喊出“林是非”的名字時, 而產生的微微顫動。

隨後, 林是非本還掌著嶽或下頜的大手,改為撫上他半邊臉頰,同時拇指下移, 輕輕附在了嶽或的喉.結之上。

嶽或果然被他碰得下意識滾動喉.結。

那股顫動頓時被完美無缺地傳達到林是非能夠掌控嶽或的手掌之中。

在此之前, 他們兩個人誰也沒經曆過這種隻有情人間才會做的親密之事。

吻技都無比青澀,完全沒有門路。

但林是非卻比嶽或的第一次親.吻強太多。

他太凶了,凶到不給嶽或任何可以拒絕的機會, 恨不得要在今晚就將嶽或這個人拆吞入腹......吃幹抹淨。

嶽或的細微回應在林是非麵前仍然像被強迫, 毫無還手招架的能力。

他口腔裏的軟舌被林是非強勢地探入再勾出, 不得懈怠地被糾纏, 不一會兒舌根都疼了。

最重要的是——嶽或不會換氣。

或者是根本想不起來換氣。

長時間的親|吻令他的腎上腺素過量飆升,大腦感到極度刺激極度愉悅的同時,他也覺得頭昏腦脹,整張臉都被無數上湧的熱度蒸熟了。

他快要......被憋死了。

“嗚......”嶽或掙動被牢牢按著的手腕,睜開因被太過凶猛的對待而溢出生理水霧的眼睛,纖長的眼睫都濕漉漉的。

他奮力想從林是非的親|吻中躲開,發出抗議的動靜:“......嗚林......”

察覺到他的抗拒,嶽或感受到林是非咬合肌明顯動了,他似乎在竭力壓抑自己。

僵持須臾,林是非喉|結做出狠狠吞咽的動作,隨後身體便稍稍退開些許。

他眸子低垂,緊盯嶽或被大發慈悲地放開後而微張、劇烈呼吸的殷紅又微腫的唇瓣,嗓音喑啞得令人完全不會往好地方想:

“,不準推開我。”

甫一被放過,嶽或便忙微垂首喘|息,努力平複心跳。

呼吸聲過大,林是非聽得喉結再次滑動,吞咽。

“我......我不是推開你,是我都要......喘不過氣了。”嶽或聲音沙啞得沒比林是非好到哪兒去。

但又與林是非散發出的氣場信息完全不同,他的啞裏帶著明顯被人欺負過後的可憐。 控訴的音色又軟又糯,特別像撒嬌。

“林是非,你快放開我,我們是在......爺爺奶奶家啊。”嶽或掙動手腕,小聲焦急地提醒林是非快點做出放過他的舉動,別再把他壓在樹上。

除去手腕,林是非雙腿還牢牢地抵著嶽或將他困住,嶽或全身都沒辦法逃離,連稍微動一下都難。

這要是被撞見了,說都說不清。

方才嶽或意識到自己對林是非的情感,想到什麼,嘴巴就跟著禿嚕了什麼驚為天人的話,根本沒過腦子。

可現在他和林是非親了,還親得那麼凶,那麼......

想再不過腦都不行。

如今是在林是非的家,且這個家裏還有長輩,長輩還是爺爺奶奶......想到這些嶽或頓時覺得腦袋空空,頭皮發麻不敢深思,真的非常害怕被撞到。

一時間,和林是非親嘴的刺激都先被弱化了些許。

“莊園很大,從大門口走到別墅,以成人的正常步速來計算需要十五分鍾,往常爺爺奶奶回家,司機叔叔都會開著車直入車庫。而現在是晚上,不會有人經過我和星星所在的位置,更不會被爺爺奶奶撞見,所以......”林是非如深潭般不可見底的眸光在聽到嶽或的“不是推開你”時被映亮一分。

他非常詳細地向嶽或解釋此時他們的處境有多麼安全,周圍又有多麼安靜,很耐心地安撫嶽或,而後宣判道:“,我不會放開你。”

嶽或再次緊張起來,心跳鼓動地竟然有些聒噪:“那你......你還要幹嘛啊?”

都已經親過了,那麼親密的舉動已經做過,林是非沒有開心嗎?

不然他的眼神......為什麼變得好像更凶了?

似是想到什麼,嶽或急忙說道:“林是非,你別在.......別在這裏欺負我。”

就算現在是晚上,不會有人經過,這裏也是露天場所,嶽或肯定會害怕的。

“不欺負,星星不怕。”林是非鬆開桎梏嶽或手腕的力度,改為雙手捧住他的臉頰,拇指來回摩挲指腹下細膩的皮膚以及仍沒有消腫的唇,道,“晚上回房間再欺負你。”

都是些什麼葷.話啊,林是非隻是把他當好朋友,可嶽或此時明確知道自己心思不純,根本不敢再聽下去。

他通紅著耳尖垂下眸子,睫毛顫抖得厲害。

“星星。”林是非鼻尖觸碰到嶽或的,喊,“。”

嶽或應:“嗯。”

“為什麼會問我好朋友間可不可以親.吻,”林是非道,“又為什麼同意和我接.吻。”

嶽或臉紅得像被下鍋煮熟的螃蟹,心道明明算是你強吻,我就隻是說了句話而已,根本沒想過你會那麼凶。

雖然......他問那句話確實帶著很重的私心。

反正蘇爾讕說和林是非做親密舉動,他就會產生愉悅情緒。

那肯定......什麼親密舉動都能做吧?

可林是非從來沒有對嶽或表達過屬於情人間的喜歡,他每次說喜歡星星,都會加上因為星星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後綴。

嶽或為自己在潛移默化中喜歡上自己的好朋友而羞愧,他真的......真的太貪戀林是非對他的好了。所以意識到這點後除了一瞬間的喜悅,嶽或察覺到的最多的感觀是擔心、害怕。

他怕林是非知道他的喜歡後會覺得抵觸,然後遠離他。

畢竟陳譚淵說喜歡他,嶽或隻覺得......惡心。

毫無喜悅之感,他還想讓陳譚淵有多遠就死多遠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