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3 / 3)

嶽或覺得神奇,心裏安定又舒服。

阿姨道:“我重新給你們做了夜宵,吃完就也上樓吧。”

“好。”林是非道,“謝謝吳姨。”

白綰盈與林城先上樓休息讓嶽或更加放鬆了不少,一路上他都在下意識做抿唇的動作,現在臉頰兩邊都有點酸。

就怕回來後見到白綰盈時會露餡兒。

不然他剛來第一天,不但打架惹事,還親了人家親孫子的嘴巴,怎麼看怎麼放肆。

不討喜。

可是嶽或現在就是喜歡林是非啊,他......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表露心意吧?

林是非那麼好,還優秀。

他家世好,長得好,學習成績好,是很多人窮極一生都追尋不上的,也是很多人努力一生都望塵莫及的,可這個人現在就在自己身邊。

還陪了自己那麼久。

嶽或知道自己......配不上林是非,可他隻要想到以後林是非身邊的愛人站的不是自己,而是別的什麼人,他就特別難過。

心口沉悶得近乎窒息。

所以,怎麼都得試試吧?

嶽或雖然從小就知道自己不討喜,但他不是會退縮的性格。

不然也不會在被欺負、又明確知道自己沒人撐腰時,卻仍然要揚起拳頭狠地狠打回去。

那該怎麼讓林是非也喜歡自己呢?

這是個技術活,要慢慢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剛才問能不能親嘴的明明是自己,怎麼最後掌握主導權\u00030340;反而變成了林是非?

不應該是他把林是非給按在樹上讓他欲.罷不能嗎?

思及到此,嶽或就有點生自己的氣。

怎麼這麼沒出息啊!他應該抱著人上去就是啃啊!

反正都有“好朋友間什麼都可以幹”的理由做掩護。

怕什麼?慫什麼?

嶽或心想,一會兒他得找個機會強勢、占據一把主導權。

“——。”林是非不善的語氣在旁邊響起。

嶽或猝然微驚忙抬眸,迷惘應聲:“嗯......啊?”

兩人方才簡單吃完夜宵便並肩上樓,林是非當然不會讓嶽或去住客房。

他必須得和自己一間。

可自從進到房間後,嶽或就一直在發呆,表情還一臉認真,明顯是在思索且決定接下來會做什麼事。

林是非眼眸微眯:“星星在想什麼?我喊了你兩次你都沒有理我。”

“在想什麼人嗎?”

“嗯?”嶽或驚訝,心道他竟然那麼入神嗎,嘴裏卻當即半真半假地說,“我沒有。”

“我隻是在想你有沒有多餘的睡衣,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隻能裸.睡了。”

話音落地,林是非微怔,而後眼神便瞬間變了味道。

他灼熱的視線從上到下打量嶽或沒正形似的躺在他的床上。

他不在家的時候,阿姨仍然都會每天過來打掃他的房間。

當然,不可以觸碰、毀壞除能夠打掃以外的任何東西,不然林是非會生氣。

嶽或躺在平常隻有林是非會睡的床上,還好玩兒似的毫無危機感地蹭著床單擺動手臂。

那句“裸|睡”一經出口鑽入林是非的耳朵,他的腦子就已經全是把嶽或扒光,而後將他狠狠地按在這張床上,打開他讓他的雙腿隻能纏在自己腰間,承受他的進......

林是非闔眸,及時打住,啞聲應:“沒有新的睡衣。隻有我穿過的,洗得很幹淨。”

“星星穿我的就好。”

鑲嵌在整麵牆壁間的衣櫃深處角落,當然有準備的還未拆開的新睡衣,可林是非根本沒打算把新的給嶽或。

他要看星星隻能穿上他的衣服,在他懷裏入睡。

衣服是他的,人更是他的。

嶽或沒異議:“好。”

林是非道:“過來。一起去洗澡,然後睡覺。”

溫度適中的熱水自頭頂的花灑湧出,水線澆在兩道挨得極近的青春年少的身體上。

嶽或半垂的眼眸似故意又似不小心地瞥到林是非的......頓時讓他頭腦一熱,又一懵。

確定自己感情不純後,好像幹什麼都變了味道,嶽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

這時,不知為何,嶽或突然想到陳譚淵首次對他表達出興趣時,對嶽或說是他在露出腰線在表達暗示。

當時嶽或不懂,陳譚淵又是個成年人,所以他說出的話好像就會莫名帶上說服力。

那段時間嶽或真的在惶恐自己的“所作所為”,害怕真的是自己在浪|蕩在暗示,哪怕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所以第一次被林是非親額頭而哄他時,嶽或的第一反應都是不會是自己做出了什麼具有暗示性的舉動吧?

今晚得到“喜歡”情感的嶽或再想到陳譚淵的話卻隻覺得可笑,還覺得陳譚淵可真是個大傻|逼。

他心道,去特麼的暗示,那叫什麼傻缺暗示。

接下來他要做的,才是明晃晃地暗示。

“......寶貝。”嶽或睫毛被淋浴全部打濕。他眨掉水珠,漂亮的眼睛因為攀染水霧而增添一分朦朧的引.誘感。

林是非耳根仿佛是被熱水灼燙到了,肉眼可見地變紅,他回應:“。”

“嗯。”嶽或清清嗓子,說道,“你幫我搓澡吧。”

林是非頓時看他:“好。”

嶽或又道:“從上到下,從大體......到細節。”

林是非伸手想去流理台旁的牆壁置物架拿澡巾和沐浴露,聞言動作頓住,側眸直勾勾地盯著嶽或。

頭腦似是在仔細分辨自己聽到的話。

嶽或抬手捏耳垂,說:“但你給我搓澡的時候,我就那樣站著,沒事情做,會很閑。”

林是非下意識應:“嗯。”

嶽或喉|結滾動,語氣平靜卻莫名帶著股視死如歸:“我會閑得蛋.疼。”

林是非垂眸看。

嶽或抬眼,看進林是非的眼睛,說:“......要揉揉。”

林是非猝然抬眸。

頃刻間,他眼神危險得便猶如海上已醞釀成功的遽烈風暴。

林是非咬合肌輕動,而後還是無法冷靜,舌尖重重抵住後槽牙的尖端,試圖用疼痛清醒。

但完全沒用。

嶽或就這麼坦誠相見地站在他麵前,竟然還敢這樣說話。

林是非突然覺得嶽或就像個妖精,這個小妖精總有一天要把他逼瘋,把他逼死。

嶽或等半天沒等來林是非的動靜,也沒等來任何回應,心裏便覺一涼。

心道完了,他決定的“慢慢來”好像太快了。

他下意識就要往回找補,唇瓣欲動還未開口,嶽或就隻覺腰間猛地一緊。

還不待反應,他整個人就被林是非雙手掐著腰大力舉起,隨後他便被林是非絲毫說不上溫柔地放在流理台邊,讓他坐好。

嶽或雙腿懸空,裸|露的後背觸到流理台後的牆鏡,被涼得一激靈,下意識前傾身體,雙手扒住林是非的肩膀。

“寶......寶貝?”嶽或盯著地麵的熱水,水汽蒸騰,繚繞模糊了人的眉眼。

林是非一手捏著嶽或的下巴讓他隻能看著自己,一手搭在嶽或懸空的腿彎處,意有所指,強勢命令:“打開。”

“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