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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仙蹤br文
平常不好好學習的弊端在林是非麵前已被彰顯無數次。
嶽或無能狂怒, 在心裏生氣地大罵,林是非是狗!
這個狗東西!又這樣!
不過他雖然聽不懂林是非又在用鳥語表達什麼,但由於有蘇爾讕的話在先, 嶽或竟然好像......似乎有點明白林是非的意思。
黑夜裏的耳朵熱度還沒消褪片刻,便又卷土重來,燙得嶽或在心裏邊罵林是非, 心跳邊亂得不像話。
他忙微屏呼吸,悄悄地自我恢複,怕人窺探到他的心情。
一時之間, 臥室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一上一下、此起彼伏的平穩呼吸。
安靜中, 嶽或睜著有些懵懂卻又莫名興奮的眸子, 心間電光流轉地想知道林是非到底說了什麼。
他大著膽子小聲問:“林是非......你是不是在說, 葷.話。”
聞言,林是非微怔, 有些許反應未及, 星星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思, 為什麼會猜到自己在說不正經的話?
他掌著嶽或兩團軟肉的手做出往上輕提的動作, 讓嶽或整個身體頓時離他更近。
嶽或猝不及防身體向上, 唇瓣差點磕到林是非的嘴巴, 驚得他忙下意識伸手扒住林是非的肩膀脖頸稍抬。
兩人呼吸這才堪堪交錯,沒真親上。
“你......你又幹嘛啊?”嶽或打他一巴掌讓他別亂動,繼續說道, “我問你話呢。”
“你到底是不是在說......那種話?是不是在口頭占我便宜?”
林是非從來沒有、也從來不會對嶽或說謊。
他眼眸牢牢地盯著嶽或的眼睛,良久後應:“嗯。對。”
承認後還覺不夠, 他又更詳細地解釋:“我在對星星說......很下.流的話。”
“特別、下.流。”
嶽或臉徹底熱了。
蘇爾讕說像林是非這種控製欲與占有欲都很強的心理疾病患者, 大概率都會伴隨同等強度的自然生理......性.欲。
他還讓嶽或做好心理準備。
還警告他在林是非成年的時候離他遠點兒。
嶽或現在對林是非心思不單純, 以後想跟他談戀愛, 當然不止是在精神上談。
他們會接|吻——獨屬於愛人間的親.吻。
不隻是好朋友間的吻。
除此之外,他們還會□□人才會做的事。
肉|體間的親近交流。
此時聽見林是非這麼說,哪怕知道林是非目前隻是拿他當好朋友,嶽或胸腔後的鮮紅心髒仍然悸動不已。
因為......林是非好像對他也有不單純的欲.望。
雖然並不是喜歡。
雖然現在嶽或並不敢明說,怕得到厭惡。
但是嶽或想,如果說他對林是非的情感是“喜歡”,他喜歡林是非,從精神到肉|體都是。
那林是非對他的情感大概就是“得到”,他想要掌控占有自己,進而得到......
思及到此,嶽或在黑夜裏的眼眸都亮了。
他們現在很年輕,後麵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相互陪伴。
雖然他目前得不到林是非的喜歡,但等成年他可以先得到林是非的人。
等人都得到了,嶽或當然會努力讓林是非喜歡他。
他現在就會努力讓林是非慢慢喜歡他。
“星星是生氣了嗎?”遲遲等不到嶽或再出聲,林是非抿唇音色很低,似是在反省,“我不是口頭占你便宜,我是想......”
單純地真正和你在一起,和你做,要你,抱你。
當然不隻能是口頭便宜。
但說不正經的話星星就已經不開心了,像這種真話......應該還是少說為妙。
林是非反省完畢,知道自己錯了,下次要再隱晦點說,低聲喊:“......”
“我生什麼氣。”跟著思索完畢的嶽或語氣上揚打斷他,熱情得像個小太陽。
他扒住林是非肩膀的手改為捧住他的臉,開口要求:“林是非,你不要欺負我學習不好就不說人話。”
“我聽不懂,你用中文再告訴我一遍,我聽聽。”
“......”話落,林是非方才還在反思的眼神瞬間變沉,隨後又不可避免地染上一抹火熱。
他頓時目光灼灼地緊盯嶽或的臉,像是想在那張他平日裏異常熟悉的麵容上觀察到反感的情緒,但是沒有。
完全沒有。
嶽或仍然和平常一樣,眼神清亮,對好朋友對他說出的下.流話、甚至可能表露出的下.流心思毫無抵觸之意。
林是非手肘用力坐起身,後背倚著床頭,嶽或不得不隨著他的動作跟著起身。
隨即,他本還是趴在人身上的姿勢,眨眼變成麵對麵地跨坐在林是非腿上。
他還被林是非完整地擁進懷裏。
嶽或就是心裏想的很開,什麼可以先得到他的人,把自己厲害的不行,此時真看清他和林是非的姿勢卻瞬間懵逼,腦子一嗡臉頰一熱就連忙想要下去。
“啪。”
林是非輕拍了下嶽或後腰下的軟肉,沉聲:“別、動。”
“不許遠離我。”
嶽或果然頓時不再動。
他些許緊張得手指輕蜷,捏皺林是非肩膀處的睡衣布料,小聲解釋:“不是遠離你,是......太近了。”
“以後會更近。”林是非毫無心理負擔地平靜回答。
嶽或比不過:“......噢。”
林是非道:“星星想聽我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嶽或不敢抬眼:“嗯。”
林是非問:“為什麼?”
他很在意星星會對他一再縱容的心態。
到底是蘇爾讕說的嶽或非常依賴他,因為他的“愛”被填補了缺失掉的自我信任的情感,而無比濃烈地回應林是非的在乎,所以才任他予取予求;
還是嶽或確實已經在內心裏開始對林是非產生超越朋友以上的感情,所以才會表達出隻有喜歡才會有的“邀請”。
“就......”嶽或鎮定,“我們是好朋友啊......不是你說的嗎。”
他故作平靜道:“所以我想知道你都說了些什麼。”
話落,林是非就在心裏狂罵自己。
好朋友好朋友,他當時到底為什麼要說什麼好朋友?!真是活該被憋死!
林是非隱忍地眼眸微闔,快被自己氣死了,但他是真的沒膽量把所有話都說明白。
十歲接觸蘇爾讕時,林是非接受了四年的心理治療才敢再回國重新接觸嶽或。
如今他已經和嶽或在一起三年,七年時間壓抑自我,毫不誇張地說,林是非現在最擅長的就是忍耐與等待。
但這麼長時間的自我控製與自我壓抑有個很大的壞處,他不能失控。
一旦失控,那七年間被壓下的所有欲|念都會在頃刻猶如海嘯反彈而起,直接淹沒林是非。
而被淹沒的林是非的所思所想——是淹沒嶽或。
他要他們共沉淪。
但現在努力積極向上的林是非隻想讓嶽或好。
他們要共同向陽而生。
那麼久都等了,沒道理這時候不可以。
當然可以等,慢慢來。
林是非抿唇道:“我不能對星星再說一遍。”
根本沒想過會被拒絕的嶽或有點懵,問:“為什麼?”
“太黃了,”林是非一本正經,道,“會被鎖。”
嶽或:“......”
明明根本就不知道林是非說了什麼東西,但此時聽見他這麼回答,嶽或卻隻覺得比親耳聽見那些下|流話還刺激,腦子裏頓時腦補出了各種十八|禁在床上才會用到的話。
而且林是非最後說的“一整晚”他可聽懂了。
所以結合上下語句,林是非是要欺負他一整晚?
嶽或熱著耳朵,垂首把臉埋進林是非的肩窩,不吭聲了。
但他第三次在心裏下定了濃厚的決心。
學英語!必須學!
以後他也要用鳥語對林是非說......騷.話。
夜晚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便隻能細聽對方的呼吸與心跳。
嶽或明顯地感受到林是非清淺的呼吸落在他頭頂,平穩的呼吸讓他額前的發絲輕微起伏。
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著,等恢複冷靜得差不多,嶽或手掌微撐林是非的肩膀便想下去。
他小聲道:“別抱了......你鬆手。”
林是非卻收緊放在他腰間的手,胳膊都成環狀:“再讓我抱一會兒吧,。”
“求求星星了。”
嶽或使出的力氣頓時重新全卸回去:“好叭。”
又過了片刻,嶽或喊:“......寶貝。”
林是非力度稍緊,應:“怎麼了。”
嶽或手指故意找事做似的玩林是非的睡衣,他們穿的是同一個係列,隻不過顏色不同:“你怎麼不問......我都跟我媽說了些什麼啊。”
“我當然想問。”林是非當即接道,“但我怕問了會惹星星難過。”
“我不想讓星星因為別人不開心,哪怕那個人是你母親。”
怪不得都那麼久了,一個晚上都恨不得要過去,林是非卻閉口不提這件事。
原來是害怕嶽或說起沈婉會產生難受的負麵情緒。
聞言嶽或莞爾淺笑:“我沒有難過。挺輕鬆的。”
“真的。”
他是真的覺得在常年的積累下而一直堵在他心口的不安、不被認同,與各種“不”的負麵情感,都在今晚消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