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或下意識地道:“謝謝叔叔。”
“沒事。”
而言幹黛彎眸彎起,喜笑顏開,上前一步,說道:“小寶貝也好。快讓我看看。”她說:“又見麵啦。”
"…啊?"嶽或剛接過貓包正有些欣喜地想看看大橘,聞言些許懵然。
經此,他忽然憶起,上次和白綰盈見麵的時候。奶奶說的第一句話好像也是類似的句式。
似乎是“小寶又來了啊。”
不過他當時隻以為奶奶是多說了一個字,就沒在意,可是……
“媽,”林是非瞬時接過話題,道,“你和爸怎麼去奶奶家了啊?”
言幹黛直言不諱:“因為小寶貝要來咱們家啊,奶奶說他容易緊張,所以我們去取取經,不要嚇到他嘛。”
她有些自豪地笑著說:“今天我們就把大橘帶過來了,而且以後它都跟我們住。”
嶽或被說得很不好意思,怎麼好像所有人都在……寵著他啊。
他之前從來沒經曆過,感覺好不真實,可又直接深陷其中不願抽.身了。
而且,他們家說話都是這麼直來直往嗎?
怪不得林是非對他表達什麼時,總是那麼直白。
“謝謝阿姨。”嶽或小聲禮貌道。
言幹黛道:“叫媽媽。”
“啊……啊?”嶽或登時抬著眼瞼,傻眼了,心慌亂跳的。
“媽,”林是非無奈,“不要逗他,星星容易害羞。”
言千黛笑出聲來,道:“好吧。”
她把手裏明顯是雙人份的食盒遞給林是非,道:“吳媽做好的晚飯,你跟小寶貝吃吧。我和你爸吃過了,就不跟你們在樓下耗著了哈。”
主要還是怕嶽或在他們麵前放不開,不然等他們回來一起吃飯就好了。
林是非接過食盒:“嗯。”
“老公,我們上樓吧。”言千黛朝林倚白招招手。
聽見這句"老公"稱呼的嶽或不知忽然想起什麼,耳朵根悄悄紅了。
等林倚白言幹黛上樓回了房間,嶽或才鬆了口氣,他立馬把貓包打開,將大橘摟入懷裏,喊道:“大橘。”
邊喊邊揉它腦袋跟它貼貼。
林是非等人玩了會兒,才動手拉著嶽或走向餐桌。
“好了不要眼它玩了,你都十分鍾沒看我了,快放開它,過來洗手吃晚飯。”
吃飯時,嶽或由衷道:"寶貝,你家的氛圍好好啊。"
“不是我家,”林是非給他夾菜,“是我們家。”
話落,嶽或胸腔深處突然悸動不止。甚至覺得短暫的"我們家"這幾個字,比情話還動人。
動人到等他們吃完飯,洗完澡九點躺在床上,嶽或再無任何心理負擔地打算實行承諾。
大燈關掉,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漸漸能勉強視物,晦暗的空間中隻有兩個少年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嶽或擺出上次在宿舍同意林是非玩他腿的姿勢,未│著│寸|縷腰身下塌,雙肘撐著枕麵,指節緊張得時不時輕蜷。
頭發洗完後沒有怎麼吹,還半幹著,林是非幾根纖長的手指緩緩插.進嶽或的發絲,溫柔地挑起兩縷放在鼻翼下輕嗅,不知是說發還是說人: ,你好香啊。"
說著,他暈著溫熱呼吸的唇瓣極輕地落在嶽或有些緊繃的白皙後頸、肩背,嶽或身體頓時更加僵硬了,咬牙道:“我們用的一樣的沐浴露洗發露……”
林是非的手指尖點落於嶽或的尾椎骨:"好乖啊,星星。"
嶽或闔眸, 抿唇不言。但他的身體卻越來越緊繃, 根本不敢亂動, 就怕會引發什麼不可磨滅的不可描述。
林是非的胳膊繞過嶽或的腰身,手掌緊勒他的腰側,肌理皮膚都被按下去柔軟的指印。,"他聲息有些輕微地不穩,言語親│昵,話卻幾乎是用逼迫的態度表達出,"說你永遠都屬於我。”
嶽或聽清了,但還是下意識地低問:“…什麼?”
“快說。”林是非張嘴輕咬他的耳垂,呼吸灼熱得發燙,不容置喙,重複強調,“說你永遠都屬幹我 ”J po
“我……”嶽或手肘發軟,擺爛地趴在枕麵,林是非當即握住他的手腕按在臉側,聽他軟糯又喑啞的嗓音說道,“我永遠都屬於你。”
林是非道:“誰永遠都屬於我?”
又是這樣的句式。
太熟悉了。
嶽或早已熟記於心,並且這次可以舉一反三: “嶽或永遠……屬於林是非,永遠屬於……星星的寶貝。”
林是非呼吸瞬沉, 過嶽或的下巴就凶狠地奪走他的呼吸。
“努力回應我。”林是非強勢地命令,說道,“我要是感受不到星星的主動回應,那我就改變主意,選二。”
聞言嶽或整個人都趴了,但他的腰被梏得太緊,推不開林是非,隻驚訝又委屈地抬眸看向林是非:“你怎麼這樣?”
林是非瞧著他在黑暗中染紅染淚的眼角,隱忍得馬上就要發瘋: “我就這樣。”
"可、可是你……每次都親得太凶了,"嶽或輕喘著氣,試圖跟他講道理,"我根本沒有辦法回……吻。”
林是非說道:“那這次我輕點親。”
“現在,”他拇指腹重重按在嶽或唇角,道,“星星要讓我張嘴。”
嶽或和近在咫尺的麵容呼吸糾纏,道:"寶貝……你張嘴。"
林是非唇瓣微啟。
嶽或身體上傾,咬住林是非的唇,在對方當真輕點親他的時候,嶽或也當真回應得很努力。
熱烈且濃鬱。
“嗚…”
,"林是非在偶爾分開的間隙中說道,"說你永遠都喜歡我。"
嶽或吞咽口水:“嶽或……永遠都喜歡林是非。”
緊接兩人的唇再次緊貼。
不知具體過去多久,嶽或剛要伸手去摟林是非的脖頸更深地回應這個吻,他緊閉的眸子便體然睜開,猛地改變路線按在林是非的腰側,指節都含著推拒。不知為何他眼尾更紅了,回眸看林是非的模樣像是有點怕,所以想哭似的,他音色都有點顫: "林是非你……你不要騙人。"
“我不會騙星星。”林是非親吻嶽或的唇,讓他別緊張,極度認真地道,“,我真的沒有,今天也不會…… y."
“……嗯,”嶽或當然選擇信他,但還是小聲強調,“一毫米都不行。”
林是非輕笑出聲:“這麼嚴格嗎?”
嶽或點頭:“嗯。”
林是非吻他鼻尖:“好。”
白天裏打開半扇的窗戶此時關著,夜空中的月亮光輝映在窗玻璃上,仿佛明鏡。
林是非低喊:“。”
嶽或同樣低應:“嗯。”
“我已經對星星說過那麼多剖析內心的話了,”林是非拿指節輕掃嶽或纖長微濕的睫毛,感受著那簇睫羽在指下擦過帶來的瘙癢,勢必要引丨誘他說出最令人不敢細聽的直白話,“那現在星星可不可以也告訴我,以後你會讓我幹什麼?”
這要怎麼說得出口,嶽或又不是林是非。
那也太……
話音落地嶽或整個人都騰地一下變成了粉色,他不開口,林是非自然不會放過他,再開口都帶有了逼問的味道: 會讓我幹什麼?"
最後嶽或實在被逼得沒辦法了,扯過被子蓋住臉,退而求其次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