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管家打算讓那些模特出去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線突然從門口傳來。
“換了它。”
蘇星晚猛地抬起頭,看向門口那個戴著鬼麵具的男人,手指忍不住揪了揪裙邊。
薄奕清眸光幽深,看著在這套禮服的襯托下顯得無比性感的她,聲線裏有一絲喑啞:“不好看,脫了,別丟了薄家的臉。”
李管家恭敬的問道:“少爺,您看剩下的禮服中那套適合少夫人?”
薄奕清掃了一眼,隨手指了一件白色露背長裙:“那件。”
這套禮服要比剛才那套保守的多,圓領白紗,隻是後背幾乎全部裸露在外。
蘇星晚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默默的將衣服換上,這套禮服在前麵看來十分保守優雅,而一轉身卻讓人十分驚豔。
薄奕清眼神一閃,微微點了點頭。
待一行人出去,薄奕清仍然站在門口沒有離開,蘇星晚有些局促的看著他,他的唇角戲謔的勾起:“怎麼,明天你也打算用這副德行去參加宴會?”
蘇星晚垂下了頭,倒也不能怪她,實在是從小到大的經曆讓她習慣了低頭和懦弱,更何況明天還要在那麼多人的麵前見繼母和蘇宛如,她實在是……自信不起來。
“別給我丟臉。”薄奕清總覺得她這副模樣怪怪的,但他向來不是管閑事的主,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蘇星晚站在原地,一直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這才虛脫般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上輕輕撫摸著價值不菲的禮服,一時心中五味雜陳。
……
翌日,蘇星晚一大早便被薄奕清抓了起來塞進了車,一路暈暈乎乎的來到了一個類似於私人化妝室的一個地方,換禮服,化妝,一氣嗬成。
薄奕清倒不需要怎麼裝扮,換好禮服後做了個發型,便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蘇星晚化妝,那張猙獰的鬼麵具給原本就不大的空間增加了更多壓抑的氣氛。
蘇星晚一直戰戰兢兢的坐在化妝鏡前,時不時的從鏡中偷瞄一眼站在她身後的男人。
一旁的化妝師化著一臉誇張的煙熏妝,笑著跟她說道:“薄太太,表情放鬆點,要不然我不好給你上妝。”
一聲“薄太太”讓蘇星晚的臉霎時紅透,她不敢去看薄奕清的表情,隻好目不斜視的盯著鏡子中的自己。
記憶中,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自己上過妝後的臉,有些陌生。
薄奕清在聽到那句話後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他緊盯著蘇星晚的臉,眼神有些複雜。
眼前的女人褪去了清純而幹淨的外表,略顯成熟的妝容讓她整個人的氣質與禮服無比的貼合,美的讓人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