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剛的話讓我大吃一驚,瞬間,我想起杜蘭馨在電話中說的“我和墨一之間隻是通個電話而已”,很明顯,杜蘭馨在撒謊。
她單純是為了不讓我產生懷疑才這麼說的嗎?還是另有原因?
看我一直愣著不說話,呂剛加重了語氣:“顧煙,隻要你一句話,我明天就去找我哥或者杜蘭馨,替你出了這口惡氣。”
我在心裏苦笑下,呂剛在男女事情上有時候真像個幼兒園的孩子,一沒有捉奸在床,二沒有其它確鑿的證據,單憑兩個人一起從車裏下來,再或者挽著胳膊,又能說明什麼?
普通朋友間,聊到盡興也說不定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何況是餘墨一和杜蘭馨的關係呢?
經過北海的爭奪戰,我知道義氣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現在,我當務之急是要維護餘墨一的麵子。
我收拾心情,平靜地說:“盡管我不知道你所說的事情,但也絕對不存在‘惡氣’之說,因為我相信墨一,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至於他和杜蘭馨之間的交往,這是我們誰也阻止不了的。”
呂剛深深地盯視我,幽幽地說:“你就這麼相信我哥,看來,你是真愛他,既然這樣,我就聽你的,但記住,什麼時候需要我,隻需一個電話,我有的是力氣和精力與他們周旋。”
我不習慣呂剛的表情,也感覺自北海回來後,他對我的感情好像外露很多,這是萬萬使不得的。
我故意輕描淡寫地說:“謝謝你,但我想,我可能不會需要這種幫助。”
呂剛不再說話,我們之間一時變得沉默,等菜一上來,呂剛賭氣似的吃的很快,我也有意識地張大口去吃,最少要半個小時以上的飯局,在我們兩個人無意識的比賽中,十幾分鍾就結束了。
和呂剛分開後,我鬼使神差地給餘墨一打了個電話,得知他還在公司時,又控製不住地趕了過去。
我站在餘墨一辦公室的門口時,餘墨一正穿外套,看到我,他愣了下,而我以為他還在開會,也是一愣。
餘墨一三兩下穿好外套,幾步走過來,伸手攬住我的肩。
“老婆,你是過來接我下班的嗎?真是太賢惠了,可我還不能回家,因為今天開會太晚,正準備和幾個骨幹一起出去吃飯,不過,老婆大人如果不累的話,請賞光一起過去。”
餘墨一又貼著我的耳朵,說:“放心,我和骨幹們堅決不談工作上的事情,保證不冷落老婆,也一定當眾點一道老婆最愛吃的酸菜魚。”
我想掙開他的手,動了幾下都被餘墨一給牢牢地扳住,最後也放棄了此念頭。
我酸溜溜地說:“無福享受,你們去盡興吧,我走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可餘墨一卻不信,反問我:“老婆,你真不去?”
我懶得和他說話,徑直往門口走去,餘墨一趕緊追上來,一把拉住我:“老婆,你還是去吧,不然我今天晚上就要遭罪了,算算時間,你在網上購買的搓衣板應該到了,我可不想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