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產不過兩個小時,我就從醫院裏出來了,我把醫生的囑咐拋到腦後,拖著虛弱的身體就開始蹲守在“餘煙”公司門口,三天後,我終於得到餘墨一和杜蘭馨晚上要在億萬酒店宴請客戶的消息。
人活著可能就是一股心勁兒,我的雙腿瞬間就灌注了強大的力量,我一轉身撤了回來,回家昏昏沉沉地睡了個好覺,等晚上的時候,我就到達了億萬酒店。
又探得餘墨一請客的房間是302時,我就挺直腰杆上去了,一路上,我的腦子像過電影般,把我們最初的相識想了個遍。
記得那時,我也是去找餘墨一,也是這麼偷偷過去的,可唯一不同的是,上次他是我的救星,而這次則換成了報複對象,生活啊,你真夠狗血的。
快到門口時,我摸了摸棉襖口袋裏的東西,然後不管不顧地推門進去。
餘墨一和杜蘭馨以及好幾個人看到我都心態不同的明顯一愣,杜蘭馨的眼裏閃過一絲驚懼之態,我沒有多想,因為我的關注點全在餘墨一的臉上。
餘墨一自從我進門後,就一直眉頭緊皺地看著我,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往外趕,隻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屋內其他不相幹的人都知道我到底是衝誰來的了。
我猜不透餘墨一的心理,也沒有耐心和他周旋,直截了當地說:“老公,家裏出了點兒事情,你能出來一下嗎?”
餘墨一怔了怔,杜蘭馨的臉變得通紅,其他幾個人得知我的身份後,都看看杜蘭馨,又瞧瞧我,繼而又共同裝起了啞巴。
我不懈地等待著餘墨一,終於,他起身站了起來,拋下一屋子人跟我走了出來,然後,我們徑直到了我提前預定的另一房間內。
剛一進去,我就把門“啪”地鎖上,餘墨一還是冷靜地盯視著我,既不阻止,也不問原因,他渾然不覺的扮相讓我非常不舒服。
我激動地說:“餘墨一,都說老婆是別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親,你把我趕走也就罷了,可為什麼還要害死我們苦命的第二個孩子,就為了開啟新生活嗎?你的心真狠啊。”
餘墨一的神情突變,他一下子上前,戾氣十足地盯視著我:“顧煙,你最好說清楚,我們的孩子怎麼了?”
事到如今還在裝,我冷笑一聲,字字珠心地說:“如你所願,流了。”
餘墨一手上用勁兒,我當時就有點兒撐不住地想咧嘴,但瞬而,我又咬牙忍住了。
餘墨一血紅著眼睛,一字一句地問:“究竟怎麼回事兒?”
餘墨一的樣子是我想看到的,我解氣地恨恨地說:“別再演戲了,你敢說葉酸不是你送的?”
我緊盯著餘墨一,不放過上邊任何的一絲表情,可餘墨一聽後卻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的心裏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我冤枉他了?可就在這時,餘墨一卻親口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