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看兩人像朋友一般聊起天，問道：“你們倆很熟嗎？”
兩人異口同聲：“不熟。”
語氣卻完全不同，冷青是一貫的清冷，阿信語氣則有些心虛。
冷青忽然想起什麼：“哦，對了，阿信昨天非要付你的醫藥費，我不肯收，他堅持要給。後來我就讓他給我幹活抵了。”
冷昊：“幹活？幹什麼活？”
冷青：“出賣色相的活。”
出賣色相？什麼虎狼之詞。
阿信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冷青，卻也沒有糾正她的說法。
冷昊聽冷青還能開玩笑，心中頗為欣慰，至少說明她沒有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中。
他半開玩笑道：“想不到你也這麼庸俗，饞人家阿信的身子。”
冷青翻了個白眼：“我請他當模特，拍悅己男士內衣的宣傳冊啊。”
“你腦子裏除了工作，除了悅己，就沒有別的嗎？”冷昊搖搖頭，忽然又想到：“等等，拍宣傳冊，那不是我的活兒嗎？”
冷青：“本來是你，你這不出事了嗎？照片趕著要，先找別的攝影師了。”
冷昊：“所以你找阿信給你當模特？”
冷青：“桑傑也去，小模特。”
冷昊：“你雇傭童工啊你。”
冷青：“放心，我會付雙倍工資的。”
她看了一眼手機，快十點了，她也差不多要回公司了，忽然想起什麼，對阿信道：“阿信，你可以帶桑傑出去一下嗎？我有點話想單獨跟冷昊說。”
阿信點點頭，帶著桑傑先出去了。
病房裏隻剩下兄妹二人。
“你什麼時候知道薑濤的事？”
“哦，就上周咯，我約了個美女吃飯，結果就那麼巧，撞見薑濤了。本來我想過去打個招呼的，誰知道聽見他打電話。他在電話裏叫他秘書把孩子打掉。”
冷昊一邊回答，一邊偷偷觀察冷青的神色。
冷青又問：“那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
冷昊：“我當時提醒過你的。”
冷青無語：“你什麼時候提醒我了？”
剛說出口，忽然想起來，上周有一天淩晨一點多，冷昊給她打視頻，扯了一通有的沒的後，忽然問她：“阿青，你真的很喜歡薑濤嗎？”
冷青當時還在辦公室加班，正在看設計稿，根本沒留意到視頻那頭冷昊不太自然的神態，隻是回了一句：“不喜歡在一起八年啊？搞笑！”
“你認真一點，有多喜歡？要是他在外麵給你戴綠帽子，你能忍嗎？”
戴綠帽子？薑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