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檀一愣，語氣很隨意地問道：“死了？”
“……”
文檀還有一個身份，冷昊前女友。
冷青早已習慣了文檀的毒舌：“左腿沒了。”
文檀起身時，咒罵了一句我艸：“可惜了……一條好腿。”
走到門口，又問：“哪家醫院，我改天去落井下石。”
……
冷青忙完工作，剛出辦公室，便看見大廳裏大半的工位都空了，不用想也知道，去看人間尤物了。
她騎著自己的平衡車去了攝影棚那邊，準備去盯一眼拍攝效果。
攝影棚並不大，不到五十平米，為了配合拍攝，被布置成了各種溫馨的居家場景，此時正在拍攝的是一家三口的親子家居服。
跟阿信搭配的女模特來自俄羅斯，濃顏係，不到二十歲，花期鼎盛，骨骼分明。
也許是現場人太多，燈光太亮，又或者是初次拍攝，不太適應攝影機的存在，阿信一舉一動都很僵硬，連帶著笑容都顯得很假。
張曼都忍不住感慨：“不僅是個鰥夫，還是個木頭美人。”
倒是桑傑孩子天性，臉上始終帶著開心和新奇的笑容，狀態很對，引得不少女員工直接化身媽媽粉，還有人拿著小零食等著投喂。
女模特將手搭在阿信肩膀上，阿信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仿佛放在肩膀上的不是手，而是刀子。
這一舉動更是引得全場哄堂大笑。
女模特被大家笑得有些尷尬，將手放下。
冷青在電腦那邊看了一眼下午拍的照片，眉頭皺得老高，對阿信的表現不太滿意，她抬頭看了一眼閃光燈後麵的阿信。
阿信一抬眸，兩條視線相撞。
冷青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做了一個讓他笑一笑的手勢。
阿信很努力地擠出一絲笑。
確實是難為他了。
冷青被他逗笑，捂著額頭直搖頭。
阿信看她笑了，忽然也笑了一下。
女攝影師：“很好，就這麼笑，繼續保持……放鬆，自然一點……”
不一會兒，前台的趙涵拎著好幾袋奶茶走了進來：“冷總，你點的奶茶到了。”
冷青拍拍手：“大家休息會兒吧，我點了奶茶。”
眾人很快瓜分完奶茶，冷青看看一屋子的女人：“都在這裏看帥哥，不用工作嗎？”
攝影棚裏的人走得七七八八，隻剩下攝影師，燈光師和修圖師。
張曼臨走時還對冷青豎起大拇指：“冷總，真不是我誇，你看男人的眼光，絕了！”
剛說完，又覺得不太妥當，馬上溜之大吉。
阿信一放鬆下來，立刻四處找紙巾擦汗，之後便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歇息，桑傑手裏喝著一杯奶茶，拎著一個裝零食的小袋子，給阿信遞過去一杯奶茶。
阿信比劃：「我不喝，你自己喝吧。」
桑傑表情誇張：「很好喝。」
阿信笑：「那兩杯都給你喝。零食哪來的？」
桑傑：「剛才那些姐姐給的。」
說著，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冷青走過去：“怎麼樣，還習慣嗎？”
阿信很誠實地搖搖頭：“給你添麻煩了。”
冷青聳聳肩：“第一次拍攝，已經很厲害了。你條件好，怎麼拍都好看。”
阿信眸心微顫，不動聲色地看了冷青好幾眼。
林薔這時候走了進來，目光梭巡，找到冷青，快步來到她身旁，小聲道：“我剛跟薑總溝通過了，他油鹽不進，說隻跟你談。”
冷青沉了口氣，沒說話。
阿信聽見她們在說薑濤的事情，看了一眼冷青的神色。
林薔：“其實我看薑總的態度，他根本不在乎這些錢。要不你們再好好談談。錢是錢，感情是感情。就算分手了，也可以……”
林薔看冷青臉越來越黑，殺氣越來越重，沒再繼續說下去，歎口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