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之際,還是要先找人問清這是哪裏,然後才好回去。但走之前要將我的公文包給拿回來。”
嶽逸猜測自己可能是被河水衝走後獲救,但到底被衝到哪裏,他也不知。
“隻是這兩人是誰,剛剛也不曾看清,尋找起來卻是麻煩!”
他正頭疼忽然聽到雜遝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顯是向他這裏走來。
他抬頭望去,隻見兩人昂首闊步向著他走來,正是剛剛逃走的兩人。此刻,被他眼光一望,兩人猛的止住,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才走出一人哆哆嗦嗦的問道,“你是人是鬼?”
嶽逸心中失笑,想這二十一世紀了,這兩人怎麼還迷信這世上有鬼,真是夠蠢的。但但他驀然瞧見兩人身上的服裝,心中一震,暗叫不對。
這兩人都是一身短打,腳上穿著草鞋,頭發也留的極長,一人披散著,一人在頭上挽了個道士發、髻,用一根木棍挽住。
這身服裝,怎麼看都不是現代服飾。
嶽逸心中嘀咕,嘴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猜!”
他上前一步,站到門口,兩眼不停的打量著兩人,正好瞧見那個挽著道士髻的手中拿著他的公文包,心中氣不打一出來,卻是將剛剛的心思忘了個幹淨。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此時道理站在他這邊,他心中膽氣大壯。捉賊拿髒,捉奸在床,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但那兩人此刻臉色通紅,隱隱有煙火之氣從頭上冒出,顯得比他還要憤怒。
嶽逸看的莫名其妙,那披散頭發的快步衝上前來,一拳向著他胸腹間撞來,另一個也緊跟其後,向著嶽逸打來。
“艸你大爺,敢裝神弄鬼騙你孫三爺,打死你個龜孫。”
這人邊打邊罵,後麵那人聽了這句好似也被勾起了怒火,攻勢愈烈。
嶽逸左支右擋,奈何身子未好利落,空有散打七段的實力,卻是半分力氣也使不上。猛然腰腹挨了一腳,踢得他跪倒在那雕塑腳下。
兩人正追上來,猛見那雕塑轟然向下落來,駭的兩人連忙後退,嶽逸也嚇得連忙向旁邊滾去。
這番起落卻是將兩人嚇住。
“三哥,還打麼?”挽道士結的漢子低聲問道。
批發的漢子此時也有些驚魂未定,隻因剛剛嶽逸跪拜了這雕塑一下,這雕塑竟然轟然倒塌,他有生以來沒遇見這等怪事,心中惶惶難安。
但從來隻有落空的強盜,那有走空的盜賊?
他兄弟倆剛剛翻看包裹,隻覺的這小包精致無比,必是難的良品,包中有一塊拳頭大的石塊和幾個檀木首飾,以及幾張他不認識的紅色畫卷。那石塊被他隨手扔掉,幾個檀香木首飾做工精良,被他藏了起來,那些紅色的畫卷印刷精美,一看即是極為珍貴之物,奈何他不認識,正準備拿去鑒定,卻碰上嶽逸詐屍,幾番起落卻把這些忘記了。此刻,思及收獲,再要與這人不人、神不神、鬼不鬼的人拚命,卻是大為不妥,心中不由泄氣。
但所謂盜賊,自然不能見光,否者被人認了出來,以後哪還有生意做?一時間,他竟是左右為難。
嶽逸站起身來,心中也是有些驚疑。但他那時心思全在那公文包上,心中也沒多想。這番見兩人臉色變幻,靈光一閃,猜到了必是因為剛剛雕塑之事讓兩人有些琢磨不透自己的身份,此時不利用這大好機會,更待何時?
他端正身體,擺出這雕塑的模樣,雙眼上番露出眼白,對著二人一聲大喝。
“呔,爾等好大膽子,盡然敢損壞吾法體?”
這一聲大喝驚醒了兩人。他倆目視嶽瑞,見他一副鬼上身的模樣,心中大為恐懼。但想起剛才兩人將嶽逸一頓胖揍,心中又生幾分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