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禾身上紅色的禮服還沒有被換下,V型的領口包裹著她的胸,勾勒出若隱若現的弧度。
女人皮膚白,脖頸修長,配上這魚尾的緞麵拖尾長裙,很是勾人。
此刻她正冷著一張臉,看著麵前神色懶散的男人,“你什麼意思?”
秦祈言昨晚一直喝到淩晨才醉得睡過去,但也沒怎麼睡好,一晚上都陷在夢魘中,直到清晨被鬧鈴吵醒,這會兒倦得不行。
他微闔著眼,半躺在沙發上,聲音裏裹挾著濃濃的睡意:“就你看到的這樣。”
奚禾被他氣笑了:“你當初不是說過,不會娶我嗎?”
“現在又想娶了,情侶分手都有複合的,何況是我們這種情況。”
“……”奚禾被他氣得太陽穴疼,但偏偏對方又是這副任她怎麼說都不為所動的模樣,一拳打在棉花上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你最好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吧,你這種,自己不喜歡,又見不得別人喜歡,典型就是占有欲作祟,是焦慮症的一種。”
“恩,”秦祈言沒有反駁,他是真的困了,腦子裏一團漿糊,幾乎隻是在條件反射的接她的話:“所以才和你結婚,以後讓你天天看,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奚禾深吸了一口氣,做決定道:“等明天,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今天結婚明天離,你就不怕爸被你氣出個好歹?”秦祈言總算睜開了眼睛,眼白上布滿了紅血絲,英俊的麵部輪廓緊繃,帶著明顯的不悅和陰鷙。
“可以先領證,不公開。”
也不知道她這句話怎麼刺激到了秦祈言,男人豁然起身,臉上的睡意被冷意替代:“什麼好處都讓你占了,我他媽看起來就那麼像大冤種?出錢出力娶個老婆,人沒撈到還得了個二婚的名聲,以後去相親說是二婚,行情至少得少三分之二,這損失,你賠給我?”
“你就是早上結傍晚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離一次,都有的是女人願意嫁。”
雖然不太甘心,但以秦祈言的條件,確實有這個資本。
秦祈言冷笑:“一天離一次,嗬,奚禾,你他媽咒我呢?”
他皺眉,眉眼間都是不耐煩,“我現在很累,你要不閉嘴,要不就換種方式叫。”
奚禾咬牙:“……禽獸。”
“我是不是禽獸,你不是早體會過了嗎?”
休息間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即便他們這邊吵翻了天,隔壁的薑慈也沒有聽到半個字,她今天累了一天,昨晚又睡得晚,婚禮一結束便回去了。
遲溯:“差不多到點吃飯了,吃了再回去睡?”
薑慈閉著眼睛靠著座椅,其實也沒睡著,隻是眼睛疲勞有點脹痛,聞言,她看了眼時間:“恩。”
遲溯沒請傭人,沈雲依這兩天和朋友約了出去玩,也給張嫂放了假。
“想吃什麼?”
薑慈最近沒什麼胃口,“吃泰國菜吧。”
酸辣開胃。
遲溯便驅車去了一家口味正宗的泰國餐廳,正是飯點,餐廳人滿為患,因為是臨時決定過來的,離的也不遠,便沒有提前打電話排號,薑慈看著門口烏泱泱等待的人,不太想等,她很累,“要不,我們換別的隨便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