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無疑是一根尖刺兒,生生紮在了閻采薇的痛處。
她犯了錯,得認。
但被這個人渣給揭了疤,又懊惱又晦氣,額前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你在威脅我?”
曹文宇搖頭,眼裏的笑意越發濃鬱起來:“我隻是在提醒你~”
閻采薇:“……”
一口氣兒竄上天靈蓋,她感覺自己要炸了。
她咬牙:“你想供我什麼?手稿明明是你趁著我醉酒,從我在這裏偷走的!”
“誰又能證明呢?”曹文宇失笑:“反倒是我這邊有不少人可以證明,你來找過我,而且不止一次從讓我惡整何田田。我可是有錄音為證的。”
閻采薇:“……”
“師姐,當初想要何田田遠離卓尼的是你,想讓她名聲掃地的也是你。”
曹文宇見她輕而易舉的就被唬住了,唇角勾起嘲弄:我醞釀了那麼久才醞釀出這個局,眼看著事兒都應隨了你的心意了,你何必非要出來跟著攪這麼一出渾水?”
“師姐,說真的,這事兒你辦的真不地道!”
曹文宇眼裏的笑意一點點收斂,取而代之的也全都是譏諷:“讓人寒心!”
“我……你……”閻采薇根本不是曹文宇的對手了,被他揪住把柄吃死了,急得百口莫辯。
曹文宇話鋒一轉:“不過,我猜師姐你應該也有自己的苦衷,要不然,你應該也不會違背自己的良心去幫何田田對吧?”
閻采薇怒目而視:“少給我提‘良心’這倆字,你不配!”
不幫何田田,難不成還要幫你這個人渣嗎?
也就是她當時一時氣盛,被嫉妒熏了心,這才想著想法兒教訓何田田。
現在倒好,等於是自掘墳墓!
曹文宇見閻采薇情緒激動,就知道是已經著了道了,便又笑了起來:“師姐,你這是被我不小心被點中心事,惱羞成怒了?”
閻采薇:“你……”
曹文宇笑得更猖狂。
閻采薇:“你到底想怎麼樣?”
曹文宇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很簡單,我替師姐你背了鍋,師姐總得有點表示吧?”
閻采薇眉心一擰:“你到底什麼意思?”
曹文宇:“師姐你最近身體抱恙嗎?還是家裏人生病了?我看你時長出入醫院,今兒有又購了這麼多滋補品……”
閻采薇:“你跟蹤我?!”
曹文宇:“別這麼說,我隻是關心師姐而已。不管是師姐身體抱恙,還是家裏人身體抱恙,我都深表遺憾。不過,正因如此,師姐最近應該也無暇顧及工作了吧?”
“現在顧客就是上帝,可怠慢不得。與其把你手裏經營了這麼些年的客戶關係丟到一旁,倒不如讓給我,我也好幫你仔細維護著……”
閻采薇恨隻恨自己腦瓜不靈光,竟然聽了這老半天才聽出曹文宇的來意!
這人渣嘚啵嘚半天,其實就是一句話,不但要砸她吃飯的碗,還是端她吃飯的鍋!
見過欺負人的,就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閻采薇從小到大都是被閻家老小捧在掌心裏的明珠寶貝,哪裏吃過這個憋屈氣?
“我呸!”
她腰一叉,眼一瞪,一口唾沫淬在了曹文宇的臉上:“如意算盤撥弄到我頭上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曹文宇被她吐的眯起了眼眸,嫌棄地摸了帕子,摘了眼鏡慢條斯理地擦拭起來:“師姐提點的好,我這邊倒是高枕無憂可以做美夢了,就是擔心著師姐你怕是該噩夢纏身,睡不好嘍~”
閻采薇:“……”
曹文宇:“我猜啊,手稿的事兒鬧這麼大,裴家表麵一團和氣,不聲張,不追究。私底下肯定是咬碎了牙也想著要把泄露手稿的人給揪出來!”
“看師姐你這表情,應該是還沒很他們主動坦白吧?也是……換了我,我也開不了這個口啊~畢竟以後是要當裴家媳婦的人,這沒過門就手腳不幹淨的往外倒騰夫家的東西……這可是老一輩兒裏最最忌諱的了~”
閻采薇:“……”
曹文宇擦好眼睛,笑吟吟地盯著她:“要不,師姐你再考慮一下?”
duang!
他話音未落,當頭就吃了一記“悶棍”!
眼前一黑,手一抖,眼鏡飛出去不說,整個人就揍趴在閻采薇車子的引擎蓋上。
他甩頭,起身想看襲擊他的人,腰還沒挺直,daung的一聲,後背又來了一“悶棍”!
“二叔?”
閻采薇看到突然出現的老閻,杏目圓瞪,驚訝到捂住了嘴巴。
老閻衝她擺擺手:“靠邊!別濺你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