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曼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看著我笑說，“你以前做招標，一定經常和機關單位打交道吧，裏麵的門道你肯定比我清楚呀。”
我笑說，“像這樣跨境操作的還真少見。”
酒已經被趙曼打開了。
她給我和她自己都倒上，笑說，“不說這些，來，先幹一杯。”
酒杯雖然不大，但她說完就一飲而盡。
我說，“就你這麼喝酒，再過幾年，你肯定就會發胖了。”
她說，“發胖又怎樣，身材好了也沒人欣賞呀。”
語氣有點哀怨。
我試探道，“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糾結你和高傑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
她輕歎了口氣，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牽強，說，“喝酒，嚐嚐這人頭馬的味道正不正宗。”
我喝了半杯，點點頭說，“正宗。”
她又從每個盤子裏麵給我夾了些菜，說，“吃菜。”
我笑說，“我自己做的菜，我肯定經常吃啊，你嚐嚐。”
她每樣菜都嚐了嚐，說，“太好吃了。你老婆可真沒福氣啊，你做的菜這麼好吃，她居然還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苦澀地說，“做的菜再好吃又能怎樣。”
她說，“至少我很喜歡啊。”
我愣了愣。
不知道趙曼的這話算不算一語雙關，至少聽到我的耳朵裏，有點不正常。
她又問，“噯，陳康，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以後，沒做什麼糗事吧？”
我說，“沒有，你的酒品還不錯，喝多了就睡，沒有別的什麼不正常行為。”
她說，“但你的行為好像很不正常，我都穿成那個樣子了，你居然還不動心，真懷疑你的性取向是不是正常的！”
聽到這話，我頓時慌了。
我看著她，滿臉上都是詫異的表情。
她也看著我，臉蛋兒上紅暈一片，發笑道，“怎麼，嚇到你了？”
我說，“變騷了。”
她發了個怔，“什麼？”
我說，“誇你呢。”
她銀牙一咬，抬手就想用筷子摔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說，“打住啊，你可別試探我了，不然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我現在這一鍋就夠我愁的了。”
說出這話以後，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但自己的婚姻出現問題之前，我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可以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但自從婚姻出現了問題之後……
我是逢懷就亂。
但眼下在自己曾經夢寐以求的女人麵前，我怎麼就變得這麼正人君子了？
還是說，其實在潛意識裏，是想勾著趙曼，想跟她玩一玩欲擒故縱？
卻在我這樣想著，她忽然問，“陳康，李茵茵是你第一個女人嗎？”
我很奇怪她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我想要實話實說。
但因為自尊心太強的緣故，我居然說，“當然不是。”
她問，“你第一個女人是誰？”
我說，“怎麼忽然關心起這個了。”
她說，“聊天嘛，隨便聊聊。”
我說，“有那麼多話題不聊你聊這個，我懷疑你居心不良。”
她半真半假地說，“確實居心不良。”
我大膽道，“怎麼，你和高傑結婚以後，就沒有過一次正常的夫妻生活嗎？不然你不會這麼口無遮攔。”
她喝了杯酒，搖搖頭說，“沒有過。”
我問，“高傑是你第一個男人嗎？”
她說，“算是吧。”
我疑惑道，“什麼叫算是？”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小時候被性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