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藥丸,攝政王讓林清越住進東宮(1 / 2)

林清越將人領去東宮,吩咐了宮人待會服侍蕭煜沐浴更衣,等待候皇帝傳召,然後就急不可耐地離開了。

蕭煜望著林清越徹底消失的背影,好一會才收回目光,吩咐宮人去準備沐浴所需用品。

大殿裏頓時空曠安靜下來。

與蕭煜從西楚隨行而來的那名“隨從”朝蕭煜走過來,用手肘捅了捅似神情落寞的蕭煜,低聲道:

“你不是說,太傅是在這深宮裏唯一幫過你的人嗎?

那想來你們曾經關係應當不錯,怎的他如今見了你卻好似活見鬼,掉頭就跑?”

他方才見太傅大人躲瘟疫一般躲蕭煜,眼神中甚至有幾分害怕。

再觀蕭煜,偷偷看太傅的眼神雖然隱晦,可怎麼也不算清白啊。

陸天行心中漸漸浮現出一個荒謬的猜測。

“你有空打聽這些,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處理掉東宮裏眾多的眼線,我不想一舉一動都處在他人監視之中。”

蕭煜聲音冷淡,並未直接回答陸天行的問題,反而岔開話題。

如此諱莫如深的態度,讓陸天行更加篤定這裏頭有問題。

他插科打諢道:“換人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太急切,被攝政王察覺反而於你所圖不利。”

上回,讓萬民請命揭露嶺南水患有官員貪墨賑災銀這事,就做得有些急切了,不過還好沒引起太多懷疑。

蕭煜回南朝,並不是想像他那幾個死的死,瘋的瘋的皇兄一樣,做攝政王的傀儡太子的。

他籌謀的,是登上沒有攝政王掣肘的至尊之位,

而現在,或許還要加上一個太傅大人?

他知道蕭煜是有個心上人,但……

陸天行迎上蕭煜的目光,取下腰間係著那根通體碧綠的玉簫,在掌心拍著掂了掂,試探著問道:

“眼下,我還是更好奇這位太傅大人。不瞞你說,在城外驛站,我一見他,我那顆死寂的心好像又突然活過來了。”

蕭煜:“……”

他涼涼地看著陸天行,壓著唇角,一言不發。

陸天行見蕭煜忍著沒反應,又繼續道:“兄弟我隨你出生入死多年,你也不忍心看到我相思成疾對吧?”

他用玉簫敲了敲頭,雙手一攤道:

“哎,其實我就是想著,你們南朝不是風氣開放,男子也可互相心悅嗎?

我形單影隻多年,若你和太傅曾經關係不錯,想你幫我牽線搭橋,也許能成就一段佳話啊。”

蕭煜默了片刻,薄唇微掀,發出譏誚的一聲“嗬”。

陸天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在蕭煜身邊這些年,但凡這人露出這樣的笑容,對方極有可能非死即傷。

真不該為了好奇心說刺激蕭煜的話啊。

“死寂的心,突然又活過來了?”

蕭煜不怒反笑,聲調平淡地重複陸天行說過的話,

陸天行冷汗如瀑,連忙改口,“心是什麼?我做殺手這麼些年,早已經沒有心了。”

蕭煜繼續道:“才見一麵,就相思成疾了?”

陸天行擦了擦額頭的汗,又捂著頭,“那可能是我的幻覺吧,你知道的,我前日誤食毒蘑菇的毒好像還沒清,肯定是頭暈症又犯了。”

蕭煜斜了陸天行一眼,冷淡的語調吐出一個字,“滾。”

陸天行如蒙大赦,麻溜地滾了,

他剛滾出門,又折返回來,扒著門小聲問:“話說回來,太傅不會就是你那個勢要抓回來的心上人吧?”

“你口味真獨特,竟喜歡把你打得頭破血流這一掛的?”

眼見蕭煜額頭青筋浮現,處在發火的邊緣,陸天行露出自覺的笑容,道:

“不用解釋,我懂,我都懂!”

連鎖鏈都精心打磨好了。

太傅大人此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

林清越剛到勤政殿,氣還沒喘勻,便見殿前指揮使裴玄正監督下屬行廷杖之刑。

一聲聲的哀嚎撕心裂肺,聽得人心驚膽顫。

那個被打的人,林清越認識,

這哥們是禦史,在朝上已經好幾次當眾蛐蛐攝政王對於嶺南水患,朝廷官員貪墨賑災銀一事處理過於狠辣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