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管你是什麼東西,立刻從我主子身上滾下來!(1 / 2)

蕭煜關上窗戶,不悅道:“你還不睡?”

陸天行捏著指尖的玉簫轉來轉去,揶揄道:“某人不也還沒睡嗎?”

又意有所指地暗示蕭煜,

“你三更半夜做那梁上君子,去偷偷看太傅大人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變態?”

蕭煜摘下麵巾,仔細將東西藏好,滿不在乎道:“你現在看到了。”

陸天行嘴角玩味的笑意頓時消散,指尖的動作一頓,他手中的玉簫差點掉地上去。

他慌忙撈住玉簫,反複打量了蕭煜幾遍,嚴肅低喝:“不管你是什麼東西,立刻從我主子身上滾下來!”

蕭煜:“……”

蕭煜給了陸天行一個“你有病”的眼神,撣了撣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走到書桌邊,開始拆這幾日沒來得及看的密信。

陸天行這才意識到,蕭煜好像是認真的。

他想起下午同人閑聊打探到的消息,悠悠開口,

“我下午同人打聽了一下這位太傅,他似乎並不喜歡男子,而且我觀他一直有意避著你。”

“君子成人之美,你又何必強求?”

“強扭的瓜不甜。”

蕭煜在西楚為質受了那麼多苦,幾次都在生死邊緣徘徊,若不是他偶然接手了他娘留下來的江湖勢力,說不定早就死在西楚了。

如今被接回南朝封為太子,正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時候,

他理應要把重心放在怎麼對付攝政王,奪回太子實權之上。

而不是去半夜偷雞摸狗去偷偷看太傅。

對於男人來說,情愛哪有權利重要?

陸天行跟在蕭煜身邊這麼幾年年,清楚的知道蕭煜冷靜自持,有野心有抱負,遇事果決不拖泥帶水,是一個值得追隨的主子。

權利和情愛的孰輕孰重,相信蕭煜心中自有一杆秤。

然而,他沒料到,蕭煜竟回了一句,

“甜還是不甜,得嚐過才知道。”

怎麼嚐?

霸王硬上弓嗎?

蕭煜完美的形象在陸天行心中崩裂了一個角。

他煩躁地抓了兩把頭發,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圈,才開口道:

“你強迫得了一時,能強迫他一世嗎?”

“他不喜歡你,日後定會想方設法從你身邊逃走,你何必……”

“那就鎖起來。”

蕭煜麵色一沉,將密信拍在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他從抽屜裏取出一條精致又結實的金色鎖鏈,

陸天行眼睛微微瞪大,“!!!”

“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他都不可能從我身邊逃離。”

蕭煜修長的指節撫摸過鎖鏈,他動作輕柔,仿佛指腹下的不是冰冷的鏈子,而是心悅之人細膩溫熱的肌膚。

“知道我為什麼會回南朝嗎?”

“因為您要洗刷過去所受的恥辱,因為您有胸有大誌,不甘做池中之魚。”陸天行覺得自己嗓子有點幹澀。

蕭煜嗤笑一聲,“錯了,是因為林清越。”

因為林清越還在南朝。

他要權利,也不是因為他喜歡權利,

而是隻有他掌握了權利,才有能力困得住林清越。

從始至終,都是為了他一個人。

陸天行張了張唇,心中震驚得無以複加。

不——!!!

他英明神武,殺伐果斷的主子,怎麼會是一個戀愛腦???

*

翌日早朝過後,攝政王便派來李太醫給蕭煜診治。

林清越也守候在側,親自看著太醫搭脈。

任憑蕭煜再能裝,也肯定裝不過太醫這一關。

診脈期間,李太醫一直蹙著眉,眉心仿佛能夾死一隻蚊子。

這表情,莫非當初蕭煜的頭真的傷很嚴重?

李太醫詢問:“太子殿下,近來頭部受傷之處,可還會疼痛?”

蕭煜:“偶爾。”

李太醫道:“太子殿下的失憶之症,是當初患處滯留有血塊未消散引起的,並偶爾伴有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