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管你是什麼東西,立刻從我主子身上滾下來!(2 / 2)

老臣給您開些活血散瘀的藥材,症狀應當會有所緩解。待到血塊消散,記憶或許會恢複。”

林清越:“李太醫妙手回春,也無法確定太子殿下能恢複記憶嗎?”

李太醫感歎道:“這個我無法保證。許多失去記憶之人,哪怕之後傷患處大好,也不一定能記起來當初的事。”

得了太醫的保證,林清越淺淺鬆了口氣。

那就好。

起碼短期內不用擔心蕭煜會再幹出發瘋之事了。

菊\/花保住了。

站在蕭煜身邊的陸天行,見林清越稍稍放鬆的神色,便知對方是信了失憶這事了。

太傅還是太年輕,哪裏玩得過他奸詐的主子。

要知道,江湖人士用內力短暫的擾亂脈搏營造出欺騙現象,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憐的太傅大人。

送太醫離開後,禮部的人也過來了。

一國冊立太子是大事,典禮隆重又繁瑣,學起來枯燥又乏味。

偏偏在萬人矚目之下,又是一點錯也不能犯,必須將流程牢記於心。

在林清越看來,這哪裏是當風光的太子,分明比坐牢的犯人還遭罪。

更遭罪的是,他還要陪同。

他不是辛苦,是命苦。

終於熬到下班,林清越拖著疲憊的身軀陰暗爬行回住處,砸在床裏一動不動。

阿奕端了盆水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

“公子,起來洗把臉吧,您還沒用晚膳。”

“先放那吧,我緩緩。”

林清越沒有抬頭,隻有氣無力抬了抬手,

“是。”阿奕將水盆放在木架上,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今日江大人從邊關給您寄了封信來,奴給您放在書桌上了。”

江大人?

江緒言!

林清越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起來,連忙跑過去拆信。

邊關戰事吃緊,江緒言許久沒給他寫信了。

現在有空給他寄信,莫不是仗要打完了,快回來了?

林清越先大致掃了一遍信的內容,果然如他所想,半月之後江緒言便會凱旋回京。

太好了!

林清越和江緒言從小就認識,關係一直很鐵。

林清越出身侯府,江緒言是當朝驃騎大將軍之子,兩家一文一武,是世交。

隻不過,林清越家裏比較奇葩。

總結起來就是——求仙的爹,念佛的娘和破碎的他。

從林清越記事起,他爹便醉心求仙問道,不問朝事家事,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道觀裏。

他娘就更離譜了,在後院辟了間佛堂,成日吃齋念佛,也不管家裏的事。

所以,三年前那場年宴,他被蕭煜囚禁在宮裏半個月,他爹娘都沒派人來找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失蹤過。

隻有江緒言四處打聽他,但他還沒來得及向江緒言求救,便被蕭煜抓了回去。

林清越從回憶中抽離,轉頭對阿奕道:“阿奕,你明日去醉月樓幫我提前訂一個最大的包廂,半月後我要給江緒言接風洗塵!”

阿奕聞言,怔了一瞬,才道:“是。”

*

夜晚。

一封密信送到了蕭煜桌上。

和昨日蕭煜看的那幾封密信一樣,信封上沒有任何文字標注,隻有右下角印了一個同樣的淺淺的紋章,看起來有點像三個字。

顯然,這個標記是特別用來區分某一類密信的。

蕭煜坐在桌前,神色柔和,有幾分期待地拆開密信,

上麵隻寫了一句非常簡短的話——

【他在醉月樓預定了最大的包廂,半月後要給江緒言接風洗塵。】

蕭煜眼底的柔光在頃刻間煙消雲散,目光中殺意凜然,掌中薄薄的那一張紙幾乎要被他揉碎。

江!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