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屋裏的山水畫屏風雖不透,從另一麵也看不到後麵,
可屏風下麵有不小的縫隙,若江緒言再靠近,可就要看到屏風下的兩雙腳了。
到時他和蕭煜會百口莫辯。
林清越向後壓榨空間,便不可避免地靠到蕭煜身上,他甚至一不小心坐在了蕭煜大腿上。
江緒言依言停下,心中的酸澀感愈演愈烈,“都是大老爺們,害什麼臊,小時候又不是沒有一起廝混過,從前也沒見你這般防著我。”
蕭煜聽得這話,目光霎時陰冷。
他貼上林清越後背,故意貼著林清越耳朵,用氣音說:“原來,老師與江小將軍私下交情如此……”
熱氣嗬得林清越耳垂發燙,有一瞬他腿軟得險些要跪下去,幸而身後的蕭煜“好心”攬住他的細腰。
“老師,當心。”
輕若呢喃的四個字,登時攪亂了林清越本就不平靜的心湖。令他腿更軟。
“殿下,放開我!”林清越背後汗毛直立,卻依然隻敢很小聲說。
他驚慌失措地按住了腰上的手臂,
此刻他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寢衣,蕭煜的手環著他腰,不多時,滾燙的溫度,便透過寢衣傳遞到肌膚上。
林清越隻覺得自己又如同上次上藥那般,快要自燃了。
“噓——”蕭煜靠得更近,幾乎將林清越完全嵌進懷裏,以一個絕對強勢的姿態圈住了他,“老師噤聲,仔細被江小將軍發現端倪,我也是為了老師的名聲著想。”
林清越呼吸一窒,如鵪鶉一般,頓時不亂動了。
但隻要林清越此時回頭,就會看到蕭煜惡劣又興奮得意的笑容,
這哪裏是平日在他麵前那個謙和有禮的太子殿下呢,分明是隻隨時會將他拆穿入腹的野獸。
林清越深呼吸好幾口,盡量要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男女七歲還不同席,你先出去吧,有什麼事等我先穿好衣服。”
這便是讓江緒言避嫌的意思。
江緒言咽下心中苦悶,轉身離開。
阿奕重新將房門關上的一瞬間,林清越避蛇蠍般從蕭煜懷中掙脫,奪門而出。
他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吩咐阿奕準備熱水,他要沐浴。
等他洗完出來,阿奕告訴他江緒言已經回去了,走的時候看起來心情似乎不大好。
林清越表示知道了,轉頭便在廊下又遇到了蕭煜。
他的小心髒屬實受不了了,語氣較平日衝動不少,“殿下不回東宮嗎?”
蕭煜麵上一閃而過的受傷,“老師是在趕我回去嗎?”
林清越表情一僵,“微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殿下應當還有許多國事要處理,不便在微臣府上耽誤。”
誰休假想一直看見上司在自己麵前晃?
蕭煜:“現下攝政王獨攬大權,國事大約也不需要我處理。”
“還不如跟在老師身邊學習,積蓄力量。老師昨夜未歸,耽誤了晚上切磋棋藝,這兩日便補回來吧。”
林清越陰森森地盯著蕭煜,
你在休沐日讓我加班,信不信我創死你啊!!!
蕭煜好似全然沒看到林清越即將發飆的樣子,淡定地從袖子裏掏出一錠又一錠金子,整齊地擺在桌上,一共十錠。
“這些,是我額外給老師的俸祿。”
林清越眼神堅毅,語氣鏗鏘,“從今天起,殿下就是我嫡親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