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正要吩咐阿奕:“讓他去前……”廳等候……
他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門外江緒言的聲音,“你們公子還沒起嗎?”
“公子他……”阿奕欲言又止。
他想起蕭煜在裏麵一夜都沒出來,裏頭又沒吩咐,隻怕不好打擾。
江緒言:“他是不是酒喝多了,身體不舒服?有請大夫看嗎?”
阿奕在江緒言一連串地逼問下,隻覺得頭皮發麻,“沒有,公子沒事,隻是……有點……累,還在休息。”
林清越聽到江緒言的話,幹脆借勢說:“殿下,您聽到了吧,若不是昨夜灌了我太多酒,他今天怎麼會特地過來問我身體如何?所以真不是我故意不回東宮。”
蕭煜:“……”
然而下一秒,林清越就聽到江緒言說:“累?昨夜便勸他不要喝多。”
尷尬。
尷尬得能瞬間摳出一座夢幻芭比城堡。
本以為江緒言是神助攻,沒想到……
“這便是老師說的,他灌你酒?”
林清越看著蕭煜越來越黑沉的臉色,幹笑兩聲,強行挽救,“殿下,您聽微臣解釋,一切都是誤會,天大的誤會!”
蕭煜臉色沒有絲毫緩和。
而且門外的江緒言,似乎有要直接進屋來的意思,“不行,阿奕你讓開,我進去看看。”
林清越要崩潰了,蕭煜這個姿勢懟他麵前,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他身後便是床柱,根本沒多少餘地可退。
他又不敢直接將蕭煜推翻在地。
若是江緒言進來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指不定腦補出什麼。
他的一世英名,不能毀於一旦啊!
“微臣錯了!”林清越欲哭無淚,絲滑滑跪,“昨夜都是微臣的口腹之欲作祟,貪杯醉酒,微臣願意受罰。”
蕭煜挑眉,玩味道:“哦?”
“殿下,求您了。”林清越在狹窄的空間裏,掌心貼在一起,小幅度作揖求饒。
蕭煜終於鬆口,“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主要的目的是教會阿越服軟,到底不想現在就將人逼得徹底翻臉,那樣反而便宜了江緒言。
蕭煜一後退,林清越覺得呼吸都順暢了。
他連忙穿了鞋,拿上衣服正要去屏風後麵換上,也就是在這時候,阿奕終於攔不住江緒言,江緒言的手抵在了門上,即將推門而入。
林清越看了一眼還坐在床上舍不得起來的蕭煜,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屏風,
沒來得及過腦子,林清越一把拽住蕭煜的手,火速將人拉到了屏風後邊,嚴實擋在自己身後。
蕭煜明知故問,“老師,你為何要讓我與你藏在屏風後麵?”
林清越一根手指豎在他唇前,低聲道:“噓——都是為了殿下名聲著想。”
江緒言一進門,正好瞥見屏風後有人將衣裳從甩上屏風,“你起來了,怎麼也不知個聲?”
林清越隔著屏風和他對話,“剛起來,正換衣裳,誰知道你會進來?”
“我還不是擔心你……”擔心你被蕭煜生吞活剝了。
江緒言想起昨夜見到的那一幕,心中不由得泛起苦澀。
“昨夜你……”
江緒言不自覺的走近,想要靠近。
他還是不太相信從小到大沒開竅的林清越,突然和太子有一腿了。
“停,你別再過來了,我在換褻褲!”
林清越一開始沒發現江緒言靠近,等喝止時,江緒言離屏風隻有一米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