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向後抬手,陸天行將一根泛著寒光的粗大銀針置於他掌心,
江緒言在看到那根銀針時,頓時啞火,眼眸中的怒火被震驚取而代之。
“哪來的?”
蕭煜撚著那根銀針,不疾不徐道:“銀針藏在馬鞍夾層裏,隻要騎上一段路程,銀針刺入馬背,馬便會因刺痛而發狂,將人顛下馬背。”
“不對,那匹馬一開始是給你準備的。”江緒言很快想通了其中關竅,“他們針對的是你,他卻意外替你受罪!”
“他們的確衝我而來,但你沒有失職之責嗎?”
蕭煜的話讓江緒言無法反駁,卻讓他怒火升騰,
江緒言恨恨握緊了拳,“若不是你將他拉入你和攝政王的權利之爭,他不會經曆這一切。”
“天真。在朝為官,你真以為有人能獨善其身?”蕭煜冷笑,目光中滿是嘲諷,“難道楚墨潯沒有背地裏向江家施過壓?難道你想他成為楚墨潯手裏的第二個薛卓雲?”
不對。
很不對。
蕭煜怎麼會連這些事都清楚?
薛卓雲的事,他也是這兩日才有點眉目。
江緒言聲音沉了下來,“殿下到底想說什麼?”
蕭煜:“處理好你身邊的叛徒,盯好楚墨潯的動向,本宮不希望再發生類似今日之事。”
不似商量,更像是通知。
江緒言嗬了聲,“我憑什麼聽你的?”
叛徒當然要除,可他憑什麼要跟蕭煜統一戰線對付楚墨潯?
蕭煜:“因為他選了我。”
說罷,他起身準備離開。
江緒言:“……”
可惡。
可惡。
可惡。
被拿捏了。
他知道自己不會拿林清越的安危開玩笑,這是逼迫!
蕭煜怎麼能這麼無恥!
無恥的狐狸精!
他要扒了他偽善的皮!
蕭煜讓他不痛快,他也要讓蕭煜不痛快。
“他選了你又如何?他未必喜歡你。”江緒言洋洋得意,目露挑釁,“小越最討厭三心二意,不忠於感情之人,殿下如今都有太子妃了,恐怕在他心中早已不是良配,還是……”
沒等江緒言說完,蕭煜停步回頭,眼神嘲弄,“太子妃?那不就是個擺設嗎?”
“難道他沒告訴你,是他極力鼓動我去選太子妃,以此來麻痹攝政王的嗎?”
江緒言:“……”
奇恥大辱!
好,好,好,算你狠!
江緒言雙目圓瞪,頭一歪,氣暈過去。
他背上受了不輕的傷,正虛弱著,本該靜心修養,如今卻被蕭煜陰陽怪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
陸天行在內心對江緒言的遭遇表示同情。
順便他朝蕭煜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主子。
在你手裏,哪個情敵能活著出來?
“給他叫太醫。”丟下這一句,蕭煜直接掀簾子出門。
陸天行:“是。”
回去的路上,
“主子,既然你十分看不慣江緒言,為什麼不直接……”陸天行以手橫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