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回味著唇瓣上殘留的溫熱感，心跳不由自主的變快。
方才他故意假裝昏迷，是想看看林清越的反應，
卻沒想到，林清越猴急地扒了他的衣服，吻上他的唇渡氣，
那一瞬，他差點沒忍住露出破綻。
他不禁想，阿越吻他，是在引\/誘他嗎？
“不是，不是殿下你想的那樣！”
林清越呆了三秒，雙手在胸前交叉，差點揮出殘影。
他方才哭過，一著急激動眼眶立時泛紅，紅通通的，像小兔子似的惹人憐。
蕭煜目不轉睛地瞧著林清越，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林清越的下文。
林清越大聲道：“我那麼做，實則是為了救殿下！”
“那樣也能救人？”蕭煜垂頭看自己被扒開的衣衫，再抬頭看林清越，一副“你看我會相信嗎”的眼神瞅著他。
林清越信誓旦旦仿佛要入黨，“能！微臣看書上記載，對於溺水之人行此法，有可能使人醒過來。”
蕭煜盯著林清越看了半瞬，眼神陰陰地問道：“老師曾經也如此施救過旁人？”
一想到林清越曾經可能用同樣的方式救過別人，他心裏就像紮了根刺一樣難受。
阿越還這樣救過誰？
江緒言嗎？
回頭就殺了他。
“沒有沒有。”林清越連忙澄清。
不知為何，他背上爬上一股寒意，心底湧上一種被食肉動物盯住的錯覺。
他以前哪有機會幹這種見義勇為的事？
兩點一線的打卡生活，連大點的水源都靠近不了。
聽到這個回答，蕭煜麵色稍霽，又問：“老師隻這樣救過我嗎？”
林清越心中犯嘀咕，這話問得好奇怪，怎麼感覺有歧義？
不過，第一次實踐人工呼吸的確是在蕭煜身上，
林清越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蕭煜頓時如同吃到蜜糖一般，唇角輕揚笑出聲，不小心牽扯到腰腹的傷口，臉色微變，“咳咳……”
“殿下，你的傷……”林清越連忙上前扶住他。
“我沒事，讓老師憂心了。”蕭煜虛弱地說道。
林清越看了眼臉色慘白的蕭煜，眉頭擰緊，
蕭煜腰腹上的傷皮肉翻卷，被水泡的發白，隱隱還在滲出血跡，再不就醫，恐有性命之憂。
他想起被刺客包圍時，蕭煜毫不猶豫讓他先走，
滾下山坡時，蕭煜毅然決然將他抱在懷裏，
被洪水卷走時，蕭煜將他和自己的手緊緊綁在一起，似乎怎麼也不願意放開。
如此種種，似乎已經超出師生情誼的範疇了。
林清越再次問出先前那個沒得到答案的問題，
“殿下如何能對微臣做到如此地步？”
蕭煜眉頭微動，誠摯地凝視著他，鄭重說道：“因為老師，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
這個回答實在太模糊了。
最重要的什麼人？
親人？
朋友？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