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甜兒是第三天醒的。

都過了回門的時間了。

反正景家也沒想過回門,驀家也不想。

就當沒這回事了。

景甜兒醒的時候,旁邊是驀家三姐驀心。

她正拿著帕子給景甜兒擦著臉,在對上景甜兒睜開的眼睛後,麵上一喜,“甜兒你醒了?還難受不?頭疼不?”

如同一個大姐姐,關心著。

景甜兒聽她這麼說,頭還真的是疼了一下。

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發出聲音。

她才想到這具身子也就是之前的景甜兒常年不說話,早就忘了該怎麼說話。

再加上她躺了幾天沒喝水,喉嚨幹得難受,更是說不出話。

驀三姐也似乎想到這個,連忙提著水壺倒了一杯水,扶著她起身喝下。

“剛醒這身子肯定是不舒服的,你也別著急,先喝口水,別喝得太快,一點一點慢慢喝。”

驀三姐的溫柔,讓景甜兒有點想哭。

但她知道不是她想哭,而是那個景甜兒想哭。

從未受過的溫柔對待,她濕了眼眶。

也就是俗稱的沒死透,還在她身體裏麵。

驀三姐低頭就看到她眼角的淚水。

知道她受的委屈,又是一番安撫。

等景甜兒喝了兩杯水,她又端來粥給她喝下。

一個上午,在吃了東西後,景甜兒終於是活了過來。

下午在驀三姐的攙扶下在院子裏走動。

累了就在一旁休息。

等到晚上大家夥全都回家了,她也沒事了。

跟著驀三姐去了前廳。

“甜兒這邊坐。”驀母道。

景甜兒畢竟已經不是之前的人了,也沒那些藏起來的膽怯。

走到驀母身邊坐下。

“真好。”驀母摸著甜兒有些幹枯的頭發,“就是瘦了點,再細心養幾年,也是個美人胚子。”

景家夫婦雖然無用,但是這一雙女兒卻生得極好。

景仙兒雖不是美女,但放在這村子裏,也算是生了一張好皮囊。

再加上村裏姑娘也會幫忙種地洗衣,這皮膚都不會太白淨。

景仙兒不同,她家沒有田地需要種。

這衣服也是比她還小的景甜兒去洗。

再加上日日塗臉油抹著,這一張臉倒是比城裏姑娘還要白淨 。

也難怪這村裏的男人,都對她喜歡不已。

但那也是以前。

景甜兒沒有照過鏡子,但是記憶的走馬燈,也能猜出這具身子有多營養不良。

肯定也不好看。

“好了大家夥都到齊了,先吃飯吧!”

驀母發話,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開始吃飯。

驀三姐給景甜兒單獨煮了一些米粥,用的都是精致的小米。

配上一些肉沫碎和一些青菜葉子,也是營養十足。

因為大家都是熟人,這一桌子也不用介紹。

隻是在吃完晚飯後,驀母說了她想說的。

就是問景甜兒,是要回去還是留下。

她原本以為景甜兒是要回去的,畢竟她同老四之間並無感情。

卻不想景甜兒說要留下。

“嬸子,我想留下。”

景甜兒走到驀母麵前跪下,這也是根據記憶裏的景甜兒走的劇情。

一個人改變得太快,是要被懷疑的。

所以她跪了下去,磕了頭,說道:“我昏迷的時候,你們在外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我不知道我爹娘為什麼這樣對我,也不知道姐姐為何不願意嫁給驀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