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當和離後,她才恍惚。
哥哥們已經成婚多年,看著是姑嫂和睦,其實說起來主要是因為她不常回家。
若是她住在家中吃白飯,嫂子們又豈能容得下她。
更不要說是她主動和離,丟了驀家的臉。
隻是衝動過後,她無處可去。
獨自一人帶著孩子,還是厚著臉皮回到娘家。
嫂子們未曾說過什麼,她每天包攬家中雜務。
就是為了不讓嫂子們有怨言。
雖說嫂子們也從未說過什麼,甚至是還總是給她帶一些禮物回來。
可那種寄人籬下的心情,隻有她最了解。
如今弟妹一開口,她以為是打破了 長久的平靜,卻不想嫂子們並未對她嫌棄。
她…
她……
“餅子都要糊了。”趙氏大聲道,驀三姐才反應過來連忙翻著餅子。
趙氏見她這副模樣,笑道:“傻子,你是驀澤他們的妹妹,自然也是我們的妹妹,當嫂子的隻會在你想和離的時候說歡迎回家,絕對不會說什麼讓你忍忍。”
“忍個毛線!”烏氏一口咬著餅子,“那天要不是你二哥攔著我,我都磨刀去紀家了,他紀家連我們驀家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窮得摳不出二兩米還玩寡婦,也就是你能忍著,要我半夜給他切了,我看看他沒了掛件用什麼玩!垃圾。”
烏氏憤怒,想到妹妹回來那天臉上帶著傷淨身出戶。
她就氣的不行。
當初心兒出嫁,她還沒進門。
那時驀家也不像現在這般有錢。
隻是普普通通的人家。
再加上當時她又跟驀梁在一起,她爹為了考驗驀梁,要了不少銀子。
她聽她男人說,當時為了給他湊聘禮,心兒可是就帶了幾兩銀子和兩塊下等田出嫁的。
她知道小姑子是省著給她,她心裏也一直念著這份情誼。
所以在小姑子帶著傷歸家時,她就恨不得剁了紀家那個賤 貨。
卻不想被相公和婆婆攔住,這事就給壓了下去。
如今再提起,她還是一樣生氣。
“你這都是哪裏學的詞?”趙氏笑道。
“跟甜兒呀!”烏氏眨了眨眼睛。
景甜兒躺著中槍。
“二嫂…”無辜。
她承認是她說的,卻沒想到二嫂用得這麼順。
比她還順。
烏氏衝著她眨眨眼睛,一副俏皮可愛。
廚房裏幾人笑鬧,出來的驀母剛好看到這一幕。
跟著笑了。
笑意蔓延在她眼底,一直想要的家庭和睦,如今正在上演。
這一次她一定不會讓景仙兒那個賤人破壞她的家庭,那批字體就是開始。
上一世景仙兒就是用這批字帖陷害了她的老四。
先是偷了販賣,最後又聯合柯苑誣陷老四。
害的老四背負偷盜罪名,取消了科舉的名次。
她本還想著讓老四去將贈送出去得字帖要回。
卻不想這一世景仙兒這麼快就偷了字帖。
既然如此,那她就隻能讓那些字帖變成柯苑的。
“老二你們什麼時候走?我想去城裏逛逛,你讓老二帶我一程。”驀母走進廚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