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咋想去城裏了?是有啥想買的嗎?那等會兒我讓老二去開鋪子,我陪著娘一起逛。”烏氏道。
“不用,我自己走走看看,也是許久沒出門了,想四周逛逛,你跟老二做你的生意,等晌午了我去店裏找你們,你們再帶我回來。”驀母連忙道。
老二兩口子中午都回家吃飯,順便休息一會兒。
一個是路程不遠,再一個是中午城裏也沒什麼生意。
也懶得守店。
就直接跟著丈夫回家裏休息。
家中有馬車,也方便。
烏氏聽娘拒絕她的陪伴,想來也是有自己的事要處理。
“成,等老二起來我們就一起走吧!”
“嗯。”
驀母到了城裏,就找到了烏氏說的那個南湘軒。
問了昨日是否有個年輕女子來賣字帖,掌櫃子聽完眉頭微皺,道:“的確是有個年輕的女子拿著一些臨摹的字帖來賣,不過今天一大早就已經被一個人借走了,老夫人若是想看字帖,要三日後來才行了。”
借走了?
驀母眉頭緊皺。
這字帖昨日才被送來,今日就被借走。
到底是何人所為?
驀母再問,掌櫃子卻不願說。
她也隻好作罷,約了三天後再來借用字帖。
給了一兩銀子,掌櫃子本想說一個老太婆能看什麼字帖。
可見到銀子後立馬開了笑眼,答應。
城白村裏。
景甜兒一手拿著餅子,一手提著一個竹籃子。
向著村口書院走去。
路過大榕樹下,不少閑著沒事的嬸子指指點點。
再說昨天的事。
也還有重提八卦,說驀家大婚那天的破事。
景甜兒提著竹籃,從旁邊默默地走了過去。
“甜兒,這是要去給老四送飯呀!”
景甜兒默默走過的計劃失敗,被長舌的婦人喊住。
那婦人是村裏無敵長舌婦王嬸子,景甜兒在記憶裏認得。
“嗯,嬸子吃早飯沒?”景甜兒笑了笑打著招呼。
“去吧去吧。”王嬸子今個倒不像是要找茬,笑道趕她離開:“快去給你相公送飯吧!”
特麼有病吧!
景甜兒心裏罵咧咧,臉上卻還要笑嘻嘻。
她本來走得好好的,非要喊她停下。
停下了又讓她快走。
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景甜兒笑了笑,走了。
她一走,王嬸子就轉頭跟旁邊剝花生的嬸子說道:“瞧見沒,我就說這景家不是人,以前這景家甜兒就像是小傻子似的,不說話見人就躲,活生生好像我們不是人是鬼一樣。
這才嫁進驀家幾天,會說話了也不躲人了,整個都變了,昨個柯寡婦跟我說景甜兒開口說話了我還不信,這下看,是真的變了。”
“這有啥變不變的,王家的,你這話說得好像驀家會仙法似的。”剝花生的嬸子笑道。
“就是。”另外一個嬸子壓低聲音,神秘道:“景甜兒怎麼來的,你們不會不記得吧!景老大能給她口吃的就已經不錯了,你們還指望他能對景甜兒多好,景甜兒被嚇得不說話也正常。
驀家就不同了,同樣都是花銀子娶回去的,自然要多照顧照顧,要不然這個跑了再娶一個又要十兩銀子,那驀家再有銀子,也不是他驀老四的,他肯定不敢。”
王嬸子聽著這番話想想也對。
讓她花十兩銀子去娶個兒媳婦,回來她也得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