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秋無期是什麼人,吃軟不吃硬,隋風越是這樣逼迫他,他越是憤怒,越是囂張。
他就像未被教化的野貓,從不畏懼威脅,隻知道以暴製暴。
“滾你......,就是我......幹的,你要怎麼樣?”
喉嚨哢哢作響,如果隋風再不放開他,也許就要窒息。
似乎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息,他感到頭頂和尾椎骨酥酥癢癢的,像是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一樣。
即將暈過去之前,頸間一鬆,隋風終於鬆開了他。
因為缺氧,秋無期腦袋嗡嗡作響,耳邊是隋風甩動手腕扇出的輕微流動的風聲。
“道歉。”隋風又恢複了他一貫的平平直敘的語氣。
秋無期胸膛疼得厲害,沙發凸起的部分剛好紮到了他胸膛的凸起,那裏疼起來實在要人命。
他疼得身體蜷縮起來,用手臂擋著那裏輕輕按揉。
絲絲縷縷白光從門外漏進室內,在地上形成一個發光的三角區。
沙發上的人撅著屁股趴著,頭頂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向後撇,尾巴沒勁似地耷拉在跪趴著的雙腿之間,他手臂不間斷地搖晃著,等待疼痛散去。
隋風立在光線明暗交雜處,身側垂下挽起袖子的雙臂,暴露在外的部分肌肉緊實有力,在陽光下發出柔和的光澤。
房間裏濃烈的薄荷信息素突然不受控的暴動起來,秋無期太陽穴被刺激得青筋暴起,整個腦袋疼得炸裂。
他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煩躁地衝隋風抱怨,“你能不能收收你的信息素,疼死我了!”
過了大概十分鍾,那股信息素才緩緩減淡,慢慢消失。
秋無期疼了出了一頭汗水,他無力地貼著沙發移動腦袋,邋遢地擦去額頭汗水。
頭剛抵上沙發,他從自己的兩腿之間看到了一條蓬鬆的白色毛絨尾巴。
他的心涼了半截,心情一瞬間直墜冰窖。
秋無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雙手抱頭驚恐地大叫了一聲,然而換來的是空蕩蕩的房間回響。
那個可惡的東西又出現了,他還要不要見人了?
秋無期心跳不受控地加速,整個人仿佛一瞬間從十樓墜落,嘴裏不停大叫著。
“隋風!隋風——”
隋風靜靜站在門邊,等秋無期吼完才開始說話。
“如果你不想被我趕出去,就和我道歉。”
秋無期頓了半天,他本想耗完隋風耐心之後就不用道歉,但奈何隋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隻好不情不願地道歉。
“對不起,行了吧!”
“不算。”
“什麼不算,反正我說了,你不許讓我走!”
隋風思索了一會突然點頭,秋無期大喜過望,剛要翻身起來,被隋風一隻手按在腰間又按回了沙發被迫趴下。
“但是——”隋風停頓,“要加一個附加條件。”
秋無期扭過脖子,不可理喻地罵了一句,“有病麼你,說話大喘氣的。”
“什麼條件?”
“以後必須得聽我的話,否則你就從家裏出去。”
空氣中泄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薄荷味,秋無期使勁嗅了嗅,還挺好聞。
不過主人是個王八蛋,他的信息素能是什麼好東西。
想著他翻過身麵對隋風假意答應,“可以,不過能不能先收收你的信息素,跟我臭顯擺什麼?”
隋風鬆開人,等他離遠一些站到臥室門邊,那股薄荷味才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