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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做就做,楊智是個快手人,一等孝義公主確認無恙,自己就折回會昌寺找那小沙彌算帳。
田烈天生愛看熱鬧,當即就想跟從,又怕楊紹不喜,也不敢提出來,倒是楊紹善解人意,看出他不甘寂寞的小芳菲心思,柔聲說道:“哥哥行事莽撞,你去幫忙看顧著,別和會昌寺的僧人發生衝撞才好。”
其實楊智自小受乃父楊再思大人的調教,入驃騎營後也已經出征很多次,性格比少年心性的田烈要沉穩得多,壓根兒就不需要田烈看顧。
田烈滿心想著要出去玩,得到楊紹的首肯,頓時大喜過望,點頭如搗蒜一陣,隨後就樂滋滋的投奔楊智去了,孝義公主看得歎氣,說道:“這孩子性格雖然好,人也還機敏,卻著實是貪玩了些,不如元慶穩重。”
楊紹勉強笑了笑,大約也是覺得有些惘然,低著頭沒做聲。
厲山飛眼波流轉,笑盈盈的說道:“田家公子誠然是不夠穩重,不過比起有的人來說卻已經好太多,公主你都不知道,我從前做山賊的時候,就曾遇到一個人,膽怯的要命,給我捉住,為著苟且偷生,不惜給我做丈夫,又還死要麵子,唯恐官家知道他和山賊往來,竟然趁著官家上山剿匪,我命懸一絲那陣,偷偷從後山逃跑,不僅如此,他甚至還順手摸走我的小孩,簡直其罪當死,其心可誅。”
此話一出,眾人都忍不住笑出來,曖昧看向許弘,田心怪聲怪氣道:“不會吧,有這樣的人?”
許弘向來青白冷淡的臉子漲成豬肝,惱羞成怒道:“厲山飛,你說什麼呢?”
厲山飛似笑非笑,白皙的臉頰染著淡淡紅暈,柳眉下的大眼清亮有神,“許大人,你敢說你當初沒有摸走我小孩從後山逃走?”
許弘氣道:“我那是要。。。。”發現眾人都豎起耳朵,倏然住口,重重的哼了一聲,倒回床上麵向牆壁躺著,“隨便你怎麼想。”
厲山飛吃吃的笑,推了推許弘,“好了,不要生氣了,我也就是開個玩笑,真要記著你當年丟下我的罪事,又怎麼會轉頭再找你?”
許弘拉了被子蒙住頭,悶悶的說道:“反正在你眼裏我就是有汙點的人,日後你稍不高興就必定會拿了這宗事來說教。”
包括跟著許弘七八年的蔣茂昌在內,所有人的眼珠齊齊滾落到地上。
似乎自盤古王開天地以來,太醫署的許弘許大人就是冷冷淡淡的,幾時見過他這副情狀?
厲山飛尷尬的笑,又推了推許弘,太醫令不理睬她,隻把被子蒙得更緊,看他那架勢,估計連我們這些旁觀者尚在現場都已經忘記,一心隻顧著和厲山飛鬥氣。
厲山飛苦笑不已。
田心抿嘴一笑,好似是低聲和我耳語,卻又恰好讓眾人都能聽到,“兩相對比,越發的覺得我四哥好了,最少他做了錯事從來不撒脾氣。”
孝義公主也笑歎一句,“說的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至此對田烈一點微弱的不滿倒也煙消雲散。
許弘有點下不來台,裹在被子裏邊多少有些如坐針氈,蔣茂昌又在旁邊不聲不響的雪上加霜,“我一直以為大人生來就是斯文冷淡人一個,如今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厲山飛,以後你可要多多的提起大人這宗汙點事啊。”
許弘氣昏了,一把拉開頭上被子,“蔣茂昌!”
蔣茂昌順手端了旁邊一隻藥盅塞在許弘手裏,麵不改色的說道:“大人順順氣,該喝藥了。”
厲山飛吃吃的笑,拉了拉許弘衣袖,“別生氣了,大家都看著呢,你還想繼續鬧笑話?”
許弘麵上青白交加,想要發作又不好意思,賭氣喝幹藥湯,把藥盅放回原處,順手拿了枕畔一本神農本草低頭閱讀,隻差在臉上寫我再理睬你們我就是豬大腸。
我忍不住笑出來,對厲山飛說道:“沒想到許大人也是這麼有趣的人,總算知道土豆那活寶貝逗趣的本事都是從哪兒來的了。”
厲山飛也是忍俊不禁,歡喜的歎氣,“一個大孩子,一個小孩子,可真是讓****碎心思。”
這天夜間,因為孝義公主受了魔障,心悸不已,我們都沒再外出,守著她說話解悶,許弘緩過氣來,開了一幅藥方,罰蔣茂昌親自煎熬成湯,拿來給孝義公主壓驚。
等到戌時,出門抽打人的楊智和田烈兩哥們兒悶悶不樂的從會昌寺折轉,向眾人彙報,“那個小沙彌死了。”
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孝義公主尤其覺著失望,“怎麼會這樣?”
報信兒的兩人看起來也是疑惑的很,田烈坐在靠門的長條凳子上,怔怔的出神,“說是給大雄寶殿的金身擦灰的時候摔下來,當場就死了,我們趕到現場,他屍身都還熱著,我解開他的僧衣,”他若有所思的瞟了我一眼,“發現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