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敲周易平的頭,笑著說道:“平兒你放心好了,雖然我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的痊愈,可是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不過等見到恩公時,你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人家。即使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他的大恩。”
“這我曉得的,娘,你放心吧!”周易平低頭說道。但臉上閃現出一道焦慮的神色。
“少掌門真的能夠逃出生天嗎?當天我觀他的麵相,那是必死之局啊!不過少掌門叫那個姑娘來請求幫助,想來少掌門是安排好了一切的了。”周易平自語道。
周易平伺候好了自己的母親,便會到了自己的房間。從行李中小心翼翼的捧出一本用絲綢包好的書籍。他慢慢的打開,輕柔無比,好似生怕一用力就會弄破似的。
打開絲綢,一本泛黃的古書靜靜的躺在那裏,封麵上沒有任何字跡。
周易平輕輕的翻看著,字跡有些潦草,好似人匆匆記下的一樣。這是一本手劄,是周易平的祖先拚死在群雄之中快速的從一本不知道有多麼古老的一本無上經書中抄錄下的一部分。雖然隻是一部分,但其中包含了太多精深的道理。周易平的數十代祖先都未將它參透,有些甚至祖先甚至連一點皮毛都沒有摸透。他們的家族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保存著。一直傳到周易平這一代。
周易平的武學資質雖然不堪入目,可是他對於這本祖先從來沒有悟透的殘篇古經非常感興趣,通過二十多年的研究,他也研究出了一點名堂。他的觀人看相之術就是從上領悟出來。不過他深知,這部古經遠遠不止看相這一功能。應該是一部極為厲害的參透天理的功法,不過先輩說,當年的這部古經早就被群雄所瓜分了,沒有一個人拿到了全篇的。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周易平小心翼翼的重新包好那本手劄,起身去做晚飯去了。和母親吃罷晚飯,又陪母親說了一會話,便又起身會到了自己的房間。
周易平正準備重新拿出手劄觀看時,突然他感覺懷中的木珠傳來一陣溫熱的感覺。還未等他拿出來觀看,他麵前突然蕩起了水一樣的波紋,一隻血淋淋的手從中伸了出來。
“啊,有鬼啊!”周易平馬上癱坐在地上,雙腿也是在不斷的抖動著,一臉的驚恐,嘴中爆發出一聲驚叫。
“碰”房門被一股內勁打碎,一道身影從門外快速的闖了進來。
“平兒,你沒事吧!”程淑蘭焦急的說道,可當他看見房中那詭異的一幕時,她也如周易平一樣,呆立在那裏。心中冒出了一股寒意。
隻見虛空中,一隻血淋淋的手臂慢慢的伸出,接著是頭,然後是身子,腿。當整個從虛空中出現時,陳淑蘭也慢慢的回複了過來,畢竟她的閱曆要比周易平豐富一些。
不過她也感到非常的疑惑,這個人年齡也就是在十歲左右,但那一身的煞氣尤為濃烈,配上一身的血汙和散亂的長發,他如同像是從地獄中跑出的惡鬼。
這是周易平也清醒了過來,他看著眼前的一道身影,覺得熟悉,他身體一震,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雖然一身的血汙,連臉上也是布滿了血液,可是周易平還是知道了眼前如同惡鬼的人是何人了。還未等他開口。就聽間一道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這離龍虎門有多遠。”
周易平聽到這吧沒有絲毫感情的話,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惶恐的說道:“回少掌門的話,這裏已是宣武府的邊境地區了,在走一天的路程,就可進入天武府,離開龍虎門的實力範圍。”
沒錯這道身影正是趙山河,趙山河本來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在木珠內融入世界之力,這樣就能夠讓趙山河進入體內世界進行空間穿梭,而木珠就是坐標,這也是趙山河覺醒體內世界後從鎮神碑中領悟到的能力,但是卻有一個限製,那就是必須要達到士階,而且還要有自己的一道世界之力作為坐標。這樣才能夠空間穿梭,不過這也是有距離限製的,趙山河計算了一下,士階一品凡身境的傳搜距離正好是兩府的範圍內,正因為這樣,他才讓周易平離開龍虎門,並且要求他盡量離開龍虎門的實力範圍。因為依周易平的腳程,到達宣武府的邊境已是他的極限了。至於為什麼還要捉住龍翔,趙山河也隻是手中多一個籌碼而已。
不過趙山河還是低估了士階九品天神鏡的實力,先是龍陽定的九天玄冥釘,讓他險些不能夠穿梭,現在那九顆九天玄冥釘還釘在趙山河的身體和四肢之內,無時無刻不在壓製著趙山河的體內世界,也給他的身體帶來了重創,如果不是道化眼的力量對九天玄冥釘有一定的壓製與消弱做用,趙山河早就在因為不能穿梭而橫死當場了。而且龍鎮天的那一拳讓趙山河傷上加傷,沒想到他一拳就可轟破趙山河的體內世界,雖然打在鎮神碑上,可是那反震之力,也讓趙山河有的受得了。
現在雖然看著趙山河直挺挺的站在那裏,可是也已到了極限了。
“老婦,陳淑蘭叩謝少掌門的救命之恩。”陳淑蘭深深的一拜說道。
“老人家,不必如此,這次你們也就過我一命,我們算是扯平了。不過我們還是趁現在馬上趕路,盡快逃出龍虎門的勢力範圍。”趙山河扶起程淑蘭說道。
隻見周易平和程淑蘭點頭,趙山河在也堅持不住,昏迷了過去。
周易平馬上上前扶住了趙山河的身體,而程淑蘭也是快速的收拾行李,去小院之中取來馬車,並且把趙山河安置在馬車上,程淑蘭在一旁照顧。周易平趕緊駕著馬車,駛出了小鎮。
當第二天趙山河醒來之時,他們三人也出了宣武府,出了龍虎門的主要實力範圍,進入了天武府的境內。趙山河的心中也暗自鬆了一口氣,現在龍虎門就算勢力在大,也在也影響不到他了。此時將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