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當夷華醒來的時候,範蠡對自己的猜想隻字未提,他還是怕了,怕夷華親口承認,他隻是在恐懼與害怕失去的情感趨勢下,將夷華緊緊的抱住,瘋狂的親吻,無限製的索取,不顧及夷華的掙紮,他之願與夷華融為一體,這樣她就永遠不會從自己身邊溜走。
自那日之後,兩人開始冷戰,範蠡還是會每天過來看夷華,但兩人不再說一句話。
夷華想過離開,但她狠己沒出息,竟然會舍不得離她遠去,知道衛隅開始整日整日的嘔吐,郎中診斷,報一聲喜:“恭喜衛姬有喜了,恭喜將軍喜得貴子。”
夷華終於選擇了離開,府上所有的人沒有聽見兩人在房中都談了些什麼,之後大將軍憤然摔門而去。
夷華被斥責為下堂婦,送出將軍府靜修,那日許久不見的師傅來了:“我的乖徒兒,師傅來接你走。”
又過了四個月,衛隅肚中的孩子小產,苦城傷心之下,將所有的事情如實相告,衛隅未指責半句,因為她想起來了,那夜與它共雲雨的男子不是範蠡。
第二日,將軍府上大亂,衛姬自殺,衛老爺聞訊趕來,又與範蠡密探了許久,和幾年前那日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衛老爺出來的時候,淚眼縱橫,他說:“我錯了,衛隅,我的乖女兒,爹爹錯了。”
越王三分之二的財源切斷,國內一時陷入經濟緊張,人心渙散,僅僅一年,城中一半的人竟無米下炊。
文種與範蠡眼看著勝利在即,不禁為範蠡歡喜,但讓他們不曾想到的是,範蠡收到一紙帛書,便策馬狂奔離去。
一抔黃土,一個堅硬冰涼的石碑,上麵寫著“愛徒夷華之墓”範蠡眼中的天地瞬間坍塌,他不顧一切的拋開黃土,打開棺槨,他要見她最後一麵,然後,與她相隨。
然,棺槨裏的景象讓他破涕為笑,又是一張薄紙,墨筆工整雋秀。
“我等你!”
接下來的事情令所有人咋舌,大將軍居然辭官而去,褪去戰甲,換一身布衣,走的時候,他手中隻有一張薄紙,有心人會發現,他在看上麵的字時,笑容如風,視若珍寶。
文種悲憤中受到範蠡的留言,上麵字如遊龍:“狡兔死,走狗烹!”
一年後,楚國攻克占領邾國。
又一年後,太湖河畔,走來一對璧人,拉著兩個小童,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前。
偉岸俊逸的男子走到船夫的麵前:“我要買你的舟。”
“不……不可,這是我營生的……”
那俊朗的男子將錢袋拋擲,船夫看到裏麵的物件,笑的頓時合不攏嘴。
“客官,這舟以後就是您的了。”
身後議論聲四起,依稀能聽見西施與範蠡的名字。
一葉扁舟上,氤氳霧靄中,容貌瀲灩的夫人懷中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問:“娘親,西施是誰,比娘親還美嗎?”
夫人笑如春風,勾了勾懷中小人鼻頭道:“是一位沉魚燕杳的美人。”
一家人在一起的氛圍本是異常的溫馨和諧,嬌美的夫人卻突然不滿道:“世人都說西施範蠡,那夷華呢?”
俊逸的夫君將撒嬌的愛妻摟在懷中,笑道:“夷華,子皮可好,從此世上再無範蠡!”話語落,一吻如期而至。
兩個小童急忙將手捂住了眼睛,笑道:“羞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