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胸一擊對天花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但並不足以致命。
它抽搐著起身,對著修也發出了駭人的咆哮:“你!你——你竟然偷襲!”
修也點了點頭,毫無歉意地對它道歉:“嗯,我偷襲你了,對不起。”
“但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在邊上旁觀的甚爾:……噗。
天花被噎得一口氣沒上來,而直哉也瞪大眼睛,嘴角扭曲,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究竟該不該笑。
“狂妄什麼,區區一個毛孩子,也敢向我挑釁?”天花的身體膨脹起來,開始在體內醞釀大量的病毒,“你也沒有打疫苗,我要把你變成一具密布紅斑的死屍!”
修也似乎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輕輕笑了一聲,漂亮的五官就像是被春風吹開的花蕊一樣,晃得另一個維度的觀眾們都微微失神。
“沒錯,我確實沒有打天花疫苗,不過除了我之外,整個世界都沒有人打天花疫苗了。”
“你已經被世界遺忘了,天花。”修也麵帶天使的笑容,輕而易舉地吐出魔鬼般的話語,“沒有人恨你,沒有人怕你,你存在的意義隻是成為人類曆史中用以佐證醫療發展的教具,出了這個領域,你羸弱到甚至不如無法根除的蟑螂。即便是在這個領域之中,用絕大多數力量去維持領域的你又有多強呢?”
天花如同犯了癲症一樣抽搐起來,它口吐白沫,斷斷續續地罵道:“你胡說……我……還會回來……還有實驗室……保存了……會有人……”
“如果真有人要為你招魂,那種人也該死,不過那就不是現在的你需要操心的事了。”
修也捏著長勺的彎頭,勺柄在前,就像是舉起了一柄劍,神情從容平靜地向前衝刺。
他的影子突然從地麵之上浮起,如同花樣滑冰中的男選手,抓住修也的雙腿將他向上用力一托。修也借勢高高躍起,在將長勺的長柄從上至下貫穿天花身體的時候,修也突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他現在的表現這麼帥氣,那些彈幕觀眾不會都給他投票吧?!
【[官方彈幕]:初評級舞台的所有表演已結束,接下來即將進入導師點評打分環節。觀眾投票通道已開啟,請為你鍾意的選手投出寶貴的一票吧,你們的每一票都將為選手補充咒力值,助力選手變得更強。】
【修修啊啊啊啊啊啊!又美又辣的小貓咪!讓我親死!讓我親死!】
【怎麼會有人拿著大勺還能打出有效殺傷啊,是誰這麼猛,是我們修修!】
【都來投我們修修!聰明善良又強大的漂亮貓貓!】
不!不要!不要給他投票!
被投成人氣第一那種事什麼的絕對不行!
修也看到彈幕之後嚇得都快冒冷汗了,他驚恐地幹咽著唾沫,拚命地開動腦筋:快想一想觀眾都討厭什麼類型的選手,快想想看……
嗯……對了!那種沒什麼實力又喜歡嘰嘰歪歪,對隊友指指點點,一點錯誤都不承認到處甩鍋的!
天花的身體逐漸化作咒力消散,整個領域也隨著天花的死亡而崩潰消失。
在慢慢變為全白的試煉大廳內,修也站在原地好像入定一樣發了一會兒呆,他突然晃了晃腦袋,走到直哉麵前,努力擠出了一副他自己認為很尖酸刻薄的表情。
剛準備爬起來的直哉:……?
修也為什麼用這麼擔心的表情看著他?
甚爾自從進了[心髒]之後就一直在饒有興致地旁觀,在意識到修也很有可能要去找直哉麻煩的時候,他的好奇心立刻被激發到最大。他立刻挪動到最適合看戲的位置,把修也和直哉兩個人的表情和反應都盡收眼底。
“我早就提醒過你了,[腸]是很危險的地方,你自己一意孤行要帶著其他人一起去,連累所有人和你一起做了俘虜,還讓幾個人得了天花,這都是你的責任。”
直哉被修也
教訓得臉色漲紅,修也瞟了一眼彈幕,發現彈幕並沒有什麼太激烈的反應,隻能加重語氣,加大力度:“像你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怎麼能服眾?要是你做了家主,你能保護好所有族人嗎?你能保護好我嗎?”
“當然能!”
直哉梗著脖子吼了出來,他站了起來,和修也的視線齊平,雙眼赤紅,還含著星點的眼淚:“我當然,當然能保護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