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哥哥,哥哥理所當然比弟弟要強,理所當然要保護好弟弟!”
修也:…………誒?
直哉氣得都開始打嗝了:“但是你……嗝!你這家夥,明明那麼弱,為什麼就是不肯依賴我呢?……嗝!好像一直都是一副瞧不起我的樣子,明明我……嗝!那麼努力了!為什麼你就不能做一個,嗝,眼裏都是哥哥的弟弟?”
【我草我草我草,這是什麼展開,原來直哉其實是弟控?!】
【什麼情況,直哉之前對修修態度那麼惡劣竟然隻是因為弟弟不肯依賴他?】
【那他的方法也完全不對啊,想要弟弟依賴自己,那就把自己變得更強更靠譜,為什麼要打壓羞辱弟弟?】
【我磕到了,我磕到了(精神錯亂),禪院骨科香香!】
【這有什麼好磕的,禪院骨科明明是修修和甚爾,他倆才好磕!】
修也:………………
完了,自我防爆計劃大失敗。
麵對直哉突如其來的情感輸出,修也有些手足無措。他張了張口,尷尬地搓了搓手指,僵硬地解釋:“我沒有瞧不起你,我隻是不愛說話。”
“你也從來不和我一起出去玩!”直哉控訴,“你每天就是睡覺,發呆,畫你那個破畫!”
修也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性格比較悶,不喜歡出門,愛好什麼的也就隻有畫畫……”
直哉:“你都從來沒有畫過我!”
甚爾在旁邊笑眯眯地補充:“修也給我畫過好多張速寫哦。”
直哉:…………
直哉:“嗚啊!!!!”
就算再飛揚跋扈,禪院直哉此時也就是個小學生年紀的小朋友,情緒崩潰的時候說哭就哭。修也埋怨地看了甚爾一眼,隻能硬著頭皮笨拙地去哄:“我……我出去之後就給你畫畫,你別哭了。”
“誰稀罕!”直哉哭著說,“我討厭你!”
修也:“……哦。”
直哉:“我要比甚爾更多的畫!”
修也:“……哦。”
直哉:“你以後也不許再畫甚爾了!”
修也:“不要無理取鬧。”
昏迷著的孩子們逐漸醒來,試煉大廳的門也被推開,為首的正是禪院直毘人。
直毘人的臉頰上飛起兩團酒醉的紅暈,但是步伐穩穩當當,饒有興致地向四周打量起來:“領域消失了?你們這幫孩子還挺厲害的,竟然能直接擊敗天花那家夥,不錯!”
直哉立刻背過身去,拚命用袖子擦臉,不想讓爸爸看到自己哭得滿臉鼻涕眼淚的樣子。
但他異常的表現根本瞞不過直毘人的眼睛,他立刻快走幾步,笑嘻嘻地抓住直哉的肩膀,強行將他掰過來:“喲,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個樣子?你不會是被天花打哭了吧!”
“我沒有!”直哉大聲反駁,“我沒哭!隻是剛才有什麼東西進眼睛了!”
直毘人看向修也:“真的假的?修也你說,剛才直哉哭了沒有?”
直哉立刻緊張又凶巴巴地盯住修也,修也遲疑地回答:“他哭了……嗎?”
直毘人抖著肩膀笑起來,他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轉頭掃了一眼神情重新變回冷硬厭煩的禪院甚爾,意有所指道:“好了,既然考核已經結束,那就到公布結果,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孩子們搖搖晃晃地爬起,被天花感染的那幾個很快就被送了出去,大家昏頭昏腦地按照本能在直毘人
麵前排好隊,等待他宣布本次考核的結果。
禪院扇悄無聲息地來到直毘人身後,他手中捧著影之書的匣子,沉默地立成一根竹竿。
“出發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本次考核結果參照的是擊殺咒靈的數量。此次擊殺咒靈數目最多的是……”
直毘人抬起手,一團幽藍色的咒力在他手心緩緩化作文字,他瞥了一眼,宣布:
“禪院直哉,擊殺15隻。”
直哉本能地抬起下巴,但是臉上的表情再沒有那種趾高氣昂的勁頭,看起來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公雞。
“綜合表現評定,禪院直哉考核結果為:特別二級咒術師。”
二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