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說你是她的朋友,對嗎?”
我當時眼睜睜看著蘇問被拖了出去,他試圖掙紮,但是在保鏢的手裏並沒多少用處。
“對,她是我的朋友。”我看向樓梯樓梯那邊,劉靜已經被拖回去了。
王延行的手段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粗暴的,哪怕他看劉靜的眼神裏麵充滿了愧疚和憐惜,但是他好像並不知道劉靜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當然,劉靜也不會告訴他。
“既然你是她的朋友,那就麻煩你這幾天照顧她了。”
雖然嘴裏說的是客氣的話,但是對方的動作可一點都不客氣,王延行幾乎是粗暴的拽著我的胳膊,直接把我拽到了二樓的房間門口。
奇跡一般的是,他站在房間門口的時候動作竟然變得很輕柔,他把我立在門口,自己退後兩步冷著臉對我說:“開門。”
他竟然連劉靜的門都不敢開。
我心裏安穩了些,小心翼翼的拉開門,然後鑽了進去。
在我拉開門的瞬間王延行一直試圖往裏麵看,但是他應該沒看到多少,因為我關門關得很快。
門一關上我就看到床上的劉靜,四周並沒有其他什麼人,劉靜倒在床上看到我過來,一張慘白的臉上浮現了些許潮紅。
她蒼白的嘴唇動了一下,絕望的吐出了幾個字:“那個孩子還活著。”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繼而緩慢地靠近她,走到她的旁邊,學著她的樣子躺在了床上,拉起被子,把她整個人都給蓋住了。
我對她低聲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你從來都沒有做錯什麼,也不是這個孩子的錯,你可以恨任何人,但唯獨不應該恨你自己和這個孩子。”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劉靜和我是一樣的。
所有人都在說我是錯的的時候,隻有蘇問一個人站在我身邊,而現在所有人都在幫著王延行針對劉靜的時候,隻有真心站在劉靜這邊,才能讓劉靜放下戒心來。
幸虧我之前就和劉靜表示,我是蘭知薇的朋友,所以她極度信任我。
我猜的沒錯,從那天起,劉靜幾乎把我當成救命稻草一樣。
她不讓我離開半步,不管是吃飯去洗手間,都要我陪著她,我每天隻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能自己一個人獨處。
當然獨處是不可能的,因為每當劉靜睡著的時候,王延行都會把我抓過去,仔仔細細的問劉靜的精神狀態。
不僅如此,王延興還逼迫我給劉靜的水裏放安胎藥,讓我哄劉靜喝一些養胎的東西,劉靜聽我的話,倒是全喝了。
我每次喂劉靜喝藥的時候,心裏都非常猶豫,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但我現在人在屋簷下,也考慮不了那麼多。
所以這幾天我就陷入了一個僵局裏,劉靜抓著我,把我當救命稻草,除了我誰都不肯見,誰碰她她就暴走。
王延行摁著我,因為隻有我才能接近劉靜,這樣一來,我就沒辦法從這裏離開,也就自然不知道邢以風和蘇問之間的計劃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等我再知道他們的計劃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竟然是從電視上看到的,而且,這件事情並不是蘇問和邢以風先發的難,居然是黃老先對邢以風和蘇問下的手。
不,準確的說,是黃老和蘇家二房聯合起來,對蘇家大房和邢以風下手了。
不知道是那兒出了差錯,邢以風和蘇問的計劃被蘇家二房發現了,於是福利機構先下手為強,誣陷邢以風當初也是“洗錢”的一員,將邢以風告上了法庭。
並且還將蘇問也給扯了進去,說邢以風和蘇問同流合汙,說蘇問的醫院也存在藏汙納垢的問題,總之就是像是當初潑我髒水一樣,各種莫須有的罪名壓上來了。
但他們這些都是徒勞的,因為他們的證據和邢以風的證據比起來,就像是一塊蘋果和一個蘋果樹一樣,根本不能作對比,他們並不知道,邢以風在這段時間裏究竟查到了多少。
隻要邢以風拿出證據來,那福利機構的這些算盤就戛然而止了,因為邢以風手裏的證據是決定性的翻盤證據。
“那他快點拿啊!”我蹲在洗手間裏,捏著保姆的手機,衝蘇問壓低了聲音喊:“他還磨蹭什麼呢?天大的髒水都要潑到你們身上了!”
“他的條件你忘了麼?”蘇問苦笑一聲:“他說,一定要蘭知薇出現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