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的眼前還有些發昏,整個人倒在有些僵硬的地板上,我的頭上還是套著那個西裝的,我艱難的把它拿下來,費勁的從地上坐起來。
這一坐起來,我才發現我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大別墅,在我旁邊蘇問,他腦袋上罩著西裝倒在地上,我驚訝的扭頭四處看,旁邊的保鏢束手而立,而在我的正前方坐著一個男人。
是王延行。
我當時整個人都懵了,他綁我幹嘛?難道他知道我是蘭知薇了?所以黃老才讓他綁我?
總不能坐以待斃,我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尖叫著喊了一聲:“王延行,你這是做什麼?”
很顯然,是王延行叫保鏢把我們兩個給綁過來的。
王延行冷著臉,坐在沙發上,聽到我的動靜之後,抬起眼眸來用一雙冷的眼眸盯著我,過了好幾秒,直到我後背的冷汗都跟著滲出來,他才冷哼一聲,說道:“劉靜的墮胎藥是你給的?”
我聽的整個人都跟著僵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幸好沒發現我,第二反應是,劉靜吃藥了?
我確實答應劉靜說要給她找藥,但是因為劉靜被帶去做了檢查,而我又被帶過來見邢以風,所以根本都沒來得及給她拿藥。
但是聽王延行的這個語氣劉靜已經吃了藥了。
這麼快的嗎,她又是怎樣拿到的藥呢?
正在我有些許茫然的時候,突然在不遠處迸發了一聲尖叫,我側過頭看過去,發現尖叫傳過來的那邊是別墅裏的二樓,應該是臥室的方向。
王延行聽到尖叫聲明顯想要過去看一看,但是他又控製住了自己的腳步,牢牢地坐在了沙發上,吐出一口氣來,再一次抬眸看向我。
隻不過這一次他的眼眸裏壓著森然的殺意:“藥,到底是不是你給的?”
顯然,王延興拿劉靜沒什麼辦法,就想拿“給藥”的人開刀。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我直接將這件事情全盤否認了,一邊否認,我一邊拉住了旁邊蘇問的胳膊,說道:
“我剛剛跟我的哥哥去見邢以風了,我們根本不在醫院裏,醫院裏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把我們這樣抓進來?”
我一邊說一邊掐著旁邊蘇問,但是他沒什麼反應,我估計是那個保鏢看蘇問是個男人,所以下手極重,直接把他給打昏過去了。
打我的人卻把我當成一個正常女人來看待力道不是很重,所以我才能醒的這麼早。
王延行的表情越來越冷,他直接丟過來一個工作牌:“劉靜就是拿了個工作牌去取的墮胎藥,這個工作牌是你哥哥的,對吧?”
我本人不是非常會撒謊,大多數時候都會被人發現,但偏偏在這個時候蘇問怎麼都不醒過來,我硬著頭皮將地上那個工作牌撿起來看了兩眼。
“這確實是蘇問的工作牌,但是我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事,最起碼你要等蘇問醒了之後問問他吧,這是他的工作牌,也不是我的呀。”
我話音剛落,王延行給了旁邊一個保鏢一個眼神,對方立刻走到蘇問旁邊就是一腳!
這一腳聽得我都跟著一哆嗦,下一秒蘇問低哼一聲,整個人痛苦的清醒了過來。
短暫的茫然過後,就是兩個人的你問我答,蘇問和王延行之間溝通的非常快速。
或者說,蘇問已經摸準了王延行的脾氣,他踩在王延行爆發的邊緣,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的工作牌一般都是在我從醫院出來之後,放在我的辦公室的,今天應該也是一樣,至於劉靜為什麼拿到,也許是她偷偷拿的。”
“畢竟在這個醫院裏隻有拿到我的工作牌,她才能去護士那裏拿藥,但是不管怎麼說,一定都不是我給她的,因為我不會給自己惹禍上身,而且,就算是我願意幫她,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幫。”
在王延行和蘇問對話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尖叫,然後我看見劉靜竟然在一個保姆和一個護士的鉗製下衝了出來。
她衝到台階的一半處,指著王延行喊:“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生下你的孩子,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藥是我自己偷的,你也別想…”
劉靜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延行陰鷙的眼眸已經掃了過去,但是劉靜絲毫不怕,甚至還和他繼續對視。
這種時候我和蘇問的存在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王延行一甩手,我和蘇問就被人拖出去了。
不,準確的說,被拖出去的是蘇問,王延興瞥了我一眼,示意保鏢將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