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在床下,聽的渾身冰冷。
邢以風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打算去換蘇問。
如果他打算去換蘇問的話,他就不會扣著劉靜。
他扣著劉靜,是想讓王延行投鼠忌器,又能鉗製住我。
然後,他再帶著我們兩個女人出國,一旦出了國,我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一想到此,我心裏一陣壓抑的憤怒,但是除了憤怒之外,又是無奈。
我根本想不出來別的辦法。
現在我們根本不安全,邢以風也是冒了風險鏟除掉福利機構的,而且,他也要馬上出國去避風頭。
他都要出國避風頭了,我就更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這個認知讓我越發難受了,我忍不住伸手抓了抓頭發,卻突然聽見邢以風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他聽見我抓頭發的聲音了?
但是下一秒,邢以風打開了臥室裏的電視機。
我一直以為臥室裏的電視機都是裝飾用的,畢竟現在網絡這麼發達,已經很少有人看電視了,我從床縫往外麵看,居然看到邢以風用遙控器打開了監控!
監控!
這裏竟然有監控。
我驚訝的躺在床底下,心說,等邢以風什麼時候查了監控,估計就能查到不對吧?
但是我還沒來得及想那麼多,就看到有幾個人從別墅外麵摸進來了。
說幾個人應該不恰當,是好多人。
別墅雖然很大,但門口的保安就隻有兩個,很快就被敲暈了。
然後就是好多人從別墅外麵進來,他們有的是翻牆進來的,有的是直接拉門進來的,我蹙眉看著那群人,突然間渾身都跟著僵硬起來了。
領頭的人是王延行和顧柔兒!
看樣子,顧柔兒把王延行給帶來了?為什麼!
邢以風在床上躺了兩秒,然後直接跳起來衝了出去,一邊衝出去一邊喊:“蘇蘭,蘇蘭!”
他是要帶我走,但是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走的出去?
外麵十幾個人圍著呢!
“我在這兒!”一想到此,我也顧不上什麼“偷聽”之類的事兒了,從床下一下子滾了出來,衝他大聲喊:“我在這裏。”
邢以風剛拉開臥室的門,顯然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看到我,他的嘴唇抿在一起,過了兩秒才向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時候,監控上顯示他們已經進來了。
“怎麼辦?他們已經來了,這種時候我們——”
不等我說話,邢以風一把拽起來我的胳膊,直接拽著我鑽到了衣櫃裏麵,然後在我的驚呼聲中,一下子摁住了衣櫃的一個花紋,再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和邢以風,出現在了一個暗室裏麵。
說是暗室應該不太恰當,因為這屋子裏麵通透的很,房屋左右都是監控器,將所有人的臉都映照的清清楚楚,藍光打在我們的臉上,邢以風的臉頰上都映著白字。
“你就是蘭知薇。”他兩隻手抓著我的胳膊,一字一頓:“偷聽的習慣,這輩子都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