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殘暴(2 / 3)

第二句:“你應該隻是不想被管,對不對?(呂瑛點頭)但你也不知道長大後到底要做什麼,娘建議你湊合一下繼續活,找找自己想做的事,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件事是你覺得特別有意思的,找到了才不枉此生。”

呂瑛和秋瑜玩了一陣,嫌他菜,靠著車廂發呆,心裏琢磨著能偷練武功卻不被外祖發現的法子。

秋瑜見他不說話,就問:“呂瑛,有個事想問你。”

呂瑛:“什麼事?”

秋瑜問:“剛才芝麻和綠豆叫我們吃飯,說是打了土條子、月宮嘴子,這什麼意思?”

呂瑛不解:“土條子是蛇,月宮嘴子是兔子,都是些江湖話,你在湖興坊長大,這也不會?”

秋瑜赧然:“五歲前我蹲家裏吃飯睡覺,五歲後我上武當山做俗家弟子,天天被掌門嫌棄要丟下山,沒學到這些。”

武當山就在湖廣一帶,呂瑛看秋瑜這身板,個子高不說,還手長腳長,看著就漂亮,放武林叫天資優越,入伍叫天生猛將,武當派願收他再正常不過。

呂瑛好奇:“武當掌門為何嫌你?”

秋瑜赧然:“我吃得多,起得晚唄,掌門傳了我一段心經,我卻怎麼也練不出內力來,他嫌我又笨又懶,今年就把我趕下山了,看來我注定做不得武林高手。”

說起這事,秋瑜也很冤枉,他就是理解不了那些文言文裏的運氣功夫,掌門老頭也失望得很,便想法子把他送出來,說是最後護他一程,老頭七十多了隻有秋瑜一個徒弟,把他趕走了,他底下的師弟不得為了爭位置打起來?

說不定已經打起來了呢。

呂瑛挪挪小屁股,坐在秋瑜身邊:“你怎麼練不出的?”

秋瑜咳了一聲,湊到他耳邊:“你要想套心經出來偷偷練,可以,隻別說是我教的。”

呂瑛無奈:“我呂家心法也不差,貪武當那點功夫?而且我穴道還封著,練不了,你不想說就算了。”

他不生氣,畢竟秋瑜覺著他要偷學,也依然願意背心經給他聽,呂瑛覺著這條鰍魚挺傻。

秋瑜附耳,小聲背了一段心經,呂瑛一聽,確是晦澀難懂,但也是極高明的道家心法,以他偷練呂家武學的經驗,武當派的石掌門對秋瑜的期盼很高。

呂瑛:“石掌門可曾帶你運氣不曾?”

秋瑜:“師傅要我多讀道經,再自己悟,不然就是朽木不可雕也,悟性差的人也不配為武當傳人。”

呂瑛毫不留情麵地批評:“迂腐,我外祖在港口招過一批昆侖奴練武,他們連漢話都說不利索,遑論讀懂內功心法,我外祖照樣把他們教會了,看家護院時十分得力。”

他抬起小手掌:“你把手給我。”

秋瑜心說莫非這位未來的劍聖要給他開掛?當即喜滋滋將手一伸,一袋零嘴從袖口滑出來,他連道“不好意思”,俯身去撿,馬車猛地一停,秋瑜不由得往前一栽,趴到呂瑛的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秋瑜連聲道歉,要爬起來,卻被呂瑛按住,接著他也蹲下,掀起車簾往外看。

竟是劫道的山匪!

草叢

裏有人大喊:“並肩子,托線孫可靈了,亮青子,招呼吧!”

秋瑜靠著呂瑛:“這什麼意思?”

呂瑛翻譯:“兄弟們,保鏢發現了,亮兵刃,動手吧。”

秋瑜:“哇靠,他們都不和呂大人交涉一下,直接就動手了?”

呂瑛鄙視:“你爹派來的馬車這麼好,一看就有錢,護送的人中沒什麼身高體壯的,這麼好的肥肉為什麼不劫?”

秋瑜:不愧是海盜王的外孫,您小人家還挺懂這些劫匪的心思。

外邊已經交上了手,四處都是冷兵的寒光,可見劫匪們不是那些餓極了劫道的附近農民,而是家夥事備得極充足的專業人士!

呂曉璿對此類人從不留情,她拿起弓,架著六支箭往外射,箭支立刻穿透六個人頭。

來接秋瑜的秋家家丁們也都拔了武器。

有人喊:“點子紮手!”

這下秋瑜也聽懂了:“他們覺得我們厲害。”

呂瑛數了數,隻有五十來人,任意一個江湖一流的高手都不會怕,恰好他娘就是一流高手:“人不多,事不大,你別添亂就成。”

秋瑜把呂瑛往身後扒拉:“咱們都別添亂,你在我後邊,我保護你。”

他對呂太後的武力值有信心。

根據野史,呂太後有澄冤斷案之能,是青天大老爺那一款的人物,還能練海軍,沿海有個村子還給呂太後建祠,說是祖上曾親眼目睹呂太後為了保護他們擊退了六十多個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