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殘暴(3 / 3)

等到二十一世紀,又出了一部根據野史拍的《呂大姐探案錄》,收視率一度衝到19%,可惜被數位專家指責亂編曆史,該劇名聲大受打擊,最終收視率也沒能破20,加上導演和至少三名劇組演員偷稅,後來就被下架了,劇迷想重溫都沒路子。

根據秋瑜對古代的了解,同姓不婚,呂瑛說他的外祖父姓呂,那他爹肯定不姓呂,呂玄大人生得英氣美麗,但麵白無須,應該是呂瑛的娘。

不是電視劇亂編曆史,是正史就沒尊重過人家呂太後。

秋瑜看著呂玄大戰山匪的身影,甚至有種哭出來的衝動,他當年也是電視機前追劇的小劇迷,如今看到呂太後真如電視劇裏一樣英勇強悍,他有種偶像沉冤得雪的感動。

呂瑛看他眼淚汪汪,歎氣:“你要實在怕,就到我後頭去吧。”

秋瑜擦幹眼淚,堅定道:“不!我要保護你!”

要是麵前站著宋徽宗,秋瑜二話不說就把人往前踹,如果宋徽宗死了,秋瑜會為山匪放鞭炮,大聲讚美他的英武,山匪敗了,他會唾棄山匪沒用,連條廢狗都打不過,然後抄家夥把宋徽宗幹掉。

換了禹武宗便是另一回事了,秋瑜得誓死保護他小人家。

此時就見一瘦小山匪身形如鬼魅般掠過幾個家丁,家丁們紛紛倒下,身受重傷,那山匪又往馬車衝,看來是把他們做目標了!

秋瑜從自己的包袱裏摸出一個圓潤的皮毬,隨時準備將之作為暗器發射,可惜到底是第一次實戰,在山匪靠近時,秋瑜將球一拋,正要拍呢,就因為手汗太多,球一滑直接落他腳邊了。

山匪已近在咫尺,秋瑜閉眼,要以身為呂瑛做個護盾,呂瑛翻了個白眼,抬手一甩,一道細小的破空聲後,山匪就捂著眼睛發出淒厲的慘叫。

秋瑜轉頭,就看到山匪眼中插了支柳葉鏢,血流如注,瞅著是要做一隻眼了。

秋瑜不敢置信:“你手上的穴道不是被封了,做不得精細動作嗎?”

呂瑛淡淡道:“是啊,我原本想射他喉嚨來著,不小心歪了。”

射喉嚨就是奔著要命了,這山匪運氣好,隻是瞎了隻眼。

秋瑜感歎:“你真的很擅長給人安全感,你知道嗎?”

呂瑛聽得半懂不懂:“是嗎?”安全感?是娘給他的那種感覺嗎?

秋瑜肯定道:“是!”

曆史上總有那麼

幾個皇帝,當穿越者知道自己穿到他們手底下混日子的時候會格外安心。

要是當年穿越到亂世的話,秋瑜大概率會選擇跳河,因為他知道在亂世,誰都可能進菜人鋪子,何況是他這種塊頭大的,光排骨都能擺幾桌。

可是一知道秦湛瑛再過十幾年就要登基,秋瑜便安心了,該怎麼混日子便怎麼混,因為有瑛哥在,任何敢犯邊的外族都會倒大黴。

瑛哥脾氣不好,一旦己方軍隊或邊境損失超出兩千人,他會屠殺敵人族群裏任何高於成熟小麥(70厘米)的男丁,殺得血流成河,直到瑛哥死以後五十年,遊牧民族才漸漸恢複人口,開始重新犯邊。

瑛哥在的時候,草原各族的首領都得披著紅綢子,攜妻帶子進京為瑛哥表演唱跳節目,敬獻貢品,為瑛哥牽馬駕車,口稱“主子”、“大可汗”,恨不得把姿態低到土裏,生怕瑛哥又去磨刀子。

對外族來說,秦湛瑛是惡魔,對儒家來說,禹武宗暴虐成性,獨斷專橫,對邊境百姓來說,他是給了他們幾十年太平歲月的守護神。

殘暴的秦湛瑛,用他的屠刀給了關內老百姓五十年的太平日子,到最後,史書說他還是功大於過的。

這一刻,瑛哥用他自帶的安全感淹沒了穿越者的胸膛。

呂瑛下車,又摸出個小鏢,往山匪大腿動脈上紮了一下,秋瑜知道以禹朝的醫療條件,這山匪沒救了。

見小人家蹲著拔鏢,用手帕細細擦拭收好,秋瑜拿了他二伯給的匕首,站在周圍警戒。

呂玄大人已經帶著家丁放倒了來襲的山匪。

秋瑜喃喃:“可算完事了,幸好我是和呂大人一起出發。”要是呂玄不護著他,這麼多山匪湧過來,他不就涼了嗎?

呂瑛頭也不抬:“沒完。”

秋瑜:“什麼?”

呂瑛:“以我爹的性子,他肯定要去匪徒的寨子裏看看,有沒有老幼婦孺困在那裏,有的話留些錢財,安頓好他們,他對百姓有股……嗯,責任感。”

秋瑜:“你爹也好有安全感哦。”

呂太後這種對老百姓有責任感的性子,和他在現代見過的軍人、警察特別像,讓秋瑜特想管她叫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