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和陸知鬱廝混的這三年多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泄露情緒。他從來都一個非常隱忍的人,那張如刀刻般完美的臉,即使泰山崩於前都是從容不迫的淡定,即使在他最放鬆最開心的狀態下,也不過是微微扯一扯嘴角,露出一個輕微的笑,從未像此刻這樣,怒氣從他的身體裏源源不斷的往外冒出來,那雙如深潭的眼底,寒光四射,淩厲如刀。
在他身邊無法無天了三年,林清溪的心裏第一次感覺到害怕,不是因為此時盛怒中的他看起來有多讓人恐怖,也不是他那如刀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淩遲處死,而是害怕他真的會誤會她和孟程遠的關係,“陸知鬱,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阿遠之間的關係隻是普通朋友而已,他這次為了幫我收購聖愛珠寶,不惜賭上了大半個身家,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血本無歸,所以我才……”
“阿遠?好親切的稱呼。”陸知鬱黑眸半闔,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危險,“原來,你和孟程遠的關係已經如此親近了。也對,你都能為了他不惜爬上我的床,這樣不顧一切的愛情真是讓人感動。你消失的這半個月裏,想必是和他日夜廝守在一起吧?從剛下了他的床,又爬上我的床,林清溪,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特別過癮啊?”
“陸知鬱,我……”
“孟程遠睡過那麼多女人,想必床上技術很好吧,應該能填滿你那顆心吧?”陸知鬱的言語突然變得輕佻起來,眼裏的光也顯得越發的輕蔑,“你有被他嚐過嗎?”
接著他的手一步一步往下,“承歡於他的身下,你是不是也會尖叫著助興呢?既然你都上了他的床,不妨來說說看,我和他到底誰更能讓你歡愉不斷呢?”
林清溪低著頭死咬著嘴唇,不回答這個讓她感到羞恥又悲哀的問題。陸知鬱卻不肯罷休,右手捏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逼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快說,我和孟程遠之間到底誰能讓你更開心?”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根導火索,徹底引爆了林清溪心裏巨大的哀傷,她不知道為何陸知鬱會認為她和孟程遠上了床?盡管她這次回來求他,的確多少是為了孟程遠,可這也不能否認,她的確是因為太想他了,所以才會那樣迫不及待的跑回來勾引他。
陸知鬱對於她的沉默以對甚為惱火,“怎麼說不出來?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也讓你如此難以啟齒?”
林清溪眨了眨眼睛,逼回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發紅的雙眼彎彎往上翹起,對著他嫣嫣一笑,“這個問題對我來說一點兒也不難以啟齒,既然陸大少這麼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你和阿遠相比,不知道有多差勁呢。阿遠的技術可比你好太多了,不知道要甩出你幾條南清江呢,他睡過那麼女人,自然知道如何取悅我。對了,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哦,阿遠可真真是讓我樂不思蜀呢。怎麼樣,對於這樣的答案,陸大少是否還滿意?”
和他廝混了三年,林清溪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惹毛他,讓他卸下那張冷漠寒冰麵具。
果然,在聽完這番話後,陸知鬱的眼底閃爍著點點怒火,“看來林小姐對於我那方麵很是不滿意,之前可真是委屈你了。”
林清溪莞爾,語氣充滿挑釁,“陸大少日理萬機,能做到那樣,我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不覺得委屈。”
“林小姐可真是善解人意。”陸知鬱嘴角微微一挑,眼角迸出一片冷冽的寒光,“既然如此,那倒不如現在再領略一下我陸某人的技術,再重新判斷一下看到底是我更能讓你歡愉不斷,還是孟程遠更讓你樂不思蜀?”
林清溪身子往他懷裏一湊,媚眼如絲,輕啟紅唇,“來吧,陸大少,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喲。”
這一句話,無疑徹底點燃了陸知鬱心中壓抑著的那團熊熊怒火,話音一落,他就朝著那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撲了上去!
就在他撲上來的那一刻,林清溪的心瞬間寒涼如冰,一顆眼淚毫無預兆的滑下眼角。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將那些惱人的眼淚重新逼回去,這一刻,她不想在他麵前示弱。
可是,此時此刻,她又多想告訴陸知鬱,她的身體和她的心,從來都隻會為他一人綻放。
這一場酣戰,兩人幾乎就像是在玩對抗賽一樣,你來我往,搞得筋疲力盡。
偏偏林清溪今天的膽兒肥又大,在整個過程中還不斷的出言刺激著陸知鬱緊繃的神經。
“陸知鬱,你的吻技可比阿遠差多了,阿遠就不會這樣簡單粗暴,他可是溫柔極了,光是一個熱吻就能吻得我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