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頌看著她,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小女孩回答說:“下雪了,母親帶我來感謝家主。”
感謝家主?原來花景允在花家百姓的心中地位如此高。
言頌想起上次見麵時忘記詢問她的名字,於是又問:“那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開心地回答:“我叫花措,花的花,措是……”
小女孩撓撓頭,明顯不知道自己措是怎麼寫。
花措的母親走了過來:“兩位公子,小女的措是措施的措,有一事,麻煩您們了,能不能替我們給家主傳達下謝意,他前幾日幫我們養的牛,我們這身份進不去花家。”
言頌愣了一下,花景允已死,他該如何去感謝?去答應花措母女?
就在此時,嶼白站了出來,說道:“我會傳達。”
花措眨了眨眼,開心說:“謝謝叔叔。”
然而,正當他們交談之際,月鏡岩匆匆跑來,向言頌說著目前的情況。
三大家族的人決定在花家停留數日,以防止花家其他弟子再次惹出麻煩。
言頌對於這些瑣事毫不關心,他一心隻想盡快查明真相。如今,花景允已死,線索似乎也隨之斷裂。但幸運的是,他終於得知了自己的哥哥風微花正是如今的雪將夜。
言頌急切地問道:“雪將夜會留在這裏嗎?”
月鏡岩回答道:“應該會。”
言頌轉頭望向嶼白,說道:“師父,我想在這待幾天。”
嶼白深知言頌留下的目的,毫不猶豫地說:“我陪你。”
言頌與月鏡岩簡單交代了幾句後,便攜嶼白一同尋找了一家客棧稍作歇息。
夜幕降臨。
嶼白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微微搖晃著,似乎有些不適。
言頌見狀,心急如焚,立刻決定去找醫師尋求幫助。但由於對花家並不太熟悉,他想到了月家。此次討伐,月廣錫特意帶了醫師同行,他們目前正在花家駐紮休息。
盡管言頌心中充滿了對花家的厭惡和不願再次踏入此地的想法,但為了嶼白的安危,他選擇了暫時忍耐。
剛到花家門口,路過的弟子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有些人甚至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怎麼來了?”
“他來這裏幹什麼?難道是來搶奪功勞的?”
……
言頌聽到這些話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怒。他本想找人理論一番,但考慮到此時的緊急情況,他隻能強壓怒火,無視那些閑言碎語。畢竟,嶼白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與月家的醫師遠遠地看到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跑來,心中不禁一緊,擔心對方是否受傷或生病。
正當他準備上前時,卻驚訝地發現來人竟是言頌。
醫師當下便不緊張了,甚至覺得嫌棄。
“墨家弟子嶼白生病了,勞煩月家醫生給瞧瞧。”
那醫師隻顧著做手上的事,沒有理會言頌。
情急之下,言頌的音量提高了些,瞬間吸引了月家其餘醫師目光,“你們耳聾嗎?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那月家醫師不情不願的抬起頭,厭惡的看了一眼言頌,沒好氣的開口。“這次來帶的藥不多,不夠給外人分的,你先回去吧。”
言頌蹙眉,看著那醫師身後擺放整齊的藥,“你身後那些不是嗎?”
那醫師不耐煩道:“那是月家弟子的。”
言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帶著幾分質問,“你們月家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
醫生又嘀咕了一句:“家主說過了,你們幫我們沒安好心。”
“你說什麼?!”言頌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他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見言頌動怒了,又忌憚他是墨家弟子,正想給言頌道歉,卻被一道聲音打斷:“現在就去,不然我就找你們家主去講講理!”
言頌轉頭,看到雪將夜走了過來。
他正想開口叫聲哥哥,被雪將夜打斷:“趕緊收拾東西走。”
言頌見狀,神色一緊,連忙帶著醫師趕回客棧。